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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金龙帮生活伊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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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吴桐在那个瞬间,才开始另眼看待满月这个女孩子。

一开始对她表示友好,只是源于满月的单纯和无害。

“你看看就知道了。”满月领着吴桐走向了一个小岔道,找到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

简易的t台,一群正装的女人在台上用同一个频率的步点行进着,没有音乐声怎么会这么一致,这是吴桐的第一个疑问,看到每个人的耳边都有耳麦的时候,便明白了,这是怕声音引来不相关的人来围观。

这些人走过来又走过去,有的人走了几圈之后便可以下台休息,而有些人走了很多圈也不能通过。

走下台的人都是一脸的倦容和疲惫,有些窝在角落吐得一塌糊涂,而很少有人去安慰或者问候,大家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形。

“知道上面那个指导教师是谁么?”满月悄声问道。

“南清?”

“嗯……我想你差不多也知道。”

南清曾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妈妈是当年有名的歌手,在一次国外旅行时,和一个美国的调酒师有了一夜情,只是这一个晚上,这酒后的行为失控,就孕育了一个本不该存在的生命,南清的哥哥就这样出生了。

南清问过她的妈妈,既然并不想养这个孩子,那为什么没有做掉,而是生了下来,为什么生下来又不履行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当时南清没有得到答案,多年后才知道妈妈是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做流产手术,只能把孩子生下来,所以有半年时间,南清的妈妈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中,每天都躲在录音棚里录制专辑,对外也是这样宣传的,歌迷们苦苦等待着新专辑的发行。

孩子出生后,经过短暂的休整,歌手容光焕发的重出江湖,带着制作精良的专辑。

几乎没有人知道这段时间,有一个孩子降生在了这个世界上,可悲的是,南清的妈妈担心留下外在的伤疤拒绝剖腹产,这个新生的婴儿因为在生产时长时间缺氧,成为了一个智弱的孩子,红极一时的歌手担心被敏感的媒体发现,早早的抛弃了这个可怜的孩子。

南清的哥哥从出生开始就生活在美国的救济所里,后来狗仔队紧跟这条线索追踪到美国,找出了这个私生子。

南清的哥哥过二十岁生日那天,第二次看到自己的亲生母亲;第一次是他十岁那年,这个当年叱诧歌坛的歌后在美国做巡回演出,可能是某个瞬间母性被激发,就去看了一眼这个傻儿子。

短短的几十分钟时间的照面,让这个男孩子深深的记住了自己的生身母亲,他总是紧紧握着这个稍显陌生的女人留给他的外套,后来他很快的长高长大,衣服再也穿不进去了,但他还是会随时捧着,作为绝世珍宝珍藏着、保护着,不让任何人触碰。

在他二十岁生日那天,当他得知妈妈会来看望他时,他早早的起床,洗头、洗脸、刮胡子,穿上最好最干净的衣服,看着镜子里精神的自己,开心得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在约定的房间里等待,等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夜幕降临之后,门被敲响了。

“妈妈……”

“我不求你原谅,下辈子希望你能投个好人家。”说罢夺了儿子手中的衣服,那件儿子宝贝了十年的衣服。然后掏出打火机,只一瞬间,衣服就被点燃,儿子本能的想要去夺,却一阵刺痛,低头看到一把锋利的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腹部。

“妈妈……”

“不能让外人知道我有儿子,而且还是傻子,你知道的。”母亲的心无比的痛,却一滴眼泪都没有。她不断用一些借口来麻痹自己,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孩子可以再生,等她公开结婚后,光明正大的生一个,照美美的孕妇写真,住进最好的医院里,一定会生下一个漂漂亮亮的宝宝,一定会生下一个聪明伶俐的宝贝。

“我知道……”儿子向前狠狠地一倾,让刀刺的更深一点,就这样倒在了地上,衣服燃烧后的灰烬在眼前飘舞,火光一点点变弱,然后便是一片漆黑。

从此,这个世界便永远的消失了。

这个场景南清的妈妈写在了自己的日记中,当那年飞机失事意外死亡之后,在全球为这样一个歌后过早地香消玉殒惋惜时,南清在妈妈的保险箱里看到了这样一个残忍的场景,她看到了哥哥十岁时的照片,这个她没有机会当面见一眼,没有喊过一声哥哥的哥哥。

她恨她,她恨这个生下她的妈妈,但她不得不承认,她和她的妈妈是一样的,一样的不择手段,一样的心狠手辣,一样的渴望爱却不懂得如何去爱。

“满月,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姐姐十年前在这里呆过,呆了整三年。”

“你姐姐?”

“恩,我亲姐姐。她现在是《关州周刊》的记者,叫夏小雪。”

“你知道这里的实际情况为什么还来?”

“为了证明。”

“证明什么?”

“证明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

吴桐静默。

夏满月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俏皮地说:“我姐姐知道我通过所有考核可以进金龙帮训练之后,特别后悔,你没看她那脸啊,臭的啊。”

“你爸妈不知道?”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知道不得担心死了。临走前,我姐给我讲了好多这里的事情,我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有那么两三天挺害怕的,后来也就想开了,不经历过一回,怎么知道姐姐遭过什么罪。我和姐姐小时候特别好,干什么都一起,她陪我玩,给我讲故事,陪我睡觉,从金龙帮回来之后,就不愿意搭理我,人变得特别古怪,特别冷淡,我跟她说话,她都不愿意理我,也不常回家看爸妈,自己到外面租房子住,每周的周刊上都有她的新闻报道,不过都是些冠冕堂皇的话,以博得持续大量的关注。我想如果我有和姐姐一样的经历,她会知道我能懂她的感受和想法,这样我们又能像以前那么好了。”

吴桐宠溺地揉了揉满月的长发,希望在这里的日子能好过些。

就在吴桐和满月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她们看到南清向着她们的方向走来,满月暗呼一声“糟糕”,然而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随机应变了。

“小丫头们,能耐不小啊,这么快就寻摸到这里了啊。”南清傲然地站在两个女孩儿面前,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

“老师,那个……我们闲来无事逛啊逛就不小心逛到了这里,好奇,就是有点好奇了,所以就随便看了看,真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那个,我们下次注意,下次注意啊。”满月嬉皮笑脸的充愣卖傻。

吴桐在一旁有点事不关己的意思,满月拉了拉吴桐的衣角,试图让这个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同伴帮她们说说话。

在金龙帮里,一不小心就会触犯到某条规则,像她们这些刚来的新学员,一般都还没搞清楚这些条条框框,很容易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们看到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看看,应该没冒犯到你们什么吧,那我们就先走了,您忙。”吴桐喜欢速战速决,她本身也对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没什么好感,不想多做什么交流,唯一希望的是以后最好也不要有什么交集。

“闲来无事?呵呵……你们挺厉害的嘛,据我所知,你们的任务应该很多的啊,这就做完了,能耐确实不小啊。”南清对这两个丫头充满了兴趣,有着一种碰到新鲜玩具的兴奋感。

“哪有,怎么可能做完呢,就是做不下去了,出来透透气,不小心没大没小的跑这儿了,我们这就走了啊。”满月一心想溜之大吉,无奈吴桐不配合自己,南清又很难缠的样子。

满月此时心中无数条草泥马奔腾而过。

“等等,你留下,你走吧。”秋清指了指满月,又指了指吴桐。

满月哀怨地望着吴桐,满眼传递着一个信息:吴桐,你不能自己走啊,你不能把我单独留在这个狠毒的女人身边啊,不要啊,这是做的什么孽啊,我的太平日子啊,姐姐,救我。

在金龙帮里果然是没有太平日子的,姐姐还在关州市里,知道了也爱莫能助。

“我们一起来的就要一起走,你到底要满月留下来干什么?”吴桐一点都不把南清放在眼里,南清只不过是一个恶毒的女人留下的一个不该留下的孽种而已,这种暴君式的指导太泯灭人性了。

根本就不是为了学员的未来着想,根本就是用这种虐待来填补她内心的罪恶和空虚。

“这关你什么事,这位同学,来到这里,你应该学会审时度势,识相点。”南清拉着满月向台子走去,吴桐刚要阻拦,就听到满月期期艾艾地说:“算了,你先回去吧。”

最后留给吴桐一个你要替我收尸的表情。

吴桐当然没有离开,她看到满月被逼着走台,拖着那双十几厘米的高跟鞋蹩脚的走来走去,而台上台下那些老学员们竟然都脸带幸灾乐祸的笑。

也许每一年南清都会这样折磨新成员,当新成员熬成了老成员,虽然同样没有脱离魔爪,但看到有人被欺负,有人被虐待,一样是会开心的露出那邪恶的笑容,这是人性原始的罪恶,当看到别人受着当年和自己一样的苦痛的时候,对于过往那些不堪回首的经历竟然就会莫名其妙的得到释然。

这是一种没有因果联系的错乱的逻辑,但事实却这样摆在眼前,不容你做其他的论证,不容你不去相信。

吴桐想要去解救满月,但她太过微小,太势单力薄,她想到了于薇,但又觉得为了这样的事情去找于薇,并不怎么合适。

况且也许这就是金龙帮目前常规的训练课程,吴桐开始意识到,于薇所说的人性毒瘤到底是什么了。

吴桐环顾一周这个陌生的庄园,顿觉背负了一个重大的使命。

这个世界,明明就是一座铜墙铁壁的监狱。

事情总归是要慢慢做的,在完成使命之前,一定会有很多的牺牲,自己的牺牲,朋友的牺牲,还有一些不熟识的人的牺牲,甚至有时还需要某些人的伤亡来做代价。

虽然还不知道这些人都会是谁,不知道哪些人会在这场腥风血雨中受到牵连,但肯定的是,满月已经被波及到了,也许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幸免,这是代价,给一个组织换血的代价。

这第一战要如何打,这第一个敌人要怎样消灭,是驱赶,还是制服?是断腕,还是斩首?

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吴桐清楚,不能轻举妄动,虽然已经看到了危机四伏,但这声哨不该由她来吹,至少还轮不到她吴桐来吹。

吴桐能做的,就是做好该做的任务。

眼看六路、耳听八方;把形势看的更加清楚,把底细摸得更透,抓住更多的可用资源,创造更多的有力机会。

然后,听从于薇的安排和指示,毕竟于薇在这里已经呆了不短的时间,她已经有权利接触一些内部的东西。

满月受刑般的场景吴桐实在是无法再看下去,她先回到了907房间,回去的路上她还在思考着,推荐她来金龙帮的到底是什么人,到底厉害在哪里?

如果顺利从金龙帮毕业,以后是不是就会很容易地找到姐姐自杀的真相?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把满月拉到自己这边,多一个人会多一份力量。

可转念一想,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了一分的危险。

夏满月是否是一个可靠的战友,还未可知。

到了寝室吴桐拿出手机,想给杨绘里打个电话,诉诉苦、聊聊天。

却发现金龙帮内没有信号,吴桐想发封e—mail给杨绘里,信息都编辑好,正要发送的时候,突然想起这些信息有可能被金龙帮监控到,那岂不是将自己的私生活一步步暴露出去?

吴桐对自己轻率的举动和想法狠狠的做了自我反省和批评。

吴桐放下令人头痛的问题,开启文档开始写于薇布置的文章。

她打算写个故事大纲,然后用漫画的方式完成这一项艰难的创作任务。

吴桐边写边等满月,等着等着,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她梦到了许多光怪陆离的场景,和野兽搏斗,和毒虫赛跑。

本来就疲惫不堪的身体更加的雪上加霜,过了不知道多久,她被门关合的声音吵醒,本想跑几步过去看看满月的情况,却因体力不支差点晕过去。

吴桐扶着凳子,狠狠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缓了一口气。

当她走到门口时,看到满月靠着大门坐在地上,粉色的布鞋边缘渗着斑斑血迹。

吴桐坐到满月身边,慢慢地将染了血的鞋脱下来,但是试了几下都没能成功,吴桐看到满月苍白的脸上藏满了隐忍。

“等下,我去拿剪刀。”吴桐还没站起来就被满月拉住,“别走。”

吴桐鼻子酸了一下,她把满月横抱起来,抱到了自己的床上。

然后从急救箱里拿出剪刀,把鞋一点点的剪开,凝结的血把袜子和鞋牢牢的粘在了一起,好不容易把鞋完全脱下来,发现脚和袜子更难分开。

吴桐是对自己下得了狠手的人,却无法对满月这样的女孩子下重手,但必须要尽快给受伤的脚上药包扎,越耽误对伤势越不利。

吴桐用电水壶在卧室里烧了一盆温水,当她确认温度刚刚好时,就把满月的脚泡到了里面。

满月从头到尾一声都没有出,那种安静,让吴桐更加的难受。

慢慢的,袜子也从脚中剥离了出来。

吴桐用嘴巴吹干了满月脚上的水,之后的消毒、包扎进行得很快。

吴桐知道消毒的时候会很痛,但痛一痛之后便就麻木了,这只不过刚来金龙帮几天而已,却要习惯忍受这样的苦痛。

“吴桐……”即使受了如此的折磨,满月的声音仍然是那么的甜美,从声音里一点都听不出任何的抱怨,只让人觉得爱怜。

“怎么了?还有哪儿不舒服么?”吴桐帮满月梳理着额前散乱的刘海。

“我想洗澡……”满月紧紧地握着吴桐的双手,不停地摩搓着,“我想洗澡,帮我洗澡吧……”满月近乎哀求道。

“满月,脚上的伤口不能沾水,你这个样子没法洗啊,等明后天身体恢复一点的再洗吧。”

“不!我要洗澡!”

吴桐明白了,满月这样坚决,不会是因为想洗掉一日的灰尘,她一定是想洗掉更多的污秽。

她明白了,吴桐明白了,她在心底咒骂着南清,没有人性的东西!怎么会让男人糟蹋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呢?!

早晚有一天要让她加倍地偿还回来。

但就此时,如何的咒骂都于事无补,如何的诅咒都改变不了既已发生的事实。

吴桐再次把满月打横抱起来,抱到卫生间的浴缸里,她把满月的腿架在浴缸的边缘,这样能防止双脚沾到水。吴桐担心满月着凉,开好灯暖,又加开了一个加热器,毕竟现在是抵抗力最薄弱的时候,多做点防范还是非常必要的。

“满月,衣服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吴桐坐到浴缸边,小心翼翼地询问。

满月沉默了很久,然后慢慢的拉开了连衣裙的拉链,再一点点的把裙子从头顶脱下。

吴桐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不想看到的场景还是**裸地展现在了面前。

满月满身的抓痕和指印,胯骨边还有烟头烫伤的痕迹。

“fxxk!”吴桐站起身,对着卫生间的瓷砖墙狠狠的踢了几脚。

“吴桐,我浑身都痛,剩下的你帮我脱吧,我没有力气了。”如若不是这般场景,听到这样柔柔的恳求,一定觉得是小女孩儿在撒娇。

现在听来,尤其是闭着眼睛听,会觉得满月仍旧是在撒娇。

然而,事实上并不是这样,满月这是真正的在寻求帮助。

最基本的诉求。

吴桐压着心底的愤怒,坐回到浴缸边,把双臂轻轻绕到满月的身后,解开后面的扣子,那一瞬间,身体得到了释放,吴桐清清楚楚地听到满月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

吴桐把满月的衣服全部拿开时,原本该是鲜嫩的蓓蕾,就那样残败在眼前。

残留着齿痕,残留着血迹,残留着无尽的耻辱。

她无法想象下面该是怎样的场景,她也不想去设想了。

吴桐托着满月的身体,把最后一件衣服拖拽了下来。

吴桐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愤怒了,她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

连最后这一件贴身的衣服上也都是血,甚至还残留着只属于男人的难闻的气味。

满月始终空洞地望着某个虚空的地方,她已经无力愤怒了,她怎么可能还有一点,哪怕一点愤怒的力气呢。

“这帮畜生!”吴桐无处控诉,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生存法则。

难怪人经历的越多,会越沉默。

任何一个女人受到如此的虐待,受到如此的凌辱,都不会希望有任何一个人知晓的。

所有的人默契的达成共识,那就是选择忍受、选择沉默。

吴桐握着淋浴喷头,将热水喷在自己的手背上,然后一点点轻轻地抚过满月的身体,绕过那些受了伤的肌肤,将满月一遍遍地冲刷,如满月所希望的那样,把一切污浊、把一切污秽、把一切屈辱、把一切伤害都洗掉、都冲掉。

当只剩下一个地方没有清洗时,吴桐犹豫了,她不知道这个私密的地方该不该由她来清洗。

“满月……”吴桐觉得自己该询问一下,她不想给满月造成更大的伤害。

在等待回复的时间里,喷头里的水不停地击打着何彦的手背,手背已经有点泛红,只有打在手背上的水稍微有点烫的时候,留到满月身上的水温才正好合适。

满月没有说话,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这是一种答案,吴桐读得懂的答案。

吴桐把水流开小了一些,然后手先沿着外侧游走,把外面的血和污秽洗得毫无残留,然后慢慢地清理更深的伤口。

从满月表情变化上,吴桐知道自己的力道应该还算合适。

同样作为女人,吴桐了解该怎样减轻满月的痛苦,水拍到掌心然后慢慢流进身体,然后带着脏污再留了出来,一波又一波的水流,完成着自己的使命。

流出来的水流颜色由深变浅,吴桐的手尽量轻的,尽量避免带给满月新的伤痛。

从表情上,吴桐看不出满月真实的感受是什么,会不会痛,会不会碰到伤口,会不会产生新的伤口……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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