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笑颜如花绽，玉音婉转流（2/2）

一曲落毕，唐玄宗连忙掀开被子示意她钻进被窝来，生怕她着凉。尽管房里放着好几盆暖炉，此时杨玉环的心里仍是泛起几股暖流。脚上的铃铛一路清脆地响到了被窝里。

“皇上，玉环刚才跳得可好？”杨玉环翻过身面对这他，双手同时绕上了他的脖子。

“好好好，爱妃美若天仙，跳什么都好看。”

“那唱的可好听？”

“好听，好听，爱妃真是能歌善舞。”唐玄宗还记得这是当年她刚进宫时为她而奏的，如今都过了二十年了，她竟然还记得，甚至为它编了舞，“爱妃怎么和上次跳的不一样？”

“玉环觉得上次有些舞步太俗了，就又改了改，这次的舞步也有些地方需要改进，比如说：转的时候总是跟不上曲调，就不和谐了。”杨玉环若有所思地说道。

明明都已经三十好几的人，唐玄宗却将她宠成了二八年华的少女。

“那照爱妃这样改，朕何时才能让天下人欣赏这盛世舞姿。”唐玄宗故作无奈地说道。

“皇上上次不是已经举办过一次舞会了吗？难道还要再跳一次吗？”杨玉环惊讶地说，她原本只是想跳舞讨他欢心，也没想过还要再在台上跳一遍。

“可上次不是爱妃的裙子不是被梅妃踩到了吗？原本一场盛世歌舞就这样少了大家的雅兴，空留遗憾。”

唐玄宗回忆起那天的场景，歌舞婆娑、仙气缥缈、宛如仙境，玉环领着一行人身着羽衣在台上载歌载舞，就和当年梦境中的仙女一样。眼看这段舞就要大功告成了，最后关头梅妃却不小心踩到玉环的裙子，害得她绊倒，使这支舞功亏一篑。

“难道爱妃不觉得可惜吗？”唐玄宗问她的时候，看向她的眼睛是溢出眼眶的深情。

唐玉环被他这么一问，眼里竟有些闪烁和心虚，便低下头去不再说话，唐玄宗以为她是在伤心便不再问了，将她抱到里面，灭了灯便枕着她睡了。

杨玉环虽闭着眼却久久未睡，她清楚地记得当年的场景，本来那支舞最后是以两人环圈后她退到中央，而其他人则作为陪衬移到四周，她和梅妃转完圈后刚要退时她便故意倒了下去，由于羽衣裙子很长，铺在地上，很难发现到底谁踩着谁的裙子。只是她一口咬定是梅妃踩了她的裙子，当时唐玄宗为了宽慰她，再加上梅妃性子耿直不肯承认，本来唐玄宗只想让她认个错，谁知梅妃宁愿进冷宫也不肯道歉。

杨玉环记得当时自己只是为了惩治一下江采萍，谁叫她平时总是在皇上面前劝他不要沉迷美色，更是到处说自己魅惑君上，祸乱朝政。本来自己只是想在皇上面前告她几状，谁知哥哥硬是让自己设计陷害她。没办法她就只能出此下策。可是她没想到他居然一直记在心上，耿耿于怀。

这个男人究竟有多爱她，她刚进宫时原以为能守得住自己的心，可这么多年来，不仅是他就连她自己却早已经沉沦了，眼角不自觉地淌下几滴泪水，玉手轻轻抚摸上他的眉宇，似乎要抹去他心间的一道道忧愁。

华丽的宫殿里，白天她光鲜亮丽，每到夜阑人静时总会想起一些前尘旧梦，惊醒后发现身边只有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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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纶哥，你说我们今天能走出这片林子吗？”陶萝拉着孟纶的手心早就出了几层冷汗，周围全是野兽的嚎叫声，若不是孟纶紧握着她的手，恐怕她早就已经瘫坐在了地上。

“阿萝，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不同于陶萝的是孟纶的脸上全然不见一丝害怕的神情，眼里透露出的坚定似乎比平常还要深刻。因为他知道此刻自己是身边这个人的全部依靠，他不能害怕也不敢害怕。

两人自从下午进入这片林子后就一直兜兜转转，始终没有绕出去。眼睁睁地看着夜幕降临，却始终束手无策。两人沿途做了一道道标记，绕了几圈发现又回到了原点。

“孟纶哥，你看”陶萝像突然发现什么怪物似的，指着一颗树。

孟纶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发现那是刚进来时他用剑画的痕迹，现在看来他们又回来了，这已经是第三圈了。

陶萝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哽咽起来，“呜呜呜，我们走不出去了，我们会死在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