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被调戏（1）（1/2）

想着离香那丫头也是可怜，才十四的年纪，明里暗里受了太多的大骂。我总是将府里的药膏带些过去给她。一是为了她的伤，二也是照看照看未来的二嫂。

一来二去，才知道，离香原本也不是昭阳公主的婢女，是先前很得宠的刘嫔的侄女，刘家犯了事，皇上下令成年男子一律斩首，妻女充为官奴。刘嫔念着离香年幼，想尽了法子才把离香弄到身边来。

可刘家既然已遭殃，刘嫔虽未被废，失宠却是必然的。原本杨妃见刘嫔分宠已经心生不悦，这下更暗地里派了人教训刘嫔宫里的人。

昭阳公主素来怯弱，生母死后无人照拂，养母又只在皇上看得到时做一点面上功夫，地位更是连暗月一类的高阶女官都不如。

而又刚好，昭阳公主见离香被打骂，忍不住说了一句，杨妃就趁势将离香调到昭阳身边。这一下，两人都不为杨妃所喜，底下人哪个又不是见风使舵的呢？才成了现在的样子。

看着离香，我更多地想到了自己。即便是姑母贵为皇后，若真的哪天斯琴一族步了刘家的后尘，姑母会不会落得跟刘嫔一样的下场？而我，焉知不是下一个离香。

昭阳公主虽不大说话，但心底纯良，只是长期生活在杨妃宫里被吓得有些痴痴傻傻。

好几次在家碰上二哥，我都犹豫着要不要把昭阳的情况告诉他，可每次二哥都是来去匆匆，总寻不见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机。这件事也就一直放了下来。

二哥跟大哥不同。大哥虽公事繁忙，但到底已经成家，所以总是在家里多待着些。二哥行为不羁，纵情洒脱，除了朝堂之上的公事之外，多跟青唐一些年龄相仿的贵族子弟、隐客谋士在一处。

这天见他刚回家给父亲请了安，就又要出去。我也是好不容易得个空儿，想着一定要把昭阳公主的情形说与他听。

“二哥，你怎么每次都走得这么急？”我拉着容以在门口拦住他。

“忙啊！事情太多……忙……”二哥口中一边敷衍着，一边想要绕过我们。

“你每次都忙，父亲和大哥都说你根本没什么事儿。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我上前拖住二哥，今天要是再不说，明日又要进宫，再出宫的时候就快到他们的婚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