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第五碗黄泉酒（完）（2/2）

哭了，她为什么要哭呢。

季朝颜失神地摸上了自己的脸颊，温热的液体正往下流淌，一滴一滴，落在了她的掌心里。

明明只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啊，为什么要哭成这样呢。

……

五十年后，美国东部的一幢小别墅里。一位头发花白的亚洲女子，正坐在窗前，看着窗外小汽车来来往往。她那一双稍稍有些浑浊的眼睛，已经有些看不清人了。可当她的视线转移到面前的小孙女时，还是会露出点点光彩。

“奶奶，后来那个将军到底到底怎么样了呀。”乖巧的小孙女坐在了病床的前头，那一张混合了东西方相貌优势的小脸蛋儿，看着像是个精致的洋娃娃。

“那个将军啊。”老去的季朝颜摸了摸小孙女的头发，眼中流露了怀念的神色。“那个将军后来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没有回去了。”

“那，那将军喜欢的那个女人呢。奶奶你说那个女人总是会忘了事情，那她永远都没有记起将军吗？”小孙女听了将军的故事，得到了这么一个不算完美的结局，心里头沉甸甸的，一点儿也不好受。

“怎么可能呢。”季朝颜淡淡一笑，手中握着一张残破的照片。那照片被火烧了大半，上边儿的两个年轻的男女，在烟火绽放的背景下拥抱，笑得比那烟花还要绚烂。

她长满了老年斑的粗糙手掌，小心地拂过那张残损的照片。

“那个女人，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将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