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2）

玄眦被她一番说辞唬的一愣，“久安你这是何意？莫不是要我娶你？”

久安也愣了，想了一想才答：“自然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该找个你这般年纪的才对，师父太老了，怕是都有上万岁了，都是我好几倍的老祖宗了。”

“久安，你莫不是中意师兄？”

“师叔，我饿了！”

玉兔仙子只住了三日便走了，那三日久安总是早出晚归的也不知在干些什么。玄眦放心不下跟着去看了看，她只是仰头闭着眼坐在后山的石头上，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斑斑驳驳地落到她脸上。

玄眦在不远处不觉看得出了神，以前没发现这小丫头片子出落得越发精致了。如墨似的长发用那根碧玉簪束着，身上那件鹅黄色纱裙是去年他去市集给她顺带带的，现在看看真是合适得不得了，想着她前几日说的话，若是就这么娶了她也是不错的。

“师叔，你怎么在这儿站着啊？”苏叶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苏叶来叫久安回去吃饭，说玉兔仙子已经走了。

宋榷已经几日没见到久安了，那顿饭也是吃得闷闷的。他给久安夹了一块糖醋肉，“你在东海的时候不是日日嚷着要吃苏叶做的糖醋肉吗，这回有了怎么一块都不动？”

她放下碗筷，“吃饱了！”

不过两个时辰，久安就饿得受不了了，她开始悔了，不该闹脾气苦了自己。正巧这时玄眦端着一盘桂花酥进来，“刚出炉的，你快尝尝。”

久安将医书一合，抓了一块就往嘴里塞，一时间香味溢了满口，她满足地点点头，含糊不清地说：“师叔，你在这世上对久安最好了。”

她将她在东海数月的事情讲与玄眦听，自然是省了自己失足跌入海底的蠢事。她与玄眦像是数年未见的老友，有着说不完的话，整整说到第二日。

宋榷在门外听了一整晚，原来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有这么多趣事。

他接了封嫦娥仙子的书信，说是替上回私自下凡的玉兔设的赔罪宴，他一去便是半月。

待回来的时候已是人间十五年后，玄眦和苏叶没什么变化，算算久安也该是三十的老妇了，竟还是少女的模样。

她见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张开手狠狠地饱了他，“好宋榷，我不会老了，我是不是也成仙了？”

他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略带宠溺地开口：“十五岁那年你不是说过，羡慕我们老得慢吗？我给了你颗糖果你记得吗，那是从太上老君那儿讨的仙丹，保你容貌永驻。，可还欢喜？”

“欢喜，欢喜，自然是欢喜的。”

他放开她，走的时候她最爱穿鹅黄色，如今换了一身绣花藕荷色。

她见他盯着她的裙子看，她转了一圈，“可好看，玄眦去市集的时候给我买的，一年一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