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谜境(2/2)
自然,南清对于蔷的印象也很不错,但南清对于蔷毫无兴趣,在南清心中,于蔷只不过是一个刻苦的好学生而已。
于蔷看着南清欺辱一个个学员,她是多么羡慕那一张张痛苦的脸,她多么希望那个被蹂躏被折磨的人是自己,但南清对自己却格外的好,她不希望这样,因为她知道,南清只有对她喜欢的人实行这种近乎残酷的虐待,虐待之后再对她们好,只是大多的人经受不住折磨选择抵抗或者轻生。
谢婷婷是抵抗者的代表,轻生的人不计其数,不值一说。
只有一个人是最与众不同的,就是夏满月。
于蔷看得出南清对夏满月的痴迷和癫狂,她感到很心酸,她想得到的永远不属于她。
知道无法参与竞展,心情低落的于蔷来到t台的后台,做些收收捡捡的活儿,南清正好也在。
“怎么了?这么有空?不是在准备竞展?”认识这许多年,南清一眼就能看出于蔷低落的心情。
“换了作品。”于蔷依旧收拾着散落的杂物,马上又补充道,“换了人。”
“谁?”
于蔷顺嘴撒谎道:“吴桐的。”
南清心想,又是吴桐,来了没多久就这么能耐,她看不惯在自己地头上兴风作浪的所有人。
从第一面开始,南清就不喜欢吴桐,冷言冷语,不把人放在眼里,天天跟夏满月形影不离,她看不惯夏满月粘着吴桐的样子,体贴照顾满月的人该是她,而不是吴桐。
南清一向不懂安慰人,她认为所有的安慰都无用,只有内心真正强大才能让人活的潇洒,安慰不解决任何的问题,寻求安慰是懦弱人的举动,虽然于蔷不表现,但于蔷知道她实则就是这样懦弱的人,因而她不会喜欢于蔷,虽然她一直知道于蔷有意于她。
不喜欢不代表不可以对她好,她清楚南清想要什么,她也不吝惜给予。
南清把于蔷领到自己房间,于蔷不是第一次来,但却是第一次单独和南清在房间独处。
气氛和往常陡然不同,南清靠在床上玩味地看着于蔷,于蔷紧张,不敢落座。
“过来坐。”南清懒散的靠着,轻声说,于蔷这才颇为忐忑地坐到床上。
刚一坐稳,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就从门口走了进来。
南清端着冰咖啡坐在远处,看着于蔷受虐。
男人坐在于蔷身旁,前倾用力将于蔷的上衣撕裂,哗啦一声,连内衣也一并拽下,顷刻间一览无余。
南清就这么远远的欣赏着,想看一出精彩的戏剧。
于蔷本能的双手护胸,因紧张而变得冰冷的双手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男人露出的眼角藏着坏笑,俯身亲吻于蔷的双肩,然后顺着前胸慢慢缓缓向下。
于蔷窒息,恐惧,身体回温。
于蔷穿着短裙,只需轻轻一撩,便失了防备,男人的双手肆意游移,问,“舒服吧?”
于蔷摇摇头,瞥了南清一眼,又点了点头。
点过头之后,继而看到南清放光的双眼,邪魅的笑脸,她熟悉这样的表情。
果然,男人随即狠狠地扇了于蔷两个巴掌,然后把她扔到冰冷的地板上,于蔷一阵战栗。
那条熟悉的皮带紧紧地箍在于蔷的脖子上,冰冷的皮带扣顶住喉咙,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和想象不同,但和想象中一样兴奋。
男人从床头小冰箱里拿出冰块扣在于蔷胸口上,然后点燃一根香烟,用烟雾去撩于蔷的双眼,当于蔷的眼泪顺着脸颊无声的落下时,滚烫的烟头划过她的小腹,一下又一下,一条又一条。
在复杂的痛苦与享受中,陷入谜境。
一阵剧烈的刺痛惊醒了她,男人流畅的动作停了片刻。
男人望了眼指尖的血,展示给南清看。
南清很是惊讶,有些怜悯地看着于蔷。
男人为于蔷松了松皮带,擦去胸口的冰水,清理了小腹上的伤口,然后把她扶到床上。
“你喜欢这样?”南清问于蔷。
于蔷心酸地问:“不可以吗?”
“随便吧。”男人扶于蔷喝水,水是温的。
温热的水滑进胃中,一阵痛苦后的舒缓,“我不知道我是谁……”。
南清觉得这话听来太过凄凉。
“南清,你为什么要先伤害你原本想珍惜的人?”于蔷不知哪来的勇气,竟敢问这样的问题。
“因为我只懂得这样做。”南清有时好像并不真的如表面那般冷漠。
“你可以换种方式去爱人。”于蔷说。
“那就不是我了……”南清满眼的悲伤。
“那依然会是你,无论你怎么做,都依然是你,你永远都是你。”
南清怔怔地看着于蔷,想着这句话。
于蔷继续说道:“三岁时的你和现在的你能一样吗?可你还是你啊!”
南清似有转醒,但那只是转瞬,很快南清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竞展不用你,你就在这儿歇着吧。”南清换了身衣服,离开房间,那个带面具的男人也跟着离开。
短暂的痛与释放暂时驱散了竞展之事的不快,于蔷很满足。
以前她不敢在这个房间里过多停留,今天她有大把的时间和大把的空间,她一直觉得这个房间过于清冷了些,南清常年把空调温度调的很低。于蔷有些冷,但她不敢随意改动温度,也不敢穿南清的衣服。
这时房间的电话响了,于蔷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不接电话。
过了片刻,房门被人打开,那个男人又折了回来。
“怎么不接电话?”男人走进卧房。
“不敢乱接。”于蔷立在房间一角。
“不知道看来显啊?你不知道南清的号码?”男人找了找,挑出一套长袖休闲衣。
“电不足了,没显示……”于蔷诺诺解释道。
男人说:“以后电话响了你就接,这是南清让我转达给你的,这里的电话没几个人知道。”
于蔷点头表示明白。
男人把衣服扔到床上,说,“去洗个澡把这衣服换上。”
原来南清突然想到于蔷会冷,特意打电话告诉她洗澡换衣,没想到她没接听电话,便让男人过来转告。
于蔷很感动,男人走后,她听话照做了。
这件衣服她没见南清穿过,但上面有南清的气味,于蔷很受用。
晚上,电话又响了,响了三下,于蔷接起,“喂?”
对面静默了三秒,“于蔷?”
“南依姐,是我。”于蔷也听出了对方的声音。
“哦,南清不在屋里啊?”
“她不在。”
“哦,没什么事,就这样。”
南依挂了电话后,怎么想都觉得奇怪,于蔷怎么跑到南清的房间里去了?没可能啊,南清从来不留人在自己房间的啊。
于蔷想依靠南清这她知道,但她也知道南清不喜欢于蔷这个孩子。
南清和南依的房间同样设有摄像头,只是一般情况不予显示,设备自动保存视频信息,除非特殊情况,两人和扬子依次输入密码才可解密输出图像信息,如果三人中有意外死亡,可从医嘱中找寻密码,三人早早地建立好医嘱,并于每年更改一次。
所以南依虽然负责监控,也不清楚南清是否在自己房间,但她可以调动其他的摄像记录,几番搜索后,南依找到了她。
难怪不接手机,南清在夏满月房中。
两人面对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从表情看,还算平静。
南依想起吴桐,调开吴桐房间的监控,发现房间无人。
南依从画面里看到南清靠近满月,手开始不老实的在满月身上摸索,被满月躲开。
之后又是漫长的对话,南依好奇,索性取出耳机,打开监听。
“你别这样,我房间有监控的。”是满月娇弱的声音。
南依心想,可不是,我正看着、正听着呢。
“这我比你清楚。”南清冷静地说。
南依摇摇头,以前大多都把人带到自己房间,一时也翻不出记录,这下好了,直接到人学员房间里,也真是不怕麻烦,你不怕麻烦,我怕麻烦啊。
“一会儿吴桐就回来了。”夏满月别过脸,用手抵挡着南清。
“她现在有的忙,不会那么快回来,不过让她回来看看也没什么不好。她应该庆幸我没把她当猎物。”南清用力挡开满月的手,把她按到墙上,开始拳打脚踢。
满月清楚抵抗无用,便不再反抗,任南清动作,她希望这一切快点过去,千万不要让吴桐看到。
南清怎样对自己都好,千万不要让吴桐看到,不要让任何人看到。
依依姐,拜托你,不要看,满月祈祷。
南依叹口气,竟然真的关了荧幕。
南清喜欢满月轻微的抵抗,像现在这样顺从反倒让人没了兴致,要么顺从、要么抵抗,否则完全没有乐趣。
南清停下,盯着满月,满月不避视线。
“你就这么讨厌我么?”南清冷冷地问。
“我并不讨厌你。”满月异常的冷静。
“我对于你来说难倒就只是空气?你受了伤,有吴桐照顾,你们天天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散步,难倒她就那么好么?”南清紧捏着满月的肩膀。
满月因疼痛皱紧眉头,“你干嘛揪着我不放啊,我又不是什么好玩的玩具……”
“满月,我欣赏你啊,你知不知道,我觉得你是最有潜质的一个学员啊……”南清卸下集中在满月肩膀上的力量,前后摇晃着满月。
“可是你这样很变态啊……”满月近乎悲鸣。
“满月,我可以让你在金龙帮过得很轻松,我可以让你达成你所有的愿望,我可以找特厨给你做你最爱的菜,我可以让你不用做那些山堆般的作业,我可以……我可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做我的玩具吧——”
满月没有想到南清竟会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这一句句都近乎哀求。
但这要求……真让人无语!
“南清,我是人,是正常的人类,不是玩物!吴桐只是我的朋友,在普通的大学宿舍里,室友之间都是这样一起上课、一起写作业、一起逛街、一起玩的,我需要的是这样正常的生活,而不是当谁的地下玩物!”
满月竟感到自己开始可怜南清,不是因为南清变态般的喜好,而是因为南清活在自己封闭的世界里,那个世界里没有快乐、没有轻松、没有世情,她太偏执、太绝对。
南清疑惑地看着满月,像个懵懂的孩子,不知何时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她用手去擦,真的是眼泪,记忆中,她还未曾留过泪。
满月替南清把剩下的眼泪擦干,然后拥抱了她,希望能够给这个缺少关怀的人一丝温暖。
这是南清多年来第一次被拥抱,她的脸颊又湿了,“谢谢你,满月,谢谢你……”
满月轻轻地拍打着南清的背,像哄一个孩子般。
这时,吴桐的声音传来,“满月——”’
满月和南清还没来得及分开,吴桐就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立刻又退了出来,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虽然是瞬间就退了出来,但她还是观察到满月的衣服完整,身上无伤,反倒南清满脸泪水。
虽然满月没有受伤是好事,但她发现自己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也许是因为她太不喜欢南清。
吴桐在门口问道,“我进来了啊?”
满月回,“进来吧。”
“我进来拿我的电脑。”吴桐指了指桌上半开的电脑,然后去拔插头,合上电脑装到包中,退出房间。
临走时,疑惑地看了眼满月。
满月示意她先离开。
全程南清都没有说话,也没看吴桐一眼。
吴桐很晚才回来,她确认了满月房间没有第二个人才走了进去。
满月在,吴桐坐到书桌上,“说吧,什么情况。”
满月把书顶到头顶,俏皮地说,“很麻烦的情况。”
“哎……麻烦事儿真多。”吴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那儿也不顺利?”满月同情地问。
“也不是不顺利,就是……你先说南清的事儿。”吴桐跳下桌子坐到满月身边,床因吴桐的重量抖动两下,颠落了满月头顶的书。
“她说让我当她的玩具,南清有施暴倾向,我看是很严重的那种,而且她虐待的都是她很喜欢的人,天呐,好可怕!”满月把书丢到书桌上,又拽过一个抱枕来抱。
“果然。”
“你好像早就知道似的。”满月鄙夷吴桐的这种反应。
“我之前这样猜过,有一种人就是越爱你就越要伤害你。”吴桐故作深沉。
“我觉得南清挺可怜的。”满月同情心泛滥。
“我还觉得你可怜呢,上次……”
“好啦好啦,都过去的事儿了,我不想提。”
吴桐也不是想提,她只怕满月的同情心害了她。“以后离她远点,能躲就躲。”
“那我得躲的了啊。”
吴桐苦恼,南清想在金龙帮里找一个人那不是很轻松的事儿。
两人陷入沉思。
过了好半晌,满月问道,“你那儿什么情况啊?”
“一言难尽。”
满月说:“我这还有另外一个麻烦的事情。”
满月就知道碰到孙琦不会有好事。
下午刚下课,于薇就微笑着告诉她扬子要见她,扬子很少见学员,见了必定有重要事情。
满月有些惊慌地向东北角扬子住处走去,一路上忐忑不已,怎么都想不出会有什么事情。
她还是第一次往这个方向走,边走要边注意路标,远远的,她看到一个浅蓝色的三层小楼,那一定就是扬子的住处——玉茗居。
扬子喜欢玉茗花,曾巩诗中说它“纯白得天真”,陆游诗中说它“格韵高绝”。
走进大门,院中盛开着一朵朵雪白的玉茗花,果然美得动人,果然白得彻底,满月不禁心动,驻足良久。
扬子此时正站在窗口看着满月,满月穿着黑色紧身裤,黑色窄衣,再加上黑亮的头发,显得玉茗花更加的白了。
扬子不急,耐心地等着满月,满月几乎仔仔细细地看过了每一朵花,才眷恋地走上楼来。
“喜欢玉茗花?”这是扬子的第一句话。
满月目不转睛地望着扬子身边的一个女人,她太美了,美得不真实,满月情不自禁地暗自赞叹,没有听到扬子的问题。
“喜欢玉茗花?”这是扬子的第二句话。
满月回过神来,木讷地点头。
扬子心笑,觉得这个女孩儿有点意思。
“过来坐。”扬子从窗口走到沙发边,自行坐下,并招呼满月。
满月偷偷吞了一口口水,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活到今日,还未曾如此紧张过。
眼神情不自禁地随着屋内女人的动作飘,金黄的中分卷发,垂到胸前,抹胸黑丝长裙,有着别致的剪裁,黑色镶钻小高跟鞋。
待及走近,发现她有着蓝色瞳孔,自然卷而长的睫毛,漂亮的双眼皮,高挺的鼻梁,殷红的嘴唇。
女人并未上妆,却已美到极致,美到令人窒息。
男人见了怎会不为之疯狂。
这是扬子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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