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配合默契（1/2）

面具秦悦虽常年都戴但上边具体画的是什么他知道的亦不过是恐怖二字：“难道我这块面具上画的并不是鬼脸？”

见多识广且遇事沉着的秦三爷又岂会为些杂乱无章的表相所迷惑：“鬼与不鬼那得看你对鬼的分类为何，天师钟馗及黑白无常虽是鬼差但认真归类依旧是鬼，而你这块面具中间部分画的是天师钟馗左边为黑无常右边为白无常，构图虽新颖但画法却极为守旧，足可见此人在画这面具时对这三位鬼差是即恨且惧，面具中间那条后添的红线便是最好的证明。”

经这么一说那熟悉的面具看在秦悦眼里似乎又有了全新的景象，不过书上画的天师钟馗和黑、白无常可并非面具的这些形象：“您这该不会是瞎扯的吧，画那么乱您老还能分清是哪三张脸鬼，我师傅酒醒后大多不知道自己晚上干过啥，当年那可是他自己没收好才被我偷偷捡来玩的绝不是偷，后来见他没当成回事戴惯的我自然也不舍得归还，师兄们都说这上边是师傅的自画相而师姐却说这上边画的是那个令咱们师傅想忘难忘的师娘，没想到我家这死鬼老头会是跟师傅一样的痴情种，真想不明白男人为什么总是会喜欢上善变的女人。”

世上很多事之所以会发生往往都是言者无意听者却有心，秦三爷虽做了十三年的爷爷但今天他才感觉自己像个爷爷，不过他这爷爷可没料到这么快便得替孙儿解释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有了儿子的经验教训对于孙子自然不会再管得那么严：“只要是真心喜欢着对方就没什么不可以的事，不过爷爷很好奇到底是哪家的丫头能令咱家宝贝孙子发出这种感叹，你该不会是一见便爱上了思云那刁蛮的丫头片子吧，那可是个即懂事又会疼人的好女孩，竞争对手那么多若是看准了就别犹豫，虽说见了面你得喊她声表姐但其实她母亲才是爷爷认下的干女儿，这就是爷爷最讨厌的政治，但政治的力量很多时候却远比枪炮要来得管用，若非有她那层关系宋夫人又岂会替爷爷担下找你的事。”

“少来，就算不说师仇未报不宜谈及儿女之事，即便这辈子我会爱上谁也绝不会是她，最讨厌就是被人当小屁孩看待，何况今早领着我满世界溜了那么久却不懂请人吃个饭算哪门子的会照顾人，您老先忙孙儿得先出去找些吃的祭祭自己这五脏庙。”

“饿了让厨房准备一下不就行了至于说找嘛。”

“不行，师傅说了，若找不到吃食宁愿饿着亦绝不受别人的嗟来之食。”

这话可真把秦三爷气得不轻，不过别看秦悦话说得不快腿脚却溜得却贼顺，等秦三爷想到要拦人哪还瞧得见秦悦的影子：“…自家厨房里准备的饭菜怎么会是嗟来之食嘛，这孩子从小到大到底遭了多少罪，他们那师傅也不是人，这即不管吃亦不管教到底算哪门子的师傅，不过也不对，他小子的武功若整体来看倒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下盘稳若盘石、游走快如闪电，唯独出拳显得略有些生硬，真不知道怎么样的师傅才能教出他这么怪的徒弟，通知帮里的弟兄把人给老夫看好了，若有半点差池老夫跟他们没完…等等…顺便让他们留意一下那傻小子都在哪些地方留连过。”

原本秦三爷如此交待不过是出于好奇，怎料为此前来回报之人却是络绎不绝：“三爷，孙少爷刚刚收拾了如意赌坊的孙贵，据说是孙贵动手打了个输光了钱却赖着不走的赌客。”

“三爷，孙少爷刚去斧头帮闹事，据说是斧头帮的人昨夜为了钱绑走了天雨织房的东家，若非斧头帮那边三爷您早已派人去跟王老大支会过伤的怕就不会只是斧头帮的弟兄了。”

“三爷，不好了，孙少爷被法租界的巡警干起来了，人家说他没有通告证不让进他说那些人狗眼看人低，不过暂时还是我们家孙少爷在那揍人…”

“老爷，军统那边派人过来问您老咱们孙少爷到底是放还是关着。”最后这句总算让秦三爷悬着的那颗心落了地：“军统那大牢不也管饭嘛，让他在里边好好反省一下，晚上八点让军统派车准时把人给老夫带到宋府，拷着，等等，这回小王你带上些好酒好菜亲自跑一趟军统，过去直接就跟余全那小兔崽子说，师傅不怨公务繁忙的他不到只恨他下手太轻没把那浑小子给打醒，晚上若是方便就带上那浑小子去宋府露个脸，如果酒菜太多确实吃不完便分点给牢里关着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