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难受好礼(1/1)
虽说秦悦并未小瞧敌人却还是低估了那即黑又矮且长相欠佳的三刀货,不过纵然他干的只是望着手里那粒药丸发呆却是谁也没因此怪他,超过二十把枪及上百双眼睛死死盯着仍照样没人能瞧见那黑家伙到底是怎么没的,按理说车箱这种密闭的空间前前后后还拦了那么多人他绝没可能了无声息平白消失但现实便是如此,心理承受能力较差的家伙甚至怀疑之前的事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秦悦接下来这话虽只是有感而发却也给那些一直没弄清楚状况的家伙提了醒:“自他除去伪装开口说话我便觉着自己这身体有些僵硬,那家伙的速度自然不慢但我们之所以毫无发现却是因为早已着了他的道,现在的他是即有可能在车上亦有可能不在,而且就算他在车上凭我们这点眼力也根本找不到他,没准他就在这附近听着我现在的分析,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他确是我秦悦从未遇过的劲敌,现在想来徐师长所谓的知道不过是部队的番号及个忽悠人的名字,之前他说那么多却没给我留下半丝追查的线索,唯有这样的对手才值得我去冒死一搏。”
药在手里张口便能吞下即便就站他身旁的余全亦没料到秦悦会那么随便就将毒药吞下:“傻小子赶紧吐出来啊,人家说的很明白这是能要你性命的毒药,即便饭可以乱吃话可以乱说毒药也总不能连商量都不想商量就胡乱往肚子塞啊!”
“为什么不能,凭那能耐他根本就没有骗我的必要我又何必去自抬身价,也正因为信了我才会丧失选择权力,而且现在我不一样活得挺舒坦嘛,照我分析这毒药应该是剥夺了我晚上睡觉的权力,这么日挨夜挨我怕是连二十岁都挨不过,但若是复仇无望我活再久又有什么意思,其实你们也大可必要替我感到惋惜,身处战争年代的军人寿命原本就不长,知道死期的我自然更能坦然面对死亡的来临,从小到大师傅一直都是我拥有的一切,没能保他老人家周全的我原本就该死,若少活个几年便能把仇给报了起码我死后有脸去见他老人家,因为我怕是永远都不会有老的那一天了,所以我希望大家以后别再拿我当小孩子看待,也麻烦各位别将这事告诉我爷爷,我不希望事先他知道自己个白发人背地里哭成了泪人送走儿子还极可能在有生之年如行尸走肉般送我孙子上路,唯一遗憾就是此事对他老人家实在太残忍了,笑一笑嘛,人纵活百岁亦终难逃一死,起码我现在知道自己为何而活、为何在拼,不认命、不服输、不惧死才能于百尺杆头更进一步,没想到师傅这话在我身上居然会有应验的一天,世事冥冥之中早有注定我们这些庸人又需自扰。”
“听你这么一说人活一世倒也只是这么个道理,若活着若连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都不清不楚跟死人也没多大区别,好男儿当在国家危难之际不惜一死报效国家,纵然世事不公亦需时刻牢记国若灭人纵活亦只是在敌人刀口苟延残喘的亡国之奴,想我曹梦十六岁便弃学从军初衷又何尝不是希望为挽救这受尽列强欺凌的国家略尽一份绵力,而这些年毫无战功却得升迁的军官有哪个不是后台高筑,此次前来我们原本只是惯例借国防部那招脾出出心中那口难以咽下的恶气,这些所谓的审查说透了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大多卷宗直接是原封未动被丢去的档案室,不说这些扫兴事我们虽只是隶属于国防部的杂牌军却都是愿赌服输的痛快人,你小子为报师仇连死都全然不惧被蜂蛰个几下又算得了什么,日后但凡有用得上的地方只管找我曹梦无论刀山火海绝无二话。”
出发点不一样想事的层面自也有所区别,何况很多秦悦不方便说的话原本就该余全这叔来做做秀:“火车离到站尚有段不短的路,不知各位能否借一步说话。”
既然余全有心瞒着自己秦悦自也懒得跟去找难受,余全领着人往前边那车箱去了而想一个人静静呆会的秦悦自然是往后走,车尾那门自外边打不开并不代表里边也没它办法,而冷风一吹秦悦立时觉着自己那有些抽风的脑瓜子好使了很多:“无论那家伙所说的决斗对手是谁他的轻功应该和他这师傅是同一路数,曹梦那些空有一身蛮力的武夫瞧不见他如何离去倒也说说的过去,小叔和我可都是内外皆修的练武之人就算中了幻术也绝没可能连丝残影都瞧不见,除非他能钻进我们视角死角里,车箱里那么多人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但真要办成那样的事速度得有多快,应该没什么可能,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走过来的时侯记住了车厢里每一个人的位置,不、不对,之前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正前方人多的地方却忘了自己的身后那空隙,只需绕过我他便可轻松进入下一节车箱,高手,虽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他无论心计还是轻功均远非我所能想象,而我那酒鬼师傅…若他老人家当年和这人的师兄是生死至交那武功再差也绝对差不到哪去,教出我们这帮子清一色半桶水的徒弟怕是他老人家根本就想不出如何教才能在决斗中取胜所以干脆乱教一通,没准也是这个原因他那酒才会越喝越凶,生死至交,这种交情不应该纵然为对方去死也绝不会皱半下眉头嘛,中间到底是出了什么岔子事情才演变成现在这样,对了,四师兄使得是成套的东洋刀,据说那些忍术及刀法全是师娘临终所留,啊,原来咱们那丑师傅当年那么风、流,可惜隔了那么久也搞不清楚到底是谁抢了谁的女人,没准是那黑货的一厢情愿师娘根本就不鸟他,对,黑成那样夜里关了灯根本就找不着他的人,就算我是女人也绝对…认真说来师傅那尊容也惨到有些不堪入目,什么跟什么啊,怎么越扯越远了,轻功、轻功、轻功,要对付那轻功老秦家那七十二路地镗脚乃是关键,可惜要练成我从中悟出的那些步法两年时间还远远不够,若是只练到半桶水没准决斗时不但发挥不出神效反而极有可能把自己给绊倒在地,纠结啊,臭师傅,你这他妈教我的到底算哪门子的武功,长刀不行短刀不精连唯一能使的穿云箭亦只是中看不中用的海市蜃楼,如果不是东学一点西凑一点实战中较为实用的近身搏击我都还远不如寻常的武夫,不对,七十二路地镗脚乃是我们老秦家从不外传的秘术,爷爷那老鬼一脸的奸相哪有可能忽发善心,没准他这是故意将脚法中的精髓化简为繁,招式练得再漂亮没有心决的支持亦只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那坏心眼的老东西怎么会跟我那死鬼师傅想一块去了,回家一定得收拾他一顿,至少要教会他点做人最起码的道理,但也不对,他若只黑跟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小叔倒也说得过去,让我跟小叔去学脚法岂不是连我这亲孙子也给一块黑了,这可实在说不过去啊,难不成这老秦家的七十二路地镗脚必须一步一个脚印练到爷爷那样头发胡子尽白才算功德圆满,操,不就踢人几脚的事至于那么累人嘛。”
忤在冷风中叨了半天结果秦悦什么事也没想通,想不通倒也罢了,令他想到便觉头痛的烦心事非但没因此减少反而多出了不少,如果这样还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再给秦悦两年也不够使,来回离进站还有段不短的距离多熟悉一下刚到手的那两把二十四响更为实际:“难得小叔那么大方,回去我得托爷爷找把好枪送他,但送爷爷这盒老婆饼会不会显得我这孙子太随便了,讨厌,像他那种想啥就能有啥的老人家真不知道送点什么好,若送的是拐杖他准保会先打断我的脚,买那种东西留着给自己用根本就是花钱买难受,到底还是厚颜无耻的小叔好,他只需送个自己个大活人过去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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