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1/2）

倪苒追问道：“那哪个肖颖被那位客户，强暴了吗？那些证人又是什么人？”

“据冯律师了解，那个肖颖当晚确实与那位客户发生了关系，客户还付了钱。证人好像是哪家休闲会所的工作人员，说是亲眼看到小辉在一个楼梯角落里殴打威胁，逼迫肖颖去陪客户。警察还去跟那位客户了解了情况，客户说当晚是发现肖颖身上有一些不明伤痕，而且有些不情愿的样子。”赵大海将冯律师哪里了解的情况都说了下。

坐在一边的张琼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开口。

赵大海又叹了口气，说：“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对小辉不利，冯律师说，小辉找不到对自己有利的证据与证人，就算是不承认罪责，也会被判刑。”

倪苒想到一些什么，说道：“我大概记得那晚明辉确实很晚回来，一身酒味。不过，他们公司不会只安排明辉一个人去陪客户吧，总有公司其他人陪同呀。”

“你想到这点冯律师也想到了，问了小辉，小辉说当晚确实有另一位同事一起陪同，但是十点多钟的时候，那位同事女朋友打来电话说在发高烧，那位同事便与小辉说明情况，提前离开。那位客户也带了个助手一起，警察都问过，都回答并不了解这些情况。当晚陪同的小姐也说不知情，现在小辉无论说什么都没人相信，冯律师说，小辉主动认罪他会请求法官看在他主动承担罪责的情况下轻判。”赵大海说着，喉咙慢慢有了些沙哑。

张琼更是忍不住哭出声来。

倪苒心里一片冰凉，那种冰冷刺骨仿佛沿着血管冰到脚底。

张琼哭了一会儿，用纸巾擦了下脸，对赵大海说：“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去坐牢吗？”

赵大海无奈的摊手：“我有什么办法呢？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昨天去找了老二，问他是否认识一些有关系的人，倒是打了几个电话，问清小辉的情况后都表示无能为力，拿钱给人家人家也不愿意收。”

张琼眼泪不住的往下掉，捏紧手里的纸巾又哭了起来。

倪苒没有掉泪，也没有哭泣，这几天流的眼泪太多已经有些哭不出来。木然的坐在哪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晚，倪苒留在了公婆处，躺在床上盯了天花板一整夜。

早早的起了床，叠好被子拿了婆婆放在鞋柜上的钥匙出了门。

在楼下买了些稀饭小笼包打包好，又悄悄的开门进去。年纪大的人觉少，赵大海已经起床在洗漱了，公婆的卧室里也有了一些响动，倪苒将买来的早餐放好，跟走出洗手间的赵大海说道：“爸，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打电话，早餐买好已经放在桌子上了。”

赵大海点了点头，说：“嗯，你回去吧，暂时也没什么事，有什么事情会通知你，你也要注意身体。”

倪苒嗯了一声，看张琼一直没有出来，便放下钥匙出了门。

漫无目的的沿着马路向前一直走，或停下坐在马路边上看来来往往的行人。倪苒现在很茫然，她不想回家，害怕想一些乱七八糟叫人害怕的事情，也不敢面对赵明辉的父母，不敢看他们伤心欲绝满是绝望的眼神。她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帮不了自己的爱人，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苦，她觉得自己好没用。

烈日当空，时间已经临近中午，外面已经很少有人在大街上行走。倪苒坐在有星星点点阳光的树荫下，头靠在大树干上，失神的看着行人道上的瓷砖。

手机铃声响起好几遍，倪苒才回过神来，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电话号码，愣怔几秒后，还是接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