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水月门(1/2)
凌晨,翰司齐和巫山坐在一辆马车上,正在赶路。
“少主这是在担心?”
被巫山一问,翰司齐楞了一下,连他自己也想不到,他竟在担心千夜的伤势:还真是跟隼人呆久了,也染上了他好管闲事的“毛病”。随即添了句,“无关紧要的人。”
早上八点许,翰司齐回到了这个生他养他、阔别四年有余的地方——水月天。
“时掬现在在哪儿?”
刚一下车,翰司齐首先关心的便是这个叫时掬的人。
“少主,我们是不是先去琉璃阁?”
“他们有什么好看的。”
翰司齐自幼父母双亡,自小跟在掌门爷爷汉扃身边,虽然爷爷不止父亲一个儿子,但他和这些叔父辈的长辈们从来不来往。对他而言,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亲人——爷爷和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的巫山。
“他们毕竟是您的长辈,于情于理您都该过去打声招呼。”
翰司齐虽觉得巫山的话有理,但还是觉得他在刻意回避问题:莫非……
“莫非是时掬出事了?”一想到时掬,他立刻神经紧张。
巫山见是瞒不下去了,便全盘托出:“当莫云连同其他兄弟一起上水月庄逼时掬少爷交出掌门印时,壁扇夫人见情况不妙,为了保全自己,便将所有罪名扣在了时掬少爷头上。当时水、月二族长老竟刚好就在门外,听见了壁扇夫人的供词,时掬少爷的罪名坐实,被送上问罪台。后被大祭司水天押走,遣往无涯海岸,永生不得归返。”
“又是莫云!”
翰司齐起步前往琉璃阁,但被巫山拦下,“他们目前在水月庄议事,竞选下一任的掌门。”(水月门任选掌门有一个亘古不变的原则:掌门的能力一定是族里最强的!)
他听后二话不说调头前往水月庄。
当莫云为了这个掌门之位与其他人争得面红耳赤之时,议事阁的大门砉地的一下被推开。屋子里边的人霎时安静,当看清来者是何人时,他们异常惊讶——都没想到翰司齐会在这个节骨眼回来,那摆明就是回来跟他们争夺掌门之位的。
翰司齐扫了一眼议事阁的人:有和他父亲的同辈的叔父,还有叔父们的孩子,连壁扇夫人也在其中。
莫云阴阳怪气的开腔:“啾啾,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巫山大总管左一句‘少主’、右一句‘少主’的翰司齐大少爷呀!”打破了这场沉默。
知道是莫云带头将时掬逼下台的,而此时他又是第一个出来跟他作对的人,翰司齐眼神尖锐的望向他。
看着翰司齐这种极具侵略性的眼神,他心少了半拍,差点就泄气,输了气势。
“是你将时掬逼下台的。”
“你说那个弱鸡,就他的能力给我拎鞋,我还嫌碍事。”
莫云不可一世的轻蔑语气,激怒了翰司齐。
“你说什么?”他怒火中烧,上前一把抓起莫云的领子。
“怎么?想动手?”
巫山见情况不妙,赶紧上前劝止,见还不知道闭嘴的莫云。巫山没了一贯的好脾气,冲他一吼,“你找死啊!还不闭嘴!”
本来就好面子的莫云,如今竟被一个下人当众恐吓,他哪里咽得下去这口气,气急败坏的他口不择言,“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和时掬的那些破事。”
翰司齐一出手便将莫云甩出了门外,由于用力过猛,他当即吐血。但一向傲气的他却仍要逞一时的口舌之快,“看来弱鸡这回是找了个不得了的靠山啊。”
他坐起身,揩去了嘴角的鲜血。
巫山上前,挡在翰司齐前面,“少主,请三思!他毕竟是您的兄弟。”
“谁和他是兄弟?你说说你都对我们这几个兄弟动了哪些歪念?”莫云仇视翰司齐的龙阳之癖,在他看来就是两个字:恶心!
翰司齐已经再次将其提起,眼中冒着愤怒的焰火,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嘴巴不知检点的人碎尸万段。
“你不是要杀了我吗?动手啊!”
眼看翰司齐要动手,莫云父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司齐你不能杀他,他再怎么可恶也是你的堂兄弟啊!”
“现在知道要攀关系了,当初他那样对时掬时,怎么就没念这点手足之情?现在反倒让我顾及?您不觉得可笑吗?”
虽然翰司齐已明确表明立场,但身为父亲的他又怎么让别人伤害他唯一的血脉?
“是,我知道阿云这次是做的过分。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在孩子犯错的时候,我没能第一时间站出来制止,这件事我有责任。如果非要一个人来背,如果非要死一个人才能让你解气的话,”莫云父亲将翰司齐揪着莫云的手抽出,放于自己衣领,“那我这个做父亲的来背。你动手吧。”
翰司齐轻而易举从莫云父亲的束缚中走脱,将莫云移到离众人几十米开外处,看着他怒言:“他犯的错他自己背!”
其实他的内心,在嫉妒,当莫云父亲视死如归要保护莫云的那一刻,这种情绪异常激烈。他自幼无父,更加不能明白有父亲关爱的幸福。但对于幸福的妒忌,却能与生俱来。你说人类:怪不怪?
翰司齐紧拽拳头,一掌打向莫云,巫山恰如其分的上前,替莫云挨了他这一掌。受掌的巫山节节后退,最终靠自身的能力,用脚将自己从后退的局面中停了下来。
“解气了吗?”巫山咳嗽一声接着道:“少主,你不能杀他!难道您忘了老掌门长辞万世前的嘱咐了吗?”
“答应爷爷一件事,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你都绝对不能对同门兄弟下杀手。”爷爷的话在他耳边回响,画面历历在目好似昨天。
壁扇夫人望着翰司齐的侧影,心里直打鼓:眼前这架势,是下一个要轮到我?难不成他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在背后捣鬼,专程回来找我报仇?
翰司齐像是感应到壁扇夫人在想他那般,扭头看向她——
这个时掬最信任的人,这个口口声声说为了他好的人,这个从小将其带大的人,竟然背叛了他。
他的眼光由近至远,望向万里无云的天空,思道:时掬,心……疼吗?
离开水月庄,翰司齐疾步冲冲往一个方向去,巫山问道:“少主这是要去哪里?”
他自知是明知故问,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去无涯海岸接时掬回来。
“少主,您现在还不能去,就算您去了也只是徒劳而返。”
翰司齐回过身,看着巫山,眼神在问:为什么?
“当年为了防止有心之人将恶贯满盈的门人解救出来,掌门人跟大祭司立下盟约,除非有人请出镜心照明戴罪之人的内心,还其清白。不然那人便要永世待在无涯,孤苦终老。”
“那现在去找镜心。”
巫山上前挡在其跟前,一副快要哭的表情,心想:人还真是在感情面前智商直线下降呀,他总以为翰司齐会是个例外,但没想到一遇上时掬,他也难逃这个情劫!
“我的好少主,您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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