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願望（五）（2/2）

“好，你有什麼事再跟我講吧！＂

凌霜希就算明知什麼事，她都不可以隨便對董寂說，因為這是方子言跟董寂之間的問題，她沒有資格。

“她沒有跟你提到子言？＂靠在床上的徐森把凌霜希摟進懷裡。

“嗯。＂

“董寂還滿聰明的。＂他沒頭沒尾講了這句。

“什麼意思？＂她總是跟不上他思考的腳步。

“像你所說，如果女生們只看到表面的子言，你覺得她們會怎樣？＂

腦中閃過自己對方子言的評價，如果是一般人面對方子言的好感，就算不喜歡，也不會覺得要拒絕很負擔，因為他在其他人眼中性格很好。

可是董寂會這麼煩惱，原因是……

“她看出來子言不好對付，不管她答應或是不答應，她都沒有信心應付他的反應。＂

“你怎麼想到那麼多？＂

“我知道女生對方子言的態度，而在這些女生當中，能看穿他面目的少之又少。沒看穿他面目的，而願意跟他多交往的女生數不盡，但他願意主動接觸的女生，只有三個，你、程瑪丹、跟董寂。你是我的女朋友，這沒有什麼懸念。程瑪丹在他眼中是個性格相近而且聊得來的朋友，當中可能也有些是崇拜，他崇拜她肆意生活的態度。而董寂，我就不必多說了。＂

“到底是你分析能力本來就好，還是做你這位子的人都是這樣，好像每件事背後都有好幾十頁的分析報告可以寫。＂

“所以我還是喜歡陪著你的時間，不用花心思去計算跟你相處。＂他摟著她心滿意足地進入睡眠。

二十三層的兩對情侶都睡得很好，但住在二十四層的一男一女，卻是個難眠夜。

方子言少數地失眠，雖然他沒有說出口，他其實對董寂答應沒什麼信心。

直到凌晨三點，他收到董寂傳來的簡訊，“抱歉，我明天有事，沒辦法一起吃飯。＂

一句話把他打倒了。她拒絕，聽明白卻還是拒絕了。方子言笑了笑，這不是意料之中嗎？明知道她不會那麼容易答應，但還是會期望，期待她可以主動靠近自己，他要求不多，只要半步，只要她願意走半步，他就會把剩下的距離都走完，奔向她。

可是現在她不要，她沒有走半步，面對他的前進，她退後了。

他知道她的顧忌，她以為自己不知道的，她的過去，他都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才覺得那麼難受，被拒絕了，還是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