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父子间尴尬的相遇（1/2）

秦玉看着老人仓惶而无力的神态，想着再逼他也不忍心了，她仔细斟酌，深思熟虑了一会，最后，他看着杜仁贵，给出了一个决定想法，征求杜仁贵的意见，只是这个决定，差点没把杜仁贵给惊的背过气了。

“爸，要不我们让大哥试试！”

“什么！大哥？哪个大哥！”杜仁贵想到了儿子杜洪涛，可他不敢相信秦玉居然会提到他，尽管杜洪涛也是自己亲生儿子，可在杜仁贵眼里，他跟杜宸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巨大差别，鸿沟天堑这样的词语已经不能形容他们两个指尖的距离，在他眼里，杜洪涛除了会花天酒地到处找女人惹是非让家里出钱出力去摆平，已经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不死不活浪费人民币的主，这样的人来给杜氏这艘商业巨轮掌舵！亏秦玉能想得出来。

“杜宸大哥，杜洪涛大哥，爸你心里想到的，就是他，大哥！”秦玉一再确认，告诉惊讶的杜仁贵，她说的话是认真的，不是随便搬来一尊泥菩萨救急的。

“你等等，等等，你慢慢说，你凭什么说，洪涛能占据这样的位置？！”老人激动的都有点说话含糊了，摆着手，红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秦玉，实在看不透为什么这样说。

“大哥我说过，他是工商管理系毕业的，我在他屋里无意间见过一次他在学校里得的学术演讲辩论大赛的奖状。”

“就这简单？”

“这就够了，他有资格。”

“可他什么也没做过，准确的说，什么事情也没有操心过，就连家里一包卫生纸的事情，都没想过怎么来的。”事实上杜仁贵根本想不起来儿子学的什么学校，得奖这件事更是没有听说，这些年杜宸给杜家所带来的震撼光环一直牢牢吸引住他所有惊叹的目光，在他眼里，杜洪涛这个儿子他都快忘记他的存在了，要不是每周还能见上次把一起吃个饭，他估计早就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儿子这回事了。

“谁也不是生下来什么都会的，我想给他一个机会，试试！”秦玉的话很简洁，她不想说太多试图说服杜仁贵，她的生活节奏没那么多时间给她磨蹭，说话间她看了一下时间，若再耽搁，她的一个行程就要耽误了，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身边的形形色色的人过的有点保障，秦玉知道，自己的前途都不能再出事了，这是一道最后的屏障。

杜仁贵久久没能反应过来，看秦玉直接给的答案干练劲朗，他有种说不出话的无力感，也许他真的老了，什么也管不了了。

好吧！不管了，什么也不管了，人出生的时候原本就是光溜溜的来到这个世上，死后也是什么也带不走的，就连身子也只剩下一捧灰尘，归于尘土，早晚都是淹没在历史洪荒之中，彻底消失的。

“有什么我能帮上的，别客气，我，先走了，你忙吧。”杜仁贵默默呢喃一般失神，茫然丢下一句话，转身迈开微有艰难的步伐走了，留下落寞背影的沧桑无力感。

秦玉看了一会，猛地回神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就快迟到了，她在娱乐圈还是一个新人，不想给人留下耍大牌的不好印象，准时不当当是娱乐人应该遵守的规则，它也是每一个人都应该具备的基本美德，谁的时间都是宝贵的，你的一次迟到，就是浪费别人的生命去等待，这样的权利，谁也不该拥有不是么。

石楠知道秦玉的具体位置，来接秦玉去片场，最近秦玉的活动增加不少，几乎所有时间她都要求石楠给安排上。

来到秦玉面前的石楠意外的看见哥哥石笙也在，他蹩了哥哥一眼，眼眸深处是说不尽的复杂。

哥哥身份特殊工作忙情况跟别人不同他能理解，可爸妈那么想他，难道他就不能抽出来他宝贵的时间多回家看看爸妈么！石楠每天都能看见妈妈拿着哥哥照片一次次跟他说话聊天，自言自语，每一次都说的那样声情并茂，每次他都看的心酸酸的，爸爸虽然没有像妈妈那样表现出深深的思念，可脸上皱纹爬满愁容远眺静思的时候，石楠也是能看见他一个作为一个男人对儿子的眷念念头的。

“哥，你有空就回家看爸妈一眼吧，你不在锦绣城就算了，明明在的……妈老寒腿最近范毛病了。”石楠没什么过多的情绪，简单的丢了一句话，匆匆领着秦玉赶场子去了。

石笙看着两人远走的仓促背影，凝神目光远眺前方，他心里回荡着弟弟刚才的那些话，虽然弟弟没有表现出来埋怨他的意思，可是，他还是能体察出来弟弟说这句话时候的心情的。

想想他真的很长时间没有回家看看父母，别说照顾了，一直以来都是弟弟石楠在家里陪着爸妈，这也让他能了无牵挂的在外拼搏，虽然他知道从私处来说，他是对不起父母的，可他更明白，没有大环境的安定和顺，哪里会有一个个小家庭的幸福平安。

石笙更多的时间都全心扑在为祖国做奉献这件事上，虽然这样说有点矫情的味道，可他还是觉得自己无愧于心，没有太对不起爸妈辛苦生下他养了他这样一个儿子的。

可不管怎么说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去看看父母了，他是应该回家看看他们一眼。

石笙准备起身朝自己家里走，这时候随身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呼叫机在耳边的耳机里面发出了急促的微弱声响。

石笙如猎豹般敏锐提神，顿时聚集起十二分精神。

“什么事，说。”

“我马上到，先稳定住现场，控制住事态进一步发展，各部位狙击手第一时间到位，发现情况不对，第一时间保证群众安全！”

石笙利朗的嗓音沉稳睿智的说话，每一个字都透出了强烈是严肃味道，他一如既往的精神关注力都聚焦在工作上了，至于别的事情，早就被逼迫的在他心中没了一丁点的立足余地，只是，有一件事还是隐隐的在他百忙之中，一直牵绊着他的心绪。

……

秦玉来到片场，看各部门工作早已经准备就绪，今天的现场是拍一个汽车的广告，寄吃的车辆戛然而止，从车上走下来的高级白领面带自信微笑，抱着双臂摆一个pose在车子前侧，然后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只是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阶段的每一个眼神细微神色都是不能出错的，稍微一点瑕疵，都不能完美表现这种强烈气场才能齁住的过程。

摄像机前面的导演，要求苛刻，秦玉可以理解，他是对完美艺术的追求，力求做到最好。

只是像今天这样，已经拍了三十多条还没有通过的情况，她第一次遇见，以前她认真对待的事情，最多也就三条就可以通过的，七成拍摄秦玉都能一遍过，因为她总是十分敬业。

秦玉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再一次表演着，满腔信心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力气枯竭的现状，高跟鞋一脚跨空，脚下一歪，整个人朝旁边的一台机器上砸过去。

石楠一直留心观察着秦玉的状态，看她目光深处的颤栗，他提过让她休息一会，可秦玉说不能休息，还要去上课，安吉拉的音乐课，她是无论如何不想缺席的。

如今石楠看见秦玉实在支撑不下去，摔倒的瞬间，他的心在瞬间吓破了，他惊呼着想去扶秦玉，却无奈距离太远，怕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秦玉旁边的机器菱角锋利，这要摔下去砸到，秦玉怕是避免不了的要重伤，万一不走运，丢了小命都算有可能，这一切让石楠简直追悔莫及，惊诧悔恨的恨不得把自己舌头给咬断了。

“啊！”秦玉被自己忽如其来的疲软给惊吓，关键时候想力挽狂澜无奈什么也做不了，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倒在去，而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她明显的感觉自己身子被什么力量牵引了一下，跟着偏移了倾倒方位，避开机器，她倒在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上，虽然摔倒的时候力量还是不轻，她觉得自己腰差点被咯断的痛楚，却也知道，这种痛不是什么大事，她因为身下垫着什么，没受很严重的伤这算是万幸了。

来自身下的一声抑制不住的痛苦吟咛，秦玉很快意识到她之所以没有受伤是因为她砸到一个人了，具体是砸到，还是别的原因，她第一时间还没办法分辨清楚。

“小玉！你没事吧。”

“那谁，对不起，你没事吧！”

石楠飞奔过来，跟秦玉重叠的急促嗓音，在一片混乱中淹没。

石楠拉着秦玉左看右看确认着没事，秦玉被石楠扯着一直胳膊，顾不得许多，急忙确认她的“人肉坐垫”到底怎么样了。

垫在秦玉身下的人这时候正好抬起头，她一身古装下等丫鬟的打扮，脸上是有点夸张的妆容看得出是故意拌丑的，这样的小角色一般都是连台词都没有的群演，在片场很正常，无缘无故跑到秦玉身下正好救了秦玉一命就有点不正常了。

不过秦玉看清楚那人是谁，也就没那么疑惑她为什么这么做了。

“嫂子！怎么是你？”秦玉急忙挣脱石楠的手，去搀扶倒在地下的鲁眉起来，秦玉心里十分清楚，今天要不是鲁眉帮助了她一把，她估计自己真的要出大事的。

“你小心一点，我无意听见有人说要花钱买你命，不死重伤也行，我是在化妆室后面走廊换衣服时候听到的，想去看看是谁，没来得及看见，我从听见这句话开始就在这边悄悄注意着你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我哥欠你家一个人情，我要替他还了才行。”鲁眉十分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痛楚的她嘴角禁不住的一直抽搐，还好救了秦玉，不然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还掉秦家这份救命的恩情了。

“好了好了，没出事就好！我看了一下，还是第一条最有感觉，今天的拍摄就到这里，收工！”中年谢顶脑满肠肥的矮挫导演不耐烦一声叫嚣，手里的台本摔在地上“啪啪”响，也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加上男性荷尔蒙高涨的姨妈期合并之后的烦躁所致的。

石楠气的想打人，他握紧拳头冲着导演奔去，要不是秦玉一把把他给拽住衣角，怕是一场恶斗就这样发生了。

“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呢！你敢得罪我？！你还想不想你们家艺人在娱乐圈混了？我封杀雪藏她！”导演吓得脸色巨变，却明显不甘示弱，冲着石楠恁怼，气焰低迷却也嚣张。

秦玉陪着笑脸跟面前男人道歉，尽管不是十分愿意，却还是陪着笑脸。

也许别人会说，她这样未免太低声下气了。

可秦玉心里十分明白，她从来就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任性的人，发脾气谁都会，能控制住自己脾气，把事情做到自己最满意的状态那才是本事，不是谁都会的。

“对不起导演，对不起啊，石楠今天大姨妈来了，有点冲动，您大人大量，就不要跟他一般计较了，他也跟你不在一个档次，不好计较不是！”

“还是你懂事！”中年导演气呼呼的平委屈，可他心里迎着秦玉的笑意总觉得有点奇怪的感觉，“不是一个档次”“大姨妈”

他妈的男人也来大姨妈么！

导演已经名言跨秦玉懂事，再改口自己也觉得寒碜了，他就像是嘴里吞下一个苍蝇般恶心，却还不得不咽下去，回头猛瞪了秦玉一眼，他也不想再追问秦玉说得这“不在一个档次”的他俩，到底谁上谁下的问题了。

“哼！”导演脸黑的比锅底还要黑三分，悻悻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