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众矢之的（1/2）

这日的阳光晴朗，散尽了多日的阴霾。那阳光灿烂温暖，带着几分不可一世的味道，却依然暖不热那寒风带来的刺骨寒冷。寒风凛冽，让人觉得无法靠近。冬日的阳光总是一缕缕炫目的光芒，照耀在皑皑白雪之上，汲取着大地的热量和养分。

婧轩起了个大早，带着刚缝制好的香囊到明德宫去给太后请安。长风呼啸，灌进她的衣领，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催促抬轿撵的宫人们脚下快着点。

婧轩赶到明德宫的时候，蒲察兰轩正跪在殿中的佛像前念经。

“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蒲察兰轩面色阴沉，不似往日那般亲和。她站起身来，坐到软榻上，发间的双凤钗以金叶制成，走起路来很是灵动，耳上的祖母绿龙鱼耳坠色泽晶莹，很是端庄大气。“这么冷的天气你还起的大早来给哀家请安，真是难为你了，起来吧，给俪贵妃赐坐。”

婧轩一袭仙鹤太湖暗纹石裙，腰暗花缀珠大带，发髻正中带着金莲冠，那金莲的莲心以翡翠制成，发髻的右侧以翠玉簪花为饰。她眉如青山远黛，目若剪水，眼底水波清澈，好似一汪泉水。“给母后请安是臣妾应尽的孝道，没有因为天气冷，便不过来请安的道理。”

蒲察兰轩道：“俪贵妃倒是勤快，只是对我这个老婆子殷勤没用，伺候好皇上才是要紧的。怎么哀家听说皇上近日不理朝政，整日与后宫嫔妃厮混在一起，却是永延殿的大门也不进。还封了个歌女做美人，位份比穆才人还高了。”

婧轩眼中一沉，平静的说道：“皇上喜欢谁，臣妾也做不了主。”

蒲察兰轩面上带着几分不悦，冷声说道：“你是做不了主，可你身为后宫众妃之首，总该提点着皇帝，不能由着他这般胡作非为。”

婧轩道：“母后，您是知道的，皇上的脾气，任谁也是劝不动的。”

蒲察兰轩道：“你别以为哀家不知道，先前在王府的时候就是，你们二人一闹矛盾就是十天半个月都不说话，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后天就是除夕了，还在这儿闹腾，一点都不让哀家的耳根子清净。”

婧轩微微垂下头，眼中带着几分阴翳，沉默着并不说话。

“茶岚，皇帝这会儿在哪呢？”

茶岚上前说道：“回太后的话，皇上这会子去了媛宝林的毓秀宫了。”

“真当哀家不存在呢，快，摆驾毓秀宫。”

太后带着婧轩和一众宫人进到毓秀宫时，完颜亶正半裸着前胸靠在床上。他面色冷峻，辫发微微散乱，一手搂着苏采女，一手抱着完颜春涵。舒美人正坐在一边的软榻上唱着小曲，高彩媛则在一旁弹着琵琶为她伴奏。

“太后驾到，俪贵妃到~！”

蒲察兰轩面色微冷，全无平日的温婉之气，“怎么回事，瞧瞧这一屋子的乌烟瘴气的，都给哀家把衣服穿好。”

屋内众人见太后这么大阵仗，皆吓得惊慌失措，跪倒在地。唯有完颜亶一身酒气，仍倚在床上。“母后怎么来了，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他微微侧目，冷眼扫了婧轩一眼，面色冷若寒蝉，眼中的清冷令人望而生畏。

“皇帝，你把这后宫当成了妓院吗？青天白日的，衣衫不整，在这儿弹琴唱曲，成何体统。还不给哀家跪下。”蒲察兰轩厉声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