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楚楚可怜（1/2）

“外公，我与这老妈子无冤无仇，为何要说谎？”莫怜雪的眉宇紧锁，全然一副楚楚可怜受害者的模样，“更何况，本就与姨母和湘铃姐姐无关啊！母亲虽早逝多年，可父亲一直教导雪儿，要做一个心善至诚之人，雪儿又怎么能冤枉无辜之人呢？”

她的表情无比真诚，说话的时候更是丝毫听不出任何说谎的痕迹，哪怕是沈自临这个经历了无数岁月锤炼之人，也同样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岳父，雪儿自幼心地善良，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她是性情如此温和之人，岂会说谎！”莫令枫站出来为自己的女儿据理力争。

“你的为人我自是知晓，雪儿自幼由你教导，我更是放心的。”沈自临见到莫令枫如此坚定，心中的那意思疑虑也随之打消，“雪儿，外公信你。”

“外公，雪儿虽然是第一次回沈府，可是却不想府里竟有如此心怀叵测的下人，这姨母和湘铃姐姐还未回相府呢，便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实在太让雪儿心寒了。”莫怜雪的眼泪犹如豆粒一般，一颗一颗的从她那双灵动的眼眸中落下，那叫一个我见犹怜啊！

“确实，过几日你们便要回相府了，伺候你姨母和湘铃姐姐的下人原是要跟过去的，现在看来，得好好挑拣挑拣了。”沈自临意味深长的叹气道。

沈自临的心里是再明白过的，他的外孙女年纪尚幼，不该会有这样深沉的心机才是，若果真是自己适才多想了，可若今日之事与她无关，那便是这府里的人心里藏了事，心怀叵测之人的目的恐怕没有这么简单，现在想来，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被设计好的一样。

“父亲，咱们府里的人，岂会有问题，这其中恐怕……”沈常又想说些什么，可是却被硬生生的打断了。

“你给我闭嘴，今日差点要了我外孙女的命，好在并未酿成大错，若日后这些人跟着去了相府，真要闹出点什么来，便真的跟我们沈府脱不了干系了。”沈自临这话已经说得再明显不过了，他这是在提醒自己的儿子，莫要做得太过分了。

毕竟，莫令枫能当上当朝宰相这个位置，可不只是摆设的，能在尔虞我诈的官场立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岂会是普通人？更何况，今日之事摆明了是争对莫怜雪，若是真的惹怒了莫令枫，恐怕沈家以后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官场深似海，自己的儿子一心想要进去争一番地位，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可今日之事，做得太过明显，种种迹象皆是冲着自己的外孙女而去，这样做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沈常自是明白自己父亲的用意，虽然今日之事他也觉得蹊跷，可这些原本要跟去宰相府的下人们皆是他精心培养多年的，如今却要说换就换，他实在是不甘心啊！

“岳父，既然落芸与湘铃要回相府，这沈府伺候的丫鬟老妈子们自是不用跟去的，我堂堂宰相府难不成还找不出可以伺候姨娘和小姐的下人么？”经过今日一事，莫令枫是下定决心，决不能让沈府的任何下人跟着去相府。

莫令枫这话很是强硬，亦是表明了他的态度，沈自临岂会听不出他的话外音，可叹他虽是莫令枫的岳父，可毕竟自己的大女儿已经不在，即便他表面上一直对自己尊敬有加，可毕竟是比不得他唯一的女儿，今日发生的事，不管是谁所为，他恐怕已经全数算在沈府的头上了，那么此刻若是自己再反对什么的话，恐怕只会影响宰相府与沈府的姻亲关系。

所以，沈自临非常认可的说道：“没错，既然落芸与湘铃要回宰相府了，便不能再用这些不懂规矩的奴婢了，日后你便是落芸的夫君，对她的安排自是你做主的。”

“多谢岳父！”莫令枫温和的道谢，而后不顾在场的所有人，直接抱起自己的宝贝女儿，进了屋子里。

沈落芸的心里愤怒到了极点，刚刚她本想说些什么的，可是在收到自己父亲那冰冷的眼神之后，她便将脱口而出的话给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就这么安静的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沈常亦是心里窝火的，可他现在还未成为沈府真正的继承人，今日原本是请了六位长老一起前来的，可是却只来了两个，可见那些老家伙还是惧怕自己的父亲，他万万不能操之过急，免得坏了大事，所以今日之事他只能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