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母女相认（2/2）

“娘，您还记得他们两个吗？”如冰指着司空曙与花遇春问道。

静安师太朝两人皱眉端详了一阵道：“想不起来了。”

“这个，花遇春；他是司空曙。”如冰道。

“噢！”静安师太恍然大悟道，“花遇春，就是你的夫君。司空曙，便是邻居家的那个小孩！”

如冰淡然道：“遇春早已不是我的夫君了。”

花遇春听了，面露尴尬。

静安师太却并不惊讶，一来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二来，女儿既然修习素心功，便必然不能有感情上的羁绊。

不知不觉中，日已西斜。静安师太动手烧饭，如冰与如霜在一旁打下手。花遇春和司空曙坐在檐下，随便翻着几本书。

虽是素食，静安师太却将它做得色香味俱全。饭香不时飘到花遇春与司空曙的鼻子里。如冰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名为帮忙，实则在旁观看；如霜对厨艺还有几分兴趣，一边帮忙，一边用心学习。

饭后，静安打扫出一间客房，让司空曙和花遇春住，冰、霜二人则和母亲挤在一个屋里。二十多年没见，此时，便一刻也不想分开。

母女三人叙了些别后的事情，如冰又道：“听说家君在妙峰山，我们打算离开这儿后，去妙峰山看看阿翁。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他老人家过得好不好。”

静安师太听了，低头不语，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道：“好！”

如冰又握住静安的双手道：“如果您一个人待在这里觉得寂寞，就去找我和霜儿。”

静安师太笑道：“怎么会？我一个人在这里待了几十年了，人多了反而不习惯了呢！”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静安师太吹熄了灯，三个人却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接下来的几天，如冰如霜陪着母亲伺弄菜园、采摘水果、烧饭煮茶，三个人形影不离。司空曙与花遇春除了逗弄那只白鹤，便是上山上走走，要么就是替静安师太翻翻菜地。

晚间，母女三人回了屋，静安师太道：“这几天，我也一直没问你二人的感情生活，怎么，都还是一个人吗？”

如冰与如霜点点头。

“我觉得，花遇春与司空曙，倒都是有情有义的汉子，对你二人又都不错。你们可以考虑考虑。”静安师太道。

“他们的眼里只有姊姊……”如霜嘟着嘴道。

静安师太抚着如霜的头道：“遇春曾是你的姊夫，你就别考虑了。至于司空曙，我看得出，他对你并非无情，只是……”静安师太停顿了一下道，“这种事强求不得，只能顺其自然。”

转眼四天过去了，如冰等人该离开了，母女三人依依话别。

静安师太道：“如果你们在外边过得不好，就来这里找娘。”

如冰如霜含泪点头道：“嗯。若是娘一个人寂寞了，也一定要来找我们！”

“娘记下了。”静安师太抹着眼泪道。

出了莲花庵，一路下了莲花山，如冰回首，见莲花庵已隐没在绿树丛中。“不知下次再见，会是什么时候。”如此想着，禁不住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