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1）

“添点新鲜？”白玉笙说道：“妈可是嫌我们老了？嫌我老了，我出去便是，妈妈不要非得买了年轻的来挤兑我，让人心里看了不受用。白二妈脸上堆着笑说道：“玉笙你这话说的才不让人受用，这里你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人能拦着你。整个上海滩谁敢挤兑你，我还挤兑你了。”

玉笙说道：“我刚回来，怎么舍得走呢，妈妈天天用度这么大，我走了谁养妈啊，对不对玉珍姐姐？”笑笑又对着玉京说道：“我回来这几日也不见姐姐出来，我以为谁把玉京姐姐娶了去呢。今个怎么舍得下来？”玉良说道：“看看新买的讨人。”玉笙啐道：“你怪会接话，要你多嘴多舌？”玉良不敢说话了。一下子没人说话了，场面冷下来了。

白玉珍这时说道：“玉笙果然没变，就爱拿大家开玩笑，大家不要理她了。”然后又说道：“你看看她们怎么样？有没有可能超过你的？”她说道：“超过我算什么。”三个女孩中间的白玉梨这时又说道：“全上海就数玉笙姐姐的名子最响亮，今天可算是见着真人了。”白玉笙剜了她一眼说道：“妈妈怪会挑人，小小年纪眼睛还真狐媚，一看就是吃这把饭的。

白二妈笑道：“妈妈的眼光还用说嘛。”扭着头对着身后站得娘姨老细姐说道：“玉笛玉音呢？玉芝呢？”玉良这时说道：“玉笛玉音早早的出去了。”白二妈说道：“是不是那两兄弟叫出去了？”玉良应着，白二妈这时喊道：“玉芝啊，你死在上面干什么，赶紧给我下来。”

这时候楼上传来玉芝的声音：“刚起床，穿衣裳呢，这就下来。”白二妈喊着：“你架子怪大！喊什么喊，客人让你喊醒了。”玉良笑笑说道：“妈妈自己还喊呢，还说人家喊什么喊。”白二妈啐道：“要你多嘴。”这时二楼上玉芝出来了，穿着簇新的衣裳，颜色红艳艳的。玉珍说道：“玉芝穿红的好看，到底是年龄小。”

玉笙说道：“你们亲娘俩果然一口气，姐姐说这话也是嫌我老了？”玉珍不说话，玉笙的娘姨阿生姐说道：“先生哪里老，正当好时候呢，这里面谁年龄大谁最清楚。”玉芝楼上边走边说道：“玉笙姐姐还有点自知啊？还用别人说嘛，本来就老了。”玉笙说道：“大姐姐二姐姐，玉芝说你们老呢。”娘姨阿生附和道：“二姐最老。”白二妈剜了一眼阿生，没有说话。

玉芝快走了几步，说着站在了玉笙的跟前，两人的衣裳是一样的红色。咬着牙说道：“妈妈姐姐我可没有说你们！”瞪着玉笙说道：“姐姐不好好的当大奶奶享清福，又重新出来做什么？想继续当妓女就当妓女，哪里容不得你，为什么又回到我们这里？你看看你做的那一桩桩事情，把我们的这里的名声都坏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