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深宅内的勾心斗角（1/2）

左晓曦听着冬雪的话，越听越觉得有意思，于是轻掩唇角看着晏跖征道：“看来，这才是周大人凭白跑到王府门口负荆请罪寻死觅活的真正原因吧？”

周业脸上略有尴尬却也只好点了点头，接过左晓曦的话继续说道：“那日我将王妃从征王府里带走之后，恒娘确实是被放回来了。只是她回来之后脸色一直不好，我就请了大夫来诊治，大夫左看又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只说是恒娘之胎怀得十分不稳妥，原因却谁也说不清楚。后来恒娘反复地回想着被囚禁期间的事情，才想起那些看守的人曾经提说什么苏合香……我问遍了京城所有的药铺都没有人听过一种药，后来我托了江湖上的朋友多方打探，才知道这药出自尚兴左府……”

左晓曦的手指有规律地在桌子上轻轻地敲着，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却并深入，看着一脸有话要说的冬雪挑了挑眉，示意她想说什么就说吧，免得把她自己憋闷坏了。

冬雪得了左晓曦的默许，这才又开口继续说道：“你胡说！苏合香是我们左府自己用的东西，市面上跟本见不着，除非你那江湖朋友是我们左府的三公子或者四公子，要不然你根本不可能随便一打听就打得到苏合香的来历。可是如果你真有那么大的面子，可以和我家二位公子成为朋友，那又何必到这里来纠缠我家小姐求解药？直接找四公子不就行了吗？”

“这……”周业一时应答不上，额头豆大的汗滴一滴一滴地掉下来，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才是。

左晓曦倒是自然了许多，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嘴角含笑道：“给周大人出了到王府来跪求原谅这个主意的，是谁呀？”

周业的脑子显然已经不够用了，木然地看着左晓曦憨声说道：“是我的原配夫人，素娥。”

恒娘这会儿似乎已经冷静了不少，一双哭红了的眼睛转了三转之后忽然猛地站起身来，紧紧地攥住周业的衣袖说道：“是她，又是她！”

“你是说……”周业这才缓过神来，不敢置信地看着恒娘，又看了看左晓曦，结结巴巴地说道：“是素娥安排了这一切？”

左晓曦轻轻一叹，她没有忽略恒娘那个‘又’字。想来这位原配夫人也并不如传闻所言那般温婉柔软。可她并不太想插手别人的家事，于是只轻描淡写地说道：“一个养在深闺的童养媳应该还没这份能耐，真正布局的人只是利用了她的嫉妒和私心。”

“哎！”周业一顿足，满心的悔恨：“素娥不能生育，原可以按着七出之条休了她也能给恒娘一个该有的名分。可是我娘说素娥实在可怜，年幼的时候便被买到我家做了童养媳，如今我若休了她，她便无处可去，这和逼她去死有何不同？恒娘大度，说只要我真心爱她，就算做妾也愿意，她嫁的是我这个人，不是那虚无缥缈的名份。可入了门以后，素娥不但不能和恒娘和睦相处，反而处处刁难她，说妾就该有个妾的样子，逼恒娘穿着夸张的衣衫和她一起出门，她就穿得极为朴素，两个人一起招摇过市营造一种贵妾欺妻的假象。恒娘什么都忍了，无论是素娥在家里的欺辱还是不知真相的外人的嘲讽指点，她都自己一个人忍着从不跟我说。可就是这样素娥还不满意，上一年竟然在恒娘的饭菜里下了老鼠药险些就要了恒娘的命。”

左晓曦结合了夏雨打听来的传闻，接着周业的话问：“所以你就用剑指着她，逼她给恒娘下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