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艰难的抉择（1/2）

黑压压的地牢里，步步悠悠转醒。

她环顾四周，这是哪？

她想使用法术遁走，才发现周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控制住，使她无法逃脱。

白毛鼠呢？

他去哪了？

临走前说好的英雄救美呢？

“你醒了。”一道雄厚的声音响起。

一名身穿铠甲的中年男子从暗处走了过来。

“你是谁？”步步戒备地看着他。

“我是寅将军。”那名男子回答。

“上次那只大老虎？这是你变化的人身？”步步心中羡慕，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对。”寅将军露出友善的笑容。

“能不能放我出去？”步步恳求道。

“可以，但是你要和大小姐签订契约，成为她的守护神。”寅将军开出苏昱的条件。

“不，我不想为任何人放弃自由。”步步坚定地拒绝。

“如果你答应了，我们不仅放你出来，而且还助你提升法力，早日入大乘之境。”寅将军继续劝说。

“你不用劝我了，我是不会答应你们的。”步步依旧很坚定。

寅将军见利诱不成，只好使出下策，威胁道：“和你一起的那个小姑娘此刻受了很重的伤，在床上昏迷不醒。如果我们撤去她身边的大夫，她马上就会重伤而死！”

步步心里一紧，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她在意的人的话，那就只有阿言了。

她的心里开始天人交战，一方面是自己追求的自由，另一方面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在乎的人，她该如何取舍？

她的脑海里闪过阿言鲜血淋漓的倒在地上，看向自己时满是关切的眼神；闪过阿言双手托着下巴，笑容满面地看着自己吃东西时，如同月光般的柔美的脸庞；闪过阿言在昏暗的烛火下缝补春婆婆衣裳时认真的神情，以及夜里轻轻搂住自己时，她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味道，温暖安详。

这样的一个人，她其实一直希望能够永远看着她的笑容，在每一个寂静的黑夜里绽放。

步步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答案，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阿言死的。

寅将军叹了口气，他其实也不想用这样的方法逼迫她答应。

“在和苏倾容签订守护契约之前，我要看到阿言安然无恙。”步步用灵识向寅将军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我用我的信誉担保，她不会有事的。”寅将军重重答应。

听着寅将军的脚步渐渐远去，步步躺在地牢破旧干枯的草席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很快就进入梦乡。

“如果有一天，我想找回我的自由怎么办？”

“那就去找呗，只要你能够承担获得自由的代价。”

“那要是我承担不起自由的代价怎么办？”

“那就努力使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强大到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剥夺你的自由，除非你愿意。”一道苍老而浑浊的声音不断在脑海里回荡。

梦境之中传来的对话，使步步忘了自己身处牢狱之中，甚至忘了自己是谁，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自己曾亲口问出过这个问题。

想要自由，就必须强大，强大到没有任何人和物可以剥夺你的自由。

可惜那时候的她最终没有迎来她强大到将自由握在自己手中的那一天，在那之前，她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为自由付出了粉身碎骨的代价。

等到步步再次从梦境之中醒来，梦中的那段对话在脑海中再度响起。

她第一次开始产生一种强烈的念头，她想要找回以前的记忆。

她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自己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水兰居。

李姨娘此刻正在轻声安慰哭泣的苏倾兰：“兰儿，乖，听娘的话，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