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询问身世（2/2）

“我知道你没有，而且你也不会，毕竟我们是夫妻，夫妻本就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而且，如若她真想找自己麻烦，只需不来这陆府即可，又何必冒着生命凶险来救自己呢，要知道，今夜之事，只要稍有不慎，那么她就会有性命之忧。

只要一想到此，陆明哲的心脏又不由自主的微疼了起来，他真的不敢想象如若对方真的因此而丧失了性命，那么自己又该如何独活下去，他想，他很有可能会随她而去吧。

只要一想到这个结果，一向自持冷静自若的他也情不自禁的颤颤发抖起来，握着莫莫的双手也不由自主的默默加深了力度，直到听到一起娇弱的疼呼出声，才猛然惊醒过来。

“对不起，是我弄疼你了”

他眼中满满的都是懊恼之色。

“我没事，倒是你怎么啦？”

莫莫抽回自己的双手轻轻地揉捏着，并用担忧的目光看着陆明哲，鲜少见他如此方寸大乱的样子，到底是何事让对方如此的心慌不已？

也不过是一瞬间，陆明哲就已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他小心翼翼的捉起她的双手，重复着她刚才的动作，“对不起，是我失控了”

低声的说着道歉的话语，长这么大，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心甘情愿的说着这些自责的话，但他却并不排斥，内心中只是充斥着不安与担忧。

“好了，我还没那么娇弱呢，就这么一下，揉揉也就没事了”

看这气氛如此的沉重，莫莫又抽回了自己的双手，改而整个人都依靠在陆明哲身上。

她想了想，最终开口道：“师父，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你说”

“如今，我们已是夫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希望你以后不管遇到任何事，都不得将我推开，即使那事可能会危害到我，我也要和你一起面对”

莫莫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哽咽，只要一想起那段不知对方所踪的日子，她的心头就涌上无限的哀愁，这种忧心忡忡的情感经历一次也就够了，要是再来这么一回，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如此幸运的挺过去。

“好，我答应你”

陆明哲点了点头，但他知道，如若真到那一刻，他还是会把她推开的，他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香消玉殒，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那我们拉勾？”

听到这回答，她神采奕奕的伸出自己的小指，想要与之立誓，谁知对方却不配合。

“你都多大了，这种小孩子家家的玩意也信”

陆明哲好笑的直摇头，这么没有真凭实据的誓言他早八百年就不玩了。

“那你拉还是不拉？”

莫莫杏眼圆瞪，假装微微愠怒的样子，陆明哲无奈，只好学着她的样子，伸出自己的右手小指，与之交缠在一起，并任由其说着不可变的誓。

待一切完毕后，两人双双躺在被窝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

“师父，能和我说说吗？”

“说什么？”

“你”

“我有什么好说的？”

陆明哲微扯一下嘴角，虽然他也有心想把自己解剖给对方看，可这一时半刻的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佯装不知的以求能蒙混过关。

莫莫没有回答，只是目光炯炯的望着他。

看到其眼中的不满之神情，陆明哲只好举手投降，“好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这语气带着无限的宠溺与爱怜，还有一丝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

或许，从自己七岁为她种下梅花印的时候开始，这一切姻缘就已注定了，而她，也注定会是自己这一生的羁绊。

看到陆明哲这一副顺从的样子，莫莫反倒有些难以开口了，她用自己的右手摸了摸满头的乌发，并把它顺了顺之后才不好意思的说道：“师父，我想了解你，无论是任何方面的”

这话刚一说完，她就打从心底松了一口气，原来，真的一鼓作气说出来也不是那么的难，然后抬头看了看对方的反应，见陆明哲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许的错愕，彻底放下心来。

虽然从一开始就明白她想要知道的是这个，但真正从莫莫口中听到却又是另一番的震撼，不过，既然两人也已完婚，陆明哲本就没有再想要隐瞒。

也可以这么说，自从两人确实关系后，他就没想过要隐瞒，只是一直找不到好的时机坦诚罢，如今，她既已主动问起，那又有什么好保留的，虽然这身世于他来说有那么的一点点难以启齿。

“你问吧”

把两人的身体相依相偎在一起，她面无表情的说道。

看到对方这副样子，莫莫反倒有些打退堂鼓了，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也不知自己的问题会不会踩到对方的禁忌，她沉默了下来。

“怎么啦？”

看莫莫纠结着眉头、不言不语的，陆明哲不解的问道，“别扯，到时头发打结，我可不会帮你梳顺”

见她一直拿着自己额前的长发打着结，他抓住她的手，并慢慢的把之打开，右手五指充当着木梳，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梳顺。

“师父，你好像从没告诉过我你的真实姓名是什么吧”

莫莫黯然的说道，当初自己死缠烂打才得知他姓陆，而名字却还是不小心从陶然亭的口中得知的。

想想也觉得挺悲哀的，与之相处差不多两年时间，并与其私定了终身，可另一半的身世到底是什么，自己竟一无所知，试问，这天下，还有比自己更马大哈的女子吗？

这一次要不是遭遇了这事情，她还不会起这心思询问呢，唉，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对他太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