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掘坟鞭尸（2/2）

当天，皇甫讷如期到达。皋公把皇甫讷扮成伍子胥模样，而我装扮成仆人，四人一路前往昭关。守关吏远远看见皇甫讷，以为是我来了，传令所有官兵全力缉拿之。我趁乱过了昭关，待官兵最后追拿到皇甫讷时，才发现抓错了。但是，官兵都认识皇甫讷，东皋公又与守关长官远越要好，于是，此事安然过去。

到了吴国，吴王僚刚刚继位执政，公子光做将军。

我通过公子光的关系求见吴王。过了许久，楚平王因为楚国的边城钟离与吴国的边城都养蚕，两个女子为争采桑叶互相厮打而大怒，以致于两国兴兵交战。吴国派公子光讨伐楚国，攻破楚国的钟离、居巢凯旋而归。

我劝吴王僚说：“楚国可攻破，希望再派公子光去。”公子光对吴王说：“那伍子胥的父兄被楚王杀害，劝大王讨伐楚国是为了报私仇罢了。攻打楚国未必能攻破。”

我知道公子光有野心，想杀掉吴王而自立为王，又不能说穿此事，于是就将专诸推荐给公子光，自己退出朝廷与太子建的儿子胜躬耕于田野。

楚平王病死。当初，楚平王夺太子建的秦女所生的儿子轸，到楚平王死后，竟即位称王，这就是楚昭王。

吴王僚趁楚平王死了，派两位公子率兵袭击楚国。楚国派兵切断吴兵的后路，使吴兵不能返回。吴国国内空虚，公子光就派专诸行刺吴王僚而后自立为王，是为吴王阖闾。阖闾继位后，志得意满，就召我赐官行人，与他共商国事。

先前受吴王僚派遣率兵攻打楚的两位公子，因退路被切断不能返回。

后听说阖闾杀了吴王僚自立为王，就率领军队投降了楚国，楚国将舒地封给了他们。

阖闾即位三年，就兴兵与我、伯嚭攻打楚国，夺取了舒地，并捉拿了当初吴国投降的二位将军。吴军本想进兵郢都，将军孙武说：“百姓太劳累了，不可进兵，暂且等待时机吧！”才撤回国。

吴国再次攻打楚国，夺取了六地和飅地。，楚昭王派公子囊瓦率兵攻打吴国。吴国派伍员迎击，在豫章大败楚军，夺取了楚国的居巢。

吴王阖闾对我和孙武说：“原先你们说郢都不可攻入，现在怎样？”

我回答说：“楚国将军囊瓦好色，唐国、蔡国都怨恨他。大王一定要大举进攻，务必先得到唐国、蔡国的帮助才行。”阖闾听了，调动全部兵力与唐国、蔡国共同攻打楚国，与楚**队在汉水两岸列兵对阵。

吴王的弟弟夫概，率兵请求跟随出征。吴王不听，就用自己的部下五千人袭击楚国将军子常，子常大败而逃投奔郑国。于是吴王乘胜前进，与楚军五次交战后，就攻入了郢都。当天楚昭王出逃。次日，吴王进驻郢都。

吴军包围了随地，对随人说：“周朝在汉水流域的子孙全被楚国杀尽了。”随人想杀昭王，王子綦将昭王藏起来，自己装扮成昭王来对付他们。随人对于是否把昭王交给吴国占了一卦，不吉利，就谢绝吴国，没有交出昭王。

当初，我与申包胥是挚友，我逃跑时对申包胥说：“我一定要毁灭楚国。”

申包胥说：“我一定要保存它。”等到吴兵攻进郢都，我寻找昭王，没找到，就掘开楚平王的坟墓，挖出尸体，抽打了三百鞭才罢休。然后把他的妻妾全都带回家，我就是让塔下人都知道，我和他势不两立。

你可真是没人性啊，即便是他的错，可是人已经死了，你为何还要这么做呢？

我不这样做就感觉没有亲手完成复仇。

申包胥逃到山中，让人对我说：“您报仇的手段，太过分了吧！我听说，人多能战胜天，天也能毁灭人。您曾是平王的臣子，亲自拱手称臣侍奉他，今天竟至污辱死人，这难道不是违背天理到了极点了吗？”

我对来人说：“替我谢谢申包胥，说我就像太阳快落山了，但路途还很遥远，所以我要倒行逆施。”

于是，申包胥逃到秦国告急，向秦国求救。秦国不答应，包胥站在秦王殿上，昼夜痛哭，七天七夜哀声不绝。秦哀公可怜他，说：“楚王虽残暴，但有像这样的臣子，怎能不保存楚国呢？”就派了五百辆兵车救楚国攻打吴国。

不久，在稷地打败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