第415章 因果（1/2）

彭长老思虑再三，心中已经报了必死之志。虽然如此，但被沈越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轻视，如此羞辱，彭长老又岂能忍得下这口气？

所以，彭长老暗自决定，要拉沈越做个垫背，同归于尽！

“好，好，果然是后生可畏！”彭长老一声长啸，“老夫今日能够死在如此青年俊杰手里，也是死得其所。”

原本横在身前的长剑陡然竖起，大笑道：“生死擂台，各安天命，互不相欠，来吧！”

一言甫毕，立即向右踏出一步，长剑斜斜挥撩而出，却是率先发动了攻击。

太极门的看家绝学，太极剑法，甫一出剑，轻灵迅疾，剑招便是绵绵不绝。

沈越一愣，他没有想到彭长老不仅率先出剑，更是第一剑就不试探，直击自己的身体要害，全然不顾露出防护中的破绽。

这是要做什么？

沈越顾不上想太多，仗着熟悉太极剑的剑法，迅速做出反应，扭身挥剑，一道剑芒射出，将彭长老斜撩近身的长剑荡开。

剑招只出到一半就被荡开，不可避免地空门大露。可这位彭长老浑不在意，手腕轻轻一抖，居然就势一道剑芒，直冲沈越下体。

太极剑法，彭长老少说也精研了一百多年，每一招每一式早就烂熟于心。对于其中的变化，运用得更是极为娴熟。

虽然对剑意的理解，也还停留在剑心通明的境界，可经过千万次的演练，自然而然形成的剑势，也自有一种山岳般的压力。

一般的年青人，即便武道修为不低于彭长老，也可能会产生惊慌甚至恐惧的情绪。这也是诸葛无用亲眼看到，沈越战胜与彭长老同等修为境界的君洛天之后，依然不看好沈越的原因所在。

沈越对于剑意的理解，固然是超越了剑心通明，达到人剑合一的状态，可在对敌的经验，以及武道之心方面，与彭长老肯定是不可同日而语。

诸葛无用想的当然没有错。可是，他不太了解沈越。

沈越很少与人对敌，更是缺少强者之心。但是他却有一样正常的武者，都不具备的特点。

简而言之，就是无知者无畏。

由于师父路由几乎从不讲解武道知识，每一次与人对敌之后，沈越都会自我进行总结。

不过，沈越的总结与别的武者总结的东西不一样。别人都是总结一战过后的得失错漏，沈越却从未思考过那些。

沈越总是觉得，没有两个敌人的进攻和防守是一模一样的，一模一样的只有武道修为境界。

所以沈越一直以来，只总结一样东西，那就是自己可以战胜什么境界的对手。

刚开始，沈越认为，可以战胜比自己修为低的对手。通过实战，沈越又发现自己差不多能够杀死等级稍高一点的妖兽。

后来李刚逼迫，让沈越发现自己可以越四阶斩杀敌人。可正当他信心爆棚的时候，遭到天鹰子的当头棒喝。

在与杨兰最初相处的那些日子，沈越从杨兰的反应中，感觉到自己武道天赋极差。那一段时间，沈越连面对同等级的对手，都有些心虚。

进入魔兽山脉，尤其是跨入元武境之后，沈越逐渐总结出一个标准，那就是只要自己能够看清对方的武道修为，自己就有一战之力。即便不能胜，至少不会死。

不过，这种情况在炼化完饕餮神兽的眼珠之后，又发生了变化。

现在，沈越几乎能够，看清所有遇到碰到的武者的修为境界。可是沈越知道，自己不可能与那些人中的强者对抗。

比如诸葛无用，能够看出他是准武王的修为，却根本不可能是他的一招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