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重逢(1/2)
纵然秦悦自许如英的话里学到了不少由实战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但现在的余全确实也只是教会了他一些枪械方面的基础,他和余全对练拳脚时很多时候余全甚至是自己摔倒在地,这样的师傅又岂能令弟子强于全盛时期的自己,何况余全靠酒精去麻痹自己那段时间许如英还并不没有停下脚步去等他恢复,原本的强者已是今非昔比弱者教出来的徒弟自然也只有挨揍的命,这白天被揍到拼命往外吐的血又岂是晚上身体扎满针时猛灌下去的燕窝炖乌鸡所能弥补,这总统专列的厨房大多食材都缺唯独这燕窝及乌鸡备有大量存货,想来在这车上需要进补这两样食材的人并不在少数。
而火车走得再慢亦始终有到站的一刻,尽管训练的成效还未能尽如人意但许如英自认没有藏私:“我能教你的也就这些了,记着,无论对手多快亦是脚先动,就算那人手里拿的是枪你也能从他两脚的移动大致判断出射击范围,而且这么一直低着头你的敌人还会误以为你已经放弃了抵抗,那一瞬间的麻痹便是他送给你的活命机会,战场上没有规则亦不需要人为去制定什么规则,良心到了战场上从来都是一文不值,因为那地方原本就是一个敌死我活的屠宰…老三,你现在进来难道是还有什么要补充?”
数日的惨痛代价终于换来了许如英此刻的认可秦悦直感动到有点想哭,而孙红芳这耗脑的货几天来亦几乎是从未合眼:“哪能啊,你教的那些实战经验直令佩服到五体投地,那些录音我已反反复复听了八遍不止,措辞虽有些欠妥但的确比军校那些教程实用,我打的仗虽不比你少但这些话我是真挤不出来,千万别误会,只是地方差不多就快到了,我来一是请姐夫去把军装给换上,二嘛,他妹夫给的那枪意义重大,姐夫从德国回来前必须由我们夫妇进行妥善保管,作为补偿,我听说姐夫这小帅哥除了枪还喜欢刀,短刀,这把龙泉宝剑虽不是刀却也没比姐夫惯使的那种刀长多少,还望笑纳。”
这都已经就差没捅破那层窗户纸了秦悦又哪还有装糊涂的必要:“好说、好说,纸无论多厚始终还是包不住火,只是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样个结果,其实用刀原本就是最大的破绽,知道我喜欢用那款刀的光是黄浦便不下百人,不过我很好奇咱们校长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事。”
“即在真人面前我孙红芳也不说假话,才一看到那些人的尸体他老人家便料定是你了,手法干净利落毫无半丝拖泥带水的痕迹,如果将杀人分级此子已属顶级,这些都是校长的原话,事情的始未我们也已查清,错不在于你们秦家而在那个好大喜功的刘站长,那人该死,差点因为他个笨蛋误了校长的大事,校长曾经不止一次训示于他,无论你们秦家犯了多大的事都得尽全力给它盖过去,那混球居然还敢把共、党要犯往南京押,就算不死在你手上也会被我们派人偷偷给处决了,不过为这事你可得好好去谢谢人家宋家,如果不是他们背地里派人帮你把屁股给擦干净了这事可没那么容易了结,你年纪那么小便明白知恩必须图报校长非常满意,但他同时也希望你明白自己是党国的军人,党国的军人必须与那些共、党划清界线,此事可一而不可再,还了那情从今往后你便再也没欠他们共、产党什么了,为这事我增加些我的个人意见,那晚你不但不应该用刀而且事后更应该去摸摸每个人的口袋,那姓刘的兜里可揣着很多不利于你们秦家的证据,放心,这掉脑袋的事谁敢录音谁便得死,校长从没对哪个有这么好过,记着一定要珍惜喔,否则,天威难测。”
“好了、好了,你老三就别再这事糗他了,好不,刘忠仁那个脑袋里缺根筋的混球早就该死了,连我们侍卫室都敢不放眼里真不知道他那眼里还能装得进谁,还军统神断呢,操,我朋友那报馆就因为排版出了点小错将中明共同社印成了中、共同社,报馆从上至下连扫地的阿姨都给抓进了军统大牢,明明查不出问题还偏不肯放人,就连扫地那阿姨都给关了半年之久别的人自然就更不用说了,我那朋友被他以莫须有的罪名足足蹲了三年的苦窑,前几天余全接任才算把人给放了出来,据余全说那人虽能救活但以后就甭指望再靠自己那双手去混饭吃了,军统上海站那黑牢里像这样无故遭受冤狱的人比比皆是,得在那种人手底下混饭吃倒也难怪余全那酒会越喝越多,过来那会校长让我转送你四个字,为民除害。”
来回那刘忠仁无论生前是好是坏都再也活不过来了,这种事自然是由着人家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恩威并施方能显出奇效,受此挫折秦悦无论感受到的是恩情千尺还是天威难测心情都好不到哪去,而右手紧紧抓着龙泉宝剑的他才刚把门给带上刚才还配合默契的两个女人立时便起了内讧:“老大,你这称呼也未免变得太快了吧。”
“自然啊,不然你这臭丫头怎么会记得答应了我什么事,又不是他这种底气十足的黄浦生,原本委员长和校长于我就没多大区别,抓紧点时间帮我把事给办了,我这可连嫁妆都塞你兜里了。”
“滋,瞧你这说的什么话,拿回去,身为党国、军人又岂能私相授受,这次见你是初犯我就姑且饶你一次,若再有一回可就别怪小妹我大公面前不念私情。”
忘性大的许如英敢乱说话可并不代表孙红芳也忘了这健身房里那些监听设备正在工作,当然许如英这忘性大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却只有她自己才清楚,毕竟心直口快的蠢人形象较容易赢得信任,而许如英在孙红芳眼中一直都这么大大咧咧自然更不会去怀疑什么,不过这孙红芳却忘了侍卫室里从来都是表面平静、暗藏杀机,在那种深水区域都能混到面面俱圆的许如英又岂会还是当初那个仅凭一时之气便敢胡作非为的懵懂少女。
“哗,这排场…”赫丽这发自内心的感慨自然便是秦悦的自卑:“在他们心里我果然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不过五哥总比个陌生人要好,居然才他一个人,起码也得领两个兵增加点气氛嘛,讨厌。”隔着车门自然是想怎么叨都行而人对面一站秦悦那眼眶中的泪水立时便决了堤:“五哥。”
“半年不见个子长高了居然连规矩也给忘了,师兄不喊居然喊哥,你们这些城里人真怪,好了、好了,又不是小娘们你哭个屁嘛,罢了,既然你喜欢哥哥哥的喊那我们几个就跟着洋气一回吧,小七啊,大哥那些人之所以没来是要给你准备一份大礼,你小子最好别往心里去,不然我揍你。”黑斧说话果然够直接,常年被他暴打的秦悦众师兄弟中最怕的正是他,纵然现在他已是今非昔比但师兄也始终还是师兄:“瞧五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事我感激还来不及又哪里会气,不过,车呢?这次我来可带了不少礼物。”
“车你妹啊,我们这种归建的杂牌军能发杆破枪使使就不错了,瞧,你五哥我现在可也是个上尉军官,但那么小的码我压根就挤不进去,无奈之下也只能穿成个二等兵了,喵…”这优如夜里**老猫的声一响四处那些光秃秃的山头立时便冒起上百条人影:“兄弟们,今天大家伙可得多卖点劲别让人家城里来的少爷看了咱们的笑话。”
“是,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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