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人生轨迹（9）（1/2）

听了菲尔的话，我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伯母还是有些失望地说：“你既然都这么说了，妈妈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我满心满眼地盼着尽快迎娶雁呤过门的心意落空，让人有些失落了。”伯父对她灿烂一笑，在她手背上拍了拍说：“老婆，我知道你的心意，既然孩子们都这么打算了，就依了他们吧！再说你也不忍看雁呤如此幸苦吧？”说着他看向爸爸，说：“你看呢？亲家大哥。”爸爸点点头说：“刚刚我也考虑到呤儿是否吃得消，如今这个决议甚好。等到暑假，有充足的时间，主要是可以让他们好好地去度假。我这个孩儿，多少年来都把自己关在她的世界里，是时候让她出去走走，散散心了。”伯父说：“就这样定了，回去我再去天易阁请六月的吉日，该我们忙的事情我们也就准备起来。明天还是把我们准备的聘礼送过来，按照老规矩，一应俱全，也就不等到婚礼之前了。”爸妈都点头说好。

结果随了我的心意，感觉轻松多了，爸妈他们也恢复到刚开始的愉快聊天中：伯父笑着说：“这个地方真好，下午睡了一会，我发现是这些年来睡得最踏实的一次，心灵得到了极大的放松。”爸爸笑着回答：“这个地方虽然是偏远的山村，不过我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地方，饮的是山泉，吃的是天然绿色的食物。好些年前，听一位科学家说，这个地方负氧离子含量较高，对身体有好处。前些日子，我在美国的侄子回来住了一个多月，他也说‘明显感到血压正常了’”伯父说：“还这么好！刚刚我和夫人也说等我们退休了，把你们的东院租下来，来这里养老，和你们搭伴儿，不失一件乐事。”爸爸摆摆手说：“哪能说租赁呢？只要亲家先生、太太喜欢，随时欢迎。这里地方大得很，房间又多，只要你们高兴就好。”伯父说：“你那个花园还真大，虽然没进去，在二楼的眺望了一下，也能见到里面的奇珍异草。等到来年春天，一定要来参观。”爸爸说：“不甚荣幸。这就是我晚年生活的乐趣了。原本没这么大，仅有挨着后院的半亩地，以前是我们家的自留地。自从族里的年轻人进城去了之后，紧挨着的田地都没人种了，我就索性每年支付他们一些钱，全部开垦起来，种花、种树、种草，经过这些年，才有了现在的规模。”

大家说得正高兴，回头才看到大哥站在门口。爸爸问：“怎么不进来呀！”大哥笑着说：“原本打算请你们吃饭，见你们说得高兴，不敢打扰了。”爸爸站起来，笑着说：“你这孩子，不早说，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饿了。来亲家先生、太太，请到饭厅。”大家说笑着往饭厅而去。进了饭厅，嫂子已经把火锅搬上了旋转餐桌，妹妹、妹夫忙着往上面摆放各种蔬菜。见大家过来，忙招呼坐下，睿佳端着烫好的毛巾，用钳子发放给伯父和爸妈手中。大哥取来了热黄酒，往每个空杯子里斟酒。我帮着拿东西，嫂子笑着说：“坐下吧！都已经准备好了。”玉禾抱着瑞麒带着瑞麟出来，大家坐定，菲尔忙给他爸妈介绍妹妹、妹夫。伯母笑着说：“你晚啦！下午雁呤妹妹、妹夫和侄女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认识啦！”菲尔指着玉禾说：“这位你不知道吧！”伯母笑着说：“你大哥的媳妇和孙子孙女，我们下午也见过啦！”说着伯母逗着瑞麒，笑着说：“你说，是不是呀！哲哲。”伯父附和着说：“下午，你大哥抱着孩子出来，和我们玩了大半天啦！你看，她已经熟悉你妈妈啦！笑了、笑了，哈哈哈”。

看着伯父伯母这么快就和家里人熟悉起来，一种愉悦感呈上心头。爸爸招呼大家动筷子，说：“来，我们边吃着——慢慢吃，随便聊。反正晚上时间长，也不怕菜凉了。”“对，慢慢吃，说是火锅，其实叫做汤锅，不油不腻，也不燥，倒是有滋补暖胃的作用。”妈妈附和着。妹妹帮着照顾瑞麒，睿佳帮着瑞麟烫菜。大哥妹夫和爸爸陪着伯父喝酒。我坐在伯母旁边，为她夹菜，菲尔坐在爸爸和伯父中间，为他们调佐料。伯母蘸着我为她调的佐料，轻轻地咬了一口猪蹄儿，对我说：“好糯，还有淡淡的药香。”嫂子笑着说：“亲家妈妈喜欢就多吃一点，这火锅汤料是用鸡汤、骨头汤和滋补、去火的中药熬制的。而且都是清汤，对肠胃都没有负担。”伯母谢过嫂子，也为我夹菜。

晚膳很是热闹，爸爸和伯父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话题，加上大哥和妹夫。妹夫一喝酒话匣子也打开了，很是好奇伯父在澳洲拍记录片的经过，他也是个摄影爱好者，吃着饭还跑回房间把他拍的一些照片、视频，让伯父给他鉴赏一番。睿佳似乎也感兴趣，听的津津有味，忘了照顾瑞麟，瑞麟夹菜的时候打翻了面前的碟子，嫂子忙过去收拾。我笑着看着瑞麟，瑞麟用皎洁的眼睛看着我说：“你们不帮我，我自己来，中午我没上桌吃饭，到现在都饿了。”我笑着笑，走到他身边，把他喜欢的菜和丸子为他烫了一碗，他如获至宝地捧着碗，也不管大家高兴地谈论什么，认真地吃他的饭。两个月大的瑞麒，倒是独自玩的高兴，一会抓碗碟、一会儿扔筷子，让玉禾和妹妹两个人都照顾不过来。这热闹让人也跟着活跃起来，伯母似乎也感染了这份热闹，愉快地看着大家，不时也插上两句话，不断地对我说：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热闹的场景了。希望我快点和菲尔结婚，也生一堆孩子，让她也感受这样的热闹。”

这顿饭吃了三个小时，嫂子一会往锅里加汤、一会儿往里面下菜，餐桌上热气腾腾，吃饭的人也是热情高昂，吃到中途妹夫和菲尔干脆把外套脱了，伯父的额头也微微冒汗了，我和睿佳忙着去换取加热器里的毛巾。瑞麟早就吃饱了，现在他懒懒散散地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机，看动画片，看他两手交叠趴在沙发的扶手上，一副混混欲睡的样子，估计是困了。待到各自离开餐桌的时候，大家都有些疲惫了，原来吃饭也让人疲惫。晚上虽然喝的是黄酒，但伯父看上去还是有些醉了。我让菲尔带着爸妈和他爸妈到客厅去，下棋也好，唱歌也好，不能马上去睡。妹妹也累了，在休息室里挨着瑞麟坐着，怏怏地和瑞麟说着话。嫂子、睿佳和我开始收拾餐桌，洗涮碗碟、筷子。

嫂子在洗碗槽里放了半槽热水，让我们把收来的碗碟都放进去，然后放上洗碗剂，让我们先别动，过去把剩余的蔬菜收拾、包好后，放到冷藏室，把残羹骨头等放进桶里，大哥用这些去喂两条拉布拉多。嫂子收拾好餐桌，进了厨房看我们已经把厨房收拾好了，正在洗碗，嫂子笑着说：“不是叫你们别动吗？”睿佳回答：“舅妈，你是怕我们不会做吗？你看看，我们收拾得可干净，洗得可干净了。”嫂子在她鼻子上沾了一点泡沫说：“有我们如此能干的大公主在，我怎么不放心啦！你说，是吧？雁呤。”我笑着点了点头。收拾完餐具，大嫂已经把厨房和餐厅的地拖干净了，我走进餐厅，透过玻璃窗看着妹妹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瑞麟挨着他也睡着了。我走进去，把电视关掉，在妹妹肩上拍了拍，叫醒她，她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我说：“困了，去洗漱吧！到床上睡去。”妹妹坐直身子，看了一眼电视说：“怎么把电视关了，我还等着看电视剧呢？”我走过去打开电视，把遥控器拿给她。大哥进来抱瑞麟去洗漱，嫂子笑着说：“你别管她，她就这样，吃完饭就会打瞌睡，让她去床上好好睡，她说要看电视，没一会儿又会接着打瞌睡。”

睿佳笑盈盈地走进来说：“姑母，你到客厅去看看，爸爸和姑父在唱歌呢！”我一笑，问：“那姥爷他们在干嘛？”睿佳依旧笑着说：“靠在沙发上，看爸爸和姑父唱歌。”我笑着看了一眼嫂子，说：“就让他们这样吧！总比马上去睡觉好。”说话间，妹妹又开始打瞌睡了，睿佳坐到她旁边，拉了拉她的手，惊醒了妹妹，妹妹看了一眼她，又看了看我们，不好意思地说：“在店里忙了一天，还真累了。”嫂子为我们取来了热橙汁，端到妹妹手里，问：“今天怎么样？处理的东西多吗？”妹妹回答：“别提了，因为下雪，大家都呆在家里不出门，下午打折的时候，人数也不多。如果再下两天雪，估计很多蔬菜和水果都要扔掉了。”嫂子安慰了一番妹妹，让睿佳带着她去休息。看着妹妹和睿佳离开，我向客厅走去。老远就听到麦克风和音响的声音，听到这么大的声音，我又折转回去了，见我又回来了，正在泡红豆的嫂子笑着说：“怎么，又回来了。”我帮着嫂子捡红豆，回答说：“他们还在唱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