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反击（2/2）

“先开药！”皇上沉着脸说道，“老四你去看看！”

四皇子对着四皇子妃点点头，然后进了内室，不出一会儿便听到宫人的哭声，然后就有人说皇长孙没了！

刘昭仪顿时昏倒在地，四皇子妃也是支撑不住的样子。

“明婼，将四皇子妃扶到一旁去，她还怀着孩子，这个会儿，不要让她看着好，不然只怕会动了胎气！”贤妃对着四公主说道。

淑妃掐了掐自己的软肉，眼中顿时就有了泪珠，“好好的，昨日哈在御花园里说话，要捉鸟玩的！”

皇上看着一屋子的人，闭了闭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皇长孙怎么说病了就病了！”

昨晚给皇长孙开方子的太医，抖抖索索的站了出来，“臣后半夜来看皇长孙的时候，只是感染风寒，开了药，便离开了，今早便接到昭仪娘娘的传唤，皇长孙却是来年昨夜开的药一口都没喝下去！”

这便是不干他的事情了，皇上利眼扫去，太医顿时瘫软在地。

“伺候皇长孙的人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也得叫咱们知道啊！”淑妃一面凄凄的哭着，“真是可怜见的！”

皇上闷声的说，“叫了内务府的人查，你们先回去！”

淑妃心里咯噔，只是不要自己插手了！还来不及说话，便见到四皇子像疯了似的闯出来，“父皇，儿子请父皇为孩儿讨回公道，平儿是被人毒死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惊讶不已，都看着他。皇上厉声问道，“老四，你说的话可属实？”

“是，平儿浑身青紫，儿子能确定就是有人害了他！真真是蛇蝎心肠，连着不到五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四皇子恶狠狠的说道。

二公主无声的翘了翘嘴，“父皇，四哥说的对，一定要查明白，不然今后的事情，只怕层出不穷，皇祖母的事情还没个着落，这会儿平儿又出事，是要我南楚内乱吗？”

淑妃贤妃抚了抚肚子，“伺候平儿的人，都是四皇子和刘昭仪宫里的人，还是从这些人身上查起吧！”

皇上闭了闭眼睛，二公主的话落在了他心坎上，他不敢深思，“着内务府查皇长孙中毒一时，皇长孙按郡王下葬，淑妃，皇后病着，你看着办吧！”

淑妃点头，“臣妾不会委屈了那孩子，可怜四皇子妃平日里最是心疼的，这会儿只怕要难受了！你们姐妹两个看着也劝一劝，怎么也得围着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四皇子一直垂着头，看着地上的金砖，父爱宠爱母妃，是以母妃宫里十分奢华，连正殿之内都是用金砖铺地的！“多谢淑妃娘娘的关心，只是两位妹妹也是不得闲的，四皇子妃会明白的！”

这话说的颠三倒四，众人只当他丧子之痛，未与他计较，只是贤妃挑了挑眉头。在永福宫里的萧明姒听到消息以后，点了点头。“咱们这会儿也不好出宫了！”

“是，虽说只是个庶子，可是却是记到正妃名下的，您是长姑姑，怎么都得去瞧一瞧的！”郑嬷嬷说道，“只是，这皇长孙的生母怕是要哭死了！”

萧明姒不由看向她，“嬷嬷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主，四皇子妃肚子里的可是位爷！”郑嬷嬷笑了笑，“凡是为人母者，没有人喜欢属于自己的孩子东西被别的人拿走的！而且四皇子的那位庶妃可是十分的得宠，四皇子妃虽然将皇长孙保养了，可是庶妃却是时时探望的！没辙了，才给送到了宫里养着！”

“还有这么一回事，我倒是不知道！”萧明姒了悟的点点头，“那嬷嬷，咱们只等着看戏就是了！”

郑嬷嬷笑了笑，“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徐凝慧喝了吕妈妈熬得汤药，不会儿就躺在软榻上睡着了，流月回来的时候，徐凝慧睡的正熟。直到吴妈妈他们几个都回来了，徐凝慧才醒来。看着他们都点点头，徐凝慧才算放心。“都辛苦了，等着这件事了了，咱们好好的吃一顿！”

下午的时候，老夫人不放心徐凝慧于是派了吕嬷嬷来看看。吕嬷嬷把了脉，“有些劳累，姑娘还是好生歇着才是！”

“是，”徐凝慧躺在软榻上，“母亲没事，六郎也平安，连着给咱们下咒的人都快被抓住了，我也放心了！”

“是，快了，越妈妈吐出不少事情出来！”吕嬷嬷淡淡的说道，“老夫人气得不行！”

送走了吕嬷嬷，徐凝慧难得好心情的画了一幅画，是模仿早年间，徐老太爷的字迹。

“如何？”

“从曲嬷嬷那里知道，越氏已经把二姑娘和李氏供了出来，只是药粉的事情，她要死说不知道！”流月站在徐凝慧伸手说，“姑娘，怎么办？”

“看着吧，郑嬷嬷进宫之前，已经办好了，园子里的婆子不是还没有提审的吗，将她透给曲嬷嬷便是！”徐凝慧收了笔，看着自己的画作和老太爷的画比，还是差了一截，倒不是画工，而是心境！

晚上，徐凝慧去了徐老太爷的书房等着徐老太爷处理公事完，同她说话。

徐凝慧默默的不做声，只是看着徐老太爷眉头紧锁，然后才舒展开来。

“今日上午，皇长孙没了！”

“是，下午的时候，就看到邸报了！”徐凝慧说道，“阿奶准备了丧仪，聊表心里！”

“刘昭仪可是很不好受！”徐老太爷说道，“四皇子夫妻丧子只怕在皇上面前又要博得些同情！”

“皇上慧眼如炬，四皇子哪那么容易就能谋得的！”徐凝慧缓声说道，“倒是六郎，不知祖父给取个什么名字！”

“取，棠如何？”徐老太爷一面说着一面将字写了出来。

徐凝慧走上前去，看了看，“祖父倒是爱重！棠字甚好！阿奶最是喜欢海棠的！嫂嫂今日没有回来，捎回来的消息是宫中事物繁杂，她被留了下来给淑妃搭把手！”

徐老太爷将纸接了过来，“不会有什么大碍，嘉永公主先是去了皇后那里，在是回了永福宫！”

徐凝慧点点头，“祖父，今日可顺利？”

徐老太爷瞟了徐凝慧一眼，“是你做的？”

“是，”徐凝慧大方的承认了，“陈家姑娘平日恶毒，接着今日的事情，将她逼得再撞一次墙也可了！”

早朝的时候，皇上很是生气，连着帮着说话的五皇子都被苛责了！”徐老太爷说道，“下午的时候，消息传来，我便知道是你了！”

“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请了世子爷帮忙，他倒是办的漂亮，连着李立果都被请了来！”徐凝慧说道，“祖父，你看，皇后娘家是否堪用？”

“除了那个小子，旁的人，倒是平常！”徐老太爷说道，“不过李立果心思诡异，也不好猜！”

“是！”徐凝慧点点头。

第二日徐凝慧再去看张氏，只觉得院子里的丫头婆子全都换了，而且十分的规矩。徐凝慧点点头，进了内室，便看到张氏在逗徐六爷玩，徐大姑娘也在。

“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不舒服吗？”徐大姑娘见她来，于是问道。

“老毛病了，想着来看看母亲和六郎，便来了！”徐凝慧笑了笑，逗弄了徐六郎几下，“昨日我问祖父六郎的名字，祖父起了个棠！”

“徐承棠？”大姑娘念了念，“棠哥儿倒是好听些！”

“海棠树枝繁叶茂，春日开花，秋日结果，棠木透香！”徐凝慧看了几眼徐承棠就反对者床上的张氏说，“寓意很好，还是祖父爱重的缘故，才起了这么好的名字！”

“都好！”张氏脸色看着还是有些苍白，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母亲若是累了，便歇一歇。”徐凝慧对着张氏说，“我昨日闲着，将早年间贤妃娘娘赐的药材找了出来，都是极难得的东西，母亲拿着也被放着，听老人们说这时候补身子最好！”

“四姑娘说的是，女人在月子里，补身子可是喝一碗顶三碗的！”一旁给张氏擦手的嬷嬷说道，“夫人这次算是掏空了底子，只怕要养些时候才能好的！”

“这位嬷嬷是？”徐凝慧看着眼生，不由问道。

“是付嬷嬷的妹妹，也唤作付嬷嬷！”徐大姑娘解释道，“前日外祖母来的时候一并带来的，有两位这为付嬷嬷还有一位专门管小厨房的叶嬷嬷！还有六郎的乳母宦娘！”

徐凝慧点点头，“记起来了，不过当时慌乱，后来便给忘了！有劳嬷嬷照顾母亲！”

付嬷嬷笑道，“这是咱们做奴婢的本分，不值得姑娘谢的！说来，四姑娘的院子离这儿远些？”

“是，我原先是在旁边的疏影院的，后来才移到了老夫人院子周围的期颐院去住！”徐凝慧笑了笑，“老夫人说，我一个人住在大房，离得又远，难免照顾不到，所以老太爷才把原先的小院子扩大了给我住！后来珠儿说想离我们近些便住到了旁边的院子！”

付嬷嬷又笑，“在张府的时候，便知道姑娘的长辈们喜爱，便是咱们张府的老夫人也是时常念叨的！”

“那里是念叨我，不过是想着叫我给舅母嫂嫂们添些女儿气，叫张府生个女儿出来！”徐凝慧笑了笑，接着有说起了许多陈年往事，知道张氏沉沉睡去。

徐凝慧和徐凝玥便悄声的出了院子，徐凝玥才说道，“倒是不知道这许多的事情，叫我有些惊讶！”

“不过是老夫人们疼惜，舅母们爱怜而已！”徐凝慧不甚在意的说道，“倒是越氏吐出不少事情，近来阿奶怕是又要生气了！”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徐凝玥叹息道，“听说二妹妹被禁足了？”

“是，我也是才知道，前日我看她可怜兮兮的站在祖母院子门口，于是叫了人将她请到耳房去等消息，谁知道她睡着了！老夫人派人去找她守夜的时候，见她睡得香甜，气得不行！昨日下午李家出事，她想着回李家看看，祖母不许，她言语有些冲撞，这才被禁足反思的！”徐凝慧淡淡的说道。

“李家的事情，倒是叫我张了见识！”徐凝玥敲了嘴角，“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有什么，到底是商户出身，出了事情，不是想着怎么遮掩，而是一个个的想着怎么撇清关系！”徐凝慧讥讽道，“昨日流月出门回来说，原本是没什么事情的，仔细说明白就是了，不料李家的大姑娘却说出府的是二姑娘，不是自己！那二姑娘是庶出又没了生母，平日里最是可怜！李家大老爷便要将李二姑娘送进刘府做妾，好歹将这件事情掩盖过去！说只，沉默寡言的李家二姑娘却是不肯，当着刘家下人和媒婆的面就直说是大姑娘干的，连带着将大姑娘这几个月时常与刘世子私会的事情都捅了出来，叫过路的人听个正着！”

徐凝慧说道这里很是不屑，“李家也是，非得把门打开着说话，不然那里会有今日的局面！”

“能不开着门说吗，连刘家来人都是大夫人送了信才来的！若是刘家不敢，那么李家的姑娘还要不要命了，李家的儿郎还要不要娶妻了！”徐凝玥冷哼道，扫了一眼治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的洒扫丫头。

“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听说六安候回来后知道了，先是把世子打了一顿，然后责令不许李家姑娘进府！”徐凝慧缓声的说道，看徐凝玥对着她使眼色，也看到了小丫头的动作。“不料李家大姑娘却在这个时候说怀孕了！这可是，这可是！”

徐家姐妹二人说着话，就出了院子，然后堆在暗处，叫了长喜传消息给付嬷嬷叫她注意了洒扫的丫头！

“真是防不胜防！”徐凝玥咬牙切齿道。

徐凝慧知道她深受其害，最是很背主的丫头婆子的。“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毕竟只是个洒扫的丫头，成不了什么事情的！再说了府里毕竟是祖母和二婶管着！”

徐凝玥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好一会儿才说道，“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啊？”

“大姐，你看风光如皇后和太后，不也时时刻刻的提心吊胆吗？”徐凝慧说道

徐凝玥又是一声叹息，“是啊！”

徐家添丁，因着徐大夫人身子不好，京里有发生了许多事情，于是嘉永公主的宴会被延迟了，对持王氏倒是有些微词，“好好的，怎么就在这个当口出事了？”

“出事那里还会挑时间呢？”徐凝慧笑道，“不过，阿奶，棠哥儿的满月宴倒是如何办，母亲说，想着就请自己的亲戚说说话就是了！”

“不，老太爷发了话，要办的热热闹闹的！”徐老夫人说道，“老二媳妇，你回去将合适的人家都送去帖子，因着陈家姑娘，咱们可没少受闲气！终于有件开心的事情，该有的还是不能少”

“会不会有些打眼，毕竟皇长孙才没了！”徐凝玥凝声问道，“有人该说我们徐府的坏话了！”

徐老夫人笑了笑，“贤妃赏了好些东西来，说四皇子妃被禁足了，四皇子也吃了挂罗，刘昭仪娘娘还在床上躺着！也不是办的多热闹，不唱戏，吃吃饭，说说话，就是了！”

徐凝慧笑了笑，嘉永公主因着宫里的事情，还没有回来，于是贤妃就借着打赏的名义将消息送来。真真是个好消息，不枉费自己费了诸多的心血接近四皇子妃的奶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