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等待千年（2/2）

从吴艳那里出来后，徐灵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何去何从，一时间觉得自己难以立足于这片天地。突然想起了万杰，她便去了万杰的坟墓那儿。悼念的人们都已经离去，只剩下万杰的父母还留在那儿缅怀他。过了一会儿，在他母亲的依依不舍中两人都离去了，徐灵才得以靠近他。墓碑上照片里的万杰依旧笑得灿烂，只是永久性地定格了。徐灵抚触着照片，一如抚触着万杰的脸庞，如今却变成了刺骨的冰凉。

她跪倒在墓碑前，赎罪一般，“我们都错了，”就像他还在身边一样，“你我一直都以为我们之间只是纯粹的感情，无关他人，事到如今，你还会这样觉得吗？”她凄凉地露出了微笑，“我们三个人，一个疯了，一个死了，留我一个，生不如死，如果能重新来过，你还会选择跟我在一起吗？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都死了！可是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死了一了百了，让活着的人怎么办？”

“活着的人就好好活着呗，总不能像他一样寻短见吧？”徐灵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果然是魏宇桀，手里还捧着一束雏菊。“你怎么在这儿？”徐灵很诧异，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了。“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魏宇桀将雏菊放在墓碑前，深深地鞠了个躬，就像看望老友一般。徐灵感到一阵莫名其妙，魏宇桀和万杰，之前看来好像没什么交集，现在看来又好像有很深的交情，出于好奇，徐灵问他：“你跟他，很熟吗？”魏宇桀看着万杰的照片，深深地叹了口气，“熟，也不熟，你还太小，不会懂。”徐灵不明白，这样的回答跟没有回答有什么区别，只是此时的她，也没有闲暇的心思去想这些。

魏宇桀和徐灵就这样呆呆地站在万杰的墓前，凝望着他的遗像，不再言语，直到夕阳西下，魏宇桀说：“回去吧。”徐灵依旧红着眼眶，眼里的那一片潮湿却已无法再泛滥。她最后抚摸了万杰的相片，魏宇桀没有催促她，看着她不哭不闹的样子，他很难受。与其这样安静，他宁愿她大哭宣泄一场来的痛快。

回到公寓，徐灵谢过魏宇桀之后拒他于门外，魏宇桀不放心她，怎么都不愿离开。在门口一阵推攘之后，徐灵败下阵来，任由他进门来。徐灵从冰箱里顺手拿了一听啤酒，拉开就喝了起来，完全当魏宇桀不存在。魏宇桀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啤酒，丢弃在了垃圾桶里。两人争执了起来。徐灵终于崩溃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魏宇桀没有用言语作答，而是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双唇，徐灵使劲想推开魏宇桀，无奈她越推，魏宇桀抱她越紧。魏宇桀紧紧地拥抱着她，完全不像是才认识几天的人会做出来的事。等他放开她，她毫不犹豫地甩了他一个耳光，然后走到门口打开门，说了一个字：滚！

魏宇桀也走到门口，把门又重新关上，重重地将徐灵压在门上，双唇在她耳畔和脖子间游荡。徐灵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拼命的想要挣脱，双手却反被他压在门上动弹不得。没一会儿，魏宇桀放开了她的双手，自己的手却透过徐灵宽松的毛衣直接从后背下面探进去，肆无忌惮地抚摸着她柳枝般的柔腰。徐灵能清楚地感觉到下面有一种男人专有的坚硬正抵着她，她万万没想到先前同睡一张床的时候他没睡她，如今在这个时候他却要强要了她！她用尽了全身力气都没办法挣脱他，最后只剩下哀求：“不要这样对我，我求你！”魏宇桀听到这话，停下了不安分的手，意识也收回了些许清醒。他终于放开她，“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他是活着还是死了，你心里，难道真的只能有他吗？”魏宇桀将她禁锢在自己用双臂撑起的一方小小的空间内，心里万般苦楚。他等了她近千年，却还是换不回她的一颗心，而这些话，他没有办法跟她说，即使说了，恐怕她也只会把他当成一个神经病吧！

徐灵也是生不如死，一切都恍若做梦一般。“无论他是生是死，我爱的人，永远都是他！永远，都与你无关！现在你可以走了吗？”这些话，徐灵说得斩钉截铁，说得咬牙切齿。她恨他在这个时候对她的所作所为，她恨他为什么要约她去g+，她更恨自己为什么要赴他的约去酒吧，若不是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不会用他来气万杰，万杰就不会死。

魏宇桀苦笑了一下，红了眼眶，亲吻了她的额头，说了句“好好照顾自己”就走了，留下徐灵一人在空荡荡的公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