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原委（2/2）

“练完了酒全归我，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口，练练又有何妨，这阵子我揍人揍到手痛老早就没什么意思了，有本事你把我给揍到一身是伤，绝不含糊，但有件事你可说错了，揍他们不是我想搞事而是他们先找我麻烦，之前我不明白为的是什么但听了你的话他们那些人上月为我的事确实遭了不少罪，小叔你那点军饷买法国红酒虽不够但买点吃的帮我送过去总还凑合吧，要是舍不得钱就把大哥送的给我稍微留点其余的全当赔礼送他们。”

“等等，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这堂堂教官成了你大爷身后的小跟班了，钱、钥匙，拿好，你大哥托人捎给你的东西自个拿去，想买什么拿我给你的钱自个买去，不过这些事当然得等我揍到你小子满头是包再干，如此才是最好，省得某些人背地里老说我们秦家人不管教小的。”

“秦全，禽全，禽兽齐全。”

“喂，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要改姓秦了？”

“说话得算数吧，刚才绝对是你说，哼哼，省得某些人背地里老说我们秦家人不管教小的，嗯，既然你说的是我们秦家人那你自然得叫秦全啊，我这做小的得懂事，禽兽齐全骂人太过了，干脆简称猪狗不如得了，姓猪名狗的猪小叔，教官。”

“想挨我的揍啊，这回还偏不叫你如意，一会本教官让黄浦十二期全体新生给你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欢迎礼，实话告诉你，在黄浦你得罪谁也别招惹本教官，因为本教官是整个黄浦最能干架的那个。”

“那凶巴巴的余教官真是你小叔？对不起啊小悦，你们吵那么大声我想装作听不到都难。”连秦悦低声发的牢骚屋里边都能听见更何况叔侄二人差的只是动拳头，不过秦悦可并没拿这些事当成回事：“爷爷收的义子我自然得喊小叔，不过刚才那不是吵架，我们平日里说话就这样，赫教官，一会打完架陪我去买东西赔礼道歉好不，倒不是我怕那些人会怎么看我秦悦而是怕挨那些黑心老板的骗，小叔这军饷混得也不容易，我少花点他才不至于没烟抽，过两天我打算去码头找份活干，一来可以锻炼身体二来也体验一下赚钱到底有多难，那些小屁孩成天说我能进黄浦靠的全是家世及背景，其实我一直想依靠的只有自己，这把是干妈送我的见面礼，我打过，手感非常好，送你好不？”

“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只要有它在别人就会有想法，那些小屁孩无论怎么说我都可以装作没听见，反正小小年纪的他们也干不出什么像样的坏事，而应届的黄浦生不但嘴巴贱而且心眼更坏，我不止一次见他们合起伙来栽赃室友偷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想要避免麻烦最好的办法便是消除祸端，这枪我拿来送了人自然什么事也没有，但若是被盗可会有不少人为此受无妄之灾，最主要是这么小的手枪用不了多久我便会厌倦，从今往后我得加倍努力，大哥只比我大九岁便已混到个师参谋长，文武双全又懂照顾人的他一直都是我的偶像，我不想因为这么把手枪而玩物丧志，因为我还有师姐的仇必须得报，报仇容易但要知道仇人是谁却绝非一日之功，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去问仇人是谁，若不能像大哥那样根据极少的线索逐步推敲我永远都只是个拖后脚的累赘，师姐，对不起了，都怪不懂事的我没能照顾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