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暮春冬暖12（2/2）

于是，找了个地方让将军坐下休息。然后回身面对那五个护卫，退开些距离，五个人便立刻将我团团围住。嘴上很有礼貌的说着，“掌旗，多有得罪了。”手上却是毫不留情的，生死之间，任谁都会拼尽性命的。

对于这些护卫，以一敌众，我并不担心费力。反而辗转腾挪，轻松自如的穿梭于五人之间，逐一突破，逐一清除。我对这五个到最后都还忠心耿耿，以命维护将军的护卫甚是敬仰，所以在出手的时候尽量干脆利落，除了给予雷沁所说的江湖尊严外，能想到做到的就是最大限度地减轻他们死去的痛苦。当匕首划破最后一名护卫的颈间动脉时，那护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年轻的面容上没有痛苦，只有解脱了的快感。随之，热热的血液成喷射状飞溅到我的身上、脸上，竟混合着我的泪也一起落下，同样的温度，同样的炙热。

该结束的终将要结束！我将这被我无情掠走的生命一一整理干净，整齐地排放在了将军的面前。一世倔强的矍铄老者面对着大势已去，也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就如同看见了自己的孩子，他真的把这些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弟兄们当做了自己的孩子！

拭干血渍，匕首入鞘。心里却想着，要是再来一壶上等的好酒就更ok了，每次杀人过后，我总是控制不住酒瘾，很想再醉倒一回。可惜此时此刻没有，思想和身体上都不容许我松懈放纵。

我抬起脚，稳步地迈向将军的面前。

已知无力回天的将军深深叹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将军果真老了，这极乐还得交付于雷小姐这样的年轻俊才之手。”

无惧地闭上了眼，“动手吧，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他的垂老容颜忽然让我觉得于心不忍，遂轻声劝道，“将军，不如您——”

我是想劝他向警方投诚的。可话还未说出便被将军阻止，“我知你一片好意，但我年逾半百，在江湖上也算是撕杀了半生。今日败就是败了，我宁可死掉也不愿苟且于那不见天日的牢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