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1）

阿生又说道：“今天晚上也没得空，要去轮船局的李老爷的局呢，再说吧。”玉笙笑道：“我有时间自然见面聊聊，省着你辛辛苦苦咱的钱吧，要不然我几趟局就给你花没了。”

文主编让手下的人把评选红倌人的一摞宣传花册，交给跟着玉笙的小大姐阿竹。玉笙穿好斗篷转身就走了之前又说道：“你赶紧回去好好的呆着，马上送钱的人就踩烂你们的报馆了。可得给我照顾一下悼玉里的人。“笑笑走了。

三人出了园子刚上马车的时候，远远的有人喊着玉笙，阿生说道：“又是那个泼皮孟少爷，知道先生重新出来了，这两日总是叫局。”她们只当没听见似的，那边喊破喉咙她们也听不见，坐着马车离开了，去找顾兰亭。

马车里阿生说道：“这个文主编也怪有意思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子，还念着先生啊，先生得个一甲可不是理所应当的，还需要他来费劲说。来见他一面就不错了，还妄想什么。”玉笙没说话。

阿生又说道：“先生为什么刚才说传闻都是真的？咱们什么时候卷了人家的钱财回来了，都说藏在了顾先生哪里，亲娘啊，毛也没有。这都说不清呢，咱们还就自己认了呢。”玉笙笑道：“我说没有做谁信啊？认了正好。不要说了。”阿生连连叹气，不说话。

这顾兰亭和玉笙是小时的玩伴，七八岁玉笙没了父母卖到堂子里以后，两人还是继续来往的。因为玉笙一直供应着顾兰亭，大家都知道他是她最宝贝的人，所以有传闻说玉笙卷的财宝都藏在他这里。顾兰亭也住在租界里，当个私塾先生。。都认为玉笙要嫁给顾兰亭的，她却一直没有嫁他。

到了顾兰亭家，小大家开门，玉笙就直接书房里进去。他正在读书，见她来了，便笑笑说道：“来了。”玉笙坐下看着他说道：“离了那里几日内，见你两次面，一次比一次脸色难看。是不是嫌弃我了？”顾兰亭说道：“哪里的话，不要混说了。”她笑笑说着：“我问你一句，你可相信这两日外面的传闻？”他说道：“怎么相信？我这里分明没有金银财宝。”她说道：“财宝是没有，其他的你信不信？”他说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玉笙说道：“你就说你信不信吧？”顾兰亭笑道：“真的我就信，不是真的我自然不信。”她说道：“你要是不信真的也是假的，你要是相信假的也是真的。我告诉你一句，都是真的。”笑笑：“怎么着？是不是彻底嫌弃我了？”他说道：“知道你做事自然有你的原因，不会嫌弃的。”玉笙笑道：“呸，装吧就。”也就没说什么了，两人戏园子听戏去了。

见过顾兰亭后，玉笙就回到悼玉里，把斗篷脱掉，客堂里烟榻上王似的坐着。阿生上楼拿来金水烟筒，玉笙吸了几口烟就对阿竹说道：“把这花册子各屋里发一份，再把妈妈喊过来。”阿竹去了，先到白二妈的房里，然后又挨个发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