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真之终章（2/2）

人们动容于这一神迹，没有人注意到白光之下不起眼的少女。瘫坐在地上，向着天空无力的伸手。她的直觉告诉她，现在跟她们一起走还来得及。可是，她仍在挣扎。这已经是一种选择了。曾经她做出了勇敢的选择，向过去的人生发出叛逆的宣言。这一次，她再一次做出选择，心怀后悔，又不得不面对苦果。

她不再是之前的单纯中二的少女。血气沉稳，大人的心中有太多牵挂无奈。对不起……

初见月端坐在浩劫陵园的中间，一手轻抚着，望着浮在空中的萌神。“用了两年多的时间，第一次的行动算是圆满成功了。”想到自己丰厚的收获，以初见月的淡然，也不禁有些高兴。

“切……有什么好得意的！扣除必须上交的1万点萌值，你剩下的也就70万多一点。别忘了，你的萌化魔眼的债务可是2333万萌值！就七十万高兴什么！”被蹂躏已久的萌神轻蔑的嘲讽。任务完成后，萌之意志就临时增加了对这个小世界的关注。这也是她有胆量在初见月面前炸刺的原因。

嘛……看到祂嘴角危险的笑容，小萌神不禁咽了咽口水，把后面更不客气的话吞了下去。她还是有阴影的。万一被秋后报复怎么办！

“这次是七十万，下一次会更多。我还清债务的速度会超乎你的想象。”初见月底气十足的说。萌值是一个收获。更大的收获是，浩劫陵园通过世界线的偏移，从世界之外成功吸收了不少的资粮，虽然没有成长到比肩默示录位面的程度，但是已经脱离了幼生世界的无力。

“哼……你说怎样就怎样，好了。准备下一次的行程吧。”小萌神敷衍的扇扇手，晃晃悠悠地飞走，一晃神就不见了。

初见月停留在原地，纤长的手指划过紫色的发丝。在祂身边躺着的就是熟睡的毒岛冴子。长刀横在胸前，恬静的睡脸上，是因为微风而散乱的发丝。

“在做梦吗？”初见月好奇地窥探她的意识，看到了从学园相识开始的传奇，看到了白光之后茫然孤立的少女，看到了无边黑暗之中坚守着的修罗剑姬。

“对不起。”初见月爱怜地抚过她的脸颊。祂也没有办法，这个世界还无法让祂之外的生灵生存。只有借助法则，让她陷入“沉睡”。这是符合世界法则的存在方式。

或许法师世界那两件已经完成的最高成就可以让她苏醒过来。其中之一的复生之果已经赐予了卡洛儿进行世界使徒的转化。留下的生灵魂晶，也可以让她转化。但是……还不是时候啊，不能让她发自内心的情愿，转化是难以达到最好的效果的。

初见月化作了月咏小萌的形态，轻轻地捉住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脸上。

“虽然我有她的记忆，外表也可以幻化的一般无二。但是，我终究不是她。你想要见到的，你放弃整个世界想要守护的，是月咏小萌吧”

初见月不得不叹服萌之意志的套路。不愧是整个大宇宙一手数的过来的顶级存在。明明知道这是个套，祂还是得心甘情愿的往下面跳！

“萌之意志，我的想法你是知道的吧。萌值你看着扣吧。”初见月对着空无一物的天空说。然后，粉色的光华出现在这个世界，笼罩了毒岛冴子的身体。

【20万萌值……】初见月面无表情，心里毫无波动。只是浩劫陵园的大地发生了轻微的震动而已。

黑暗中的少女，一下一下的挥剑。她已经遗忘了一切，只想要用剑驱除眼前的黑暗，然后……然后找到……突然之间，令她束手无策的黑暗在一团粉色大日下燃烧殆尽。

【好熟悉的颜色……】少女心中隐隐有些期待，让她忍不住停止挥剑，何况已经没有黑暗了。

“伢子。”光团中忽然传来一声激动的呼唤。少女……不，刹那间，找回真我的毒岛冴子惊呆了，马上飞扑过去抱住了光团。光团就像是气泡一样，啵的一声碎成星星点点。迟滞了一下之后，光团中的月咏小萌主动抱住了毒岛冴子。

“对不起，伢子。发生了我也没想到的事情。你现在其实是在梦里。”

“小萌你呢？你怎么样了！？”毒岛冴子没有在意这些，焦急地发问。

月咏小萌一愣，然后把脸埋在她的怀里磨蹭了几下。说：“放心吧，我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只是……暂时不能和你见面。嗯……其实，你现在是在我主体的世界里。那个世界还太年幼，没有办法承载外来的生灵。所以我的主体初见月祂才会让你沉睡来保护你。”

“主体？外来的生灵？这些都是什么意思？”毒岛冴子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情况。她对自己的爱人，头一次感到把握不住的陌生。

“不用着急，这些我都会告诉你的。”月咏小萌也平复了心情，坐到毒岛冴子对面说。

然后，月咏小萌就大致的把一切都告诉了毒岛冴子。期间，毒岛冴子也通过细致的讲述，确认了月咏小萌的身份。究竟过去了多久，她们不知道。在月咏小萌讲述完之后，毒岛冴子静静思考了很久。神色变幻，最后又重归清醒安定。

“这一切都无所谓了，最重要的是，我们的约定仍然有效吗？”

“嗯！作为你守护我一生的交换，我成为你的恋人。约定互相包容，互相珍惜。永远只属于对方。”月咏小萌脸红的发烫。她感觉现在的自己不是一般的大胆，或许是用尽了一生的勇气才可以说出这样的约定。

“嗯。”毒岛冴子没有责怪月咏小萌对约定的修改。接下来嘛……就是约定俗成的契约之吻啦！一吻之后，仿佛触动了开关。月咏小萌的身体逐渐消散。毒岛冴子没有慌张地去挽留。

“等着我，我们终会再见的！”

外面，得到信号的初见月，取出生灵魂晶，开始了转化仪式。而在毒岛冴子心中，在一片虚无之中，她双腿盘坐，开始了刃禅修行。

在他们都看不见的地方。带来月咏小萌的粉红光流急速跨越世界之间的混沌。一点点消散，留下最后的一点光华落到了另一个世界，就连魔神都无法感知到这点光华的存在。飘落飘落，最后落到了某间充满烟蒂和酒瓶的房间里，一个粉发的小萝莉身体里。

“阿莱？”月咏小萌突然爬了起来，似乎是经历了一场宿醉的她，望着自己的房间，熟悉但又陌生，没有来的感到一阵哀伤。这哀伤来自梦里，那是一个悠久的长梦。

屋外的阳光分外灿烂，她却在巨大的空虚感中滴落了眼泪。“我是……怎么了？”

所谓的化身，不过是借梦中的她而诞生的。故事结束了，梦也该醒了。

月咏小萌的学园默示录卷结束了。嗯……就是这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