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夜偷解药（1/2）

看到司空曙急匆匆往外走，如冰问：“你干吗去？”

司空曙说：“采药去！”

如冰说：“你看看天都快黑了，还能分得清草药吗？明天再去吧，再说，我现在已经不疼了，倒是肚子有点饿了，你去弄点吃的吧。”

听如冰说现在已经不疼了，司空曙面露喜色，说：“好，我现在就去弄吃的。”

用过晚饭，司空曙说：“我们得详细计划一下，怎样才能拿到解药。”

如冰说：“想要拿到解药，得去一趟千红窟。”

司空曙反问：“千红窟？”

如冰说：“那是百花夫人住的地方，因是一个天然的洞穴，里面有若干个石洞，而百花夫人又只穿红衣，因而叫千红窟。”

司空曙戏谑道：“那该叫千窟红呀！”

如冰嗔道：“那你日后见了她，可建议她改成千窟红，她可能会听你的。”

司空曙说：“她的居处叫什么名字也跟我无关，我们还是说正事吧，这千红窟在什么位置？”

如冰说：“应该就在这附近。我只是听百花夫人提过，但从未去过。”

司空曙问：“那百花夫人是你的朋友？”

如冰神色黯然地说：“以前算是吧。”

司空曙有点气愤地问：“既然是朋友，为什么要像你下这样的毒手？”

如冰说：“你问我，我问谁？”如冰忽然回忆起以前百花夫人在素心宫的情景，百花夫人的到访，确实给如冰带来了欢乐，她想：“百花夫人貌不出众，或许，一直对我有几分嫉恨，从她那字字带刺的言语中，就可以感觉得到；如果这次我可以不死，我会原谅她。”

看到如冰陷入沉思，司空曙问：“你在想什么？”

如冰回过神来，说：“没什么，我想起了百花夫人。”

司空曙问：“你们的交情很深吗？”

如冰说：“说不上。她对我的要求很高，认为我们既然是朋友，我的一切她都可以分享，她的所有事我都应该帮忙；对于我不教她练素心功，她一直耿耿于怀。”

司空曙问：“那你对她呢？”

如冰说：“没有任何要求，既无需分担，也不必分享；只是偶尔能陪我解解闷。”

司空曙说：“这就是了。这样的两个人，压根就不可能成为朋友，你们还交往了这么多年，我看足够了。”

如冰会心一笑。其实有一些事，如冰还没好意思说出口。如冰虽常年居住在素心宫，足不出户，但并非闭目塞听，百花夫人冒充她勾引独孤弦的事，早有宫女向她做了报告，她心里十分清楚百花夫人这个人，做事没有原则，重利轻义。

那日百花夫人极力劝她去看芍药，她并非没有怀疑，只是不忍心让百花夫人不高兴。一念之仁，带来杀身之祸。

司空曙说：“趁现在天黑，我去千红窟要解药。”

如冰说：“百花夫人知道我中毒，定会有人去找她要解药，想必早已严加防范。”

司空曙说：“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如冰说：“我曾听百花夫人说，她的丈夫雷洪醉心于练毒掌、制毒药，这蚀骨散想必也是雷洪研制。百花夫人一心想逼我交出素心功法，势必不肯轻易将解药给你，你可以先去千红窟找找雷洪，看雷洪肯不肯交出解药。若非得去找百花夫人要解药，也只能智取，恐怕到时候你得牺牲一下色相。”说完瞅了司空曙一眼，掩嘴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