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畏死（2/2）

——只有面临过恐惧和无助，才会知道力量是多么的重要。拥有力量的感觉，真好。让别人畏惧自己的感觉，也很好。

白水又一次挣扎着站了起来，大喝着向红袍老者冲了过来。

迎接他的，除了一道冷哼，还有和前次一模一样的一拂。

于是，白水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身子又一次被高高抛起。

这一次，白水被抛的更高，所以也摔得更惨。

只听得“咔擦咔擦”数声响动，白水的双腿竟然已被摔断了。他身上的衣衫本已破烂不堪，这时更染满了鲜血，他整个人竟像是从血水里泡出来的，血肉模糊，令人不忍再看。

然而红袍老者还是没有停下来，他依旧迈着缓慢而稳定的步伐，一步步向慕容诗兰走去。

白水的眼睛已经高高肿起，而且还被血肉模糊，他的眼睛几乎已睁不开了。但他还是努力挣来了一条缝子，尽全力分辨出慕容诗兰的方向，用双臂支撑着整个身体，一点一点，缓慢而执着地向慕容诗兰爬去。一路之上，白水爬过的地方，一道道血痕徐徐延伸开来，清晰，而又触目。

红袍老者似乎也感应到了白水的执着，在距离慕容诗兰还有几步的距离时，他竟停下了脚步。

他在等白水过来。

白水艰难而又执着地向前爬去。

慕容诗兰的面庞已经被泪水彻底打湿了，望着白水一次又一次不顾一切地冲过来，又一次又一次地不断被抛飞摔下，直到最后腿也摔断了，全身也满是伤痕，他依然坚定而执着地选择了继续。

慕容诗兰望着在地上徐徐爬行的白水，她的心仿佛都在滴血，她想呼喊，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想动，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能动弹。此时此刻的她，要算账做不了任何事情，只好眼睁睁看着白水艰难地爬行。她现在只恨为什么这么没用，为什么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要白白连累别人。

白水一点一点，缓慢而坚定的向前爬行着，距离慕容诗兰越来越近。

十丈。

三丈。

一丈。

原本咫尺可达的距离，白水足足爬行了半个时辰。

就连红袍老者的眼中也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欣赏，他忍不住说道:“我现在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答应做我的徒弟，之前的一切，我既往不咎。”

回应他的，是无声无息的爬行。

红袍老者缓缓摇了摇头，然后叹了口气:“这就怪不得我了。”

“不要再过来了！”慕容诗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喊出了一句话。这句话，是哭着喊出来的。

“来不及了。”红袍老者冷漠的声音徐徐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