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章：锦绣山河，亦不敌她笑靥如花（2/2）

作为一个军人，为国捐躯是我最光荣的归宿，只是我没想到自己会穿越到一个古代的太子身上。

那一年我九岁，遇见她的时候，她穿着粉色夹袄，厚嘟嘟的绣花鞋，看上去那么小，大约五岁？

她歪着头看着我，头上的两个元宝髻也歪起来，眼睛分外的亮，分外的黑，小脸胖乎乎的，大约……像是一颗糖？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小孩子可以那么懂事，十一岁我摔下马，从猎场的山上滚下去，遇上雪狼袭击，七岁的她也被摔得脏兮兮的，脸上好几处血痕，却挡在我面前，说，“你是未来的西秦皇帝，我不许你有事。”

她说着，又转头来冲我笑，“你看上去像一片阳光，真好。可惜，我以后不能住在阳光里了。”

我不可能让一个孩子守护我的安危，就算年纪尚小，但我终究曾是个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过的军人，面对四只雪狼，我也并不害怕，只是对抗起来亦不轻松。

我杀了雪狼时，也身受重伤，她奄奄一息，背后裂开一条血淋淋的伤口，触目惊心。

我抱着她的时候，她虚弱的冲我笑，“还好你活下来了，我的背上有伤，不好看了，或许以后不能做你的皇后了，父亲说皇后就要完美无瑕……”

她有点伤心，垂下眼睑，半晌又抬起头来看着我，“不过没关系，认识你真好。”

她又笑了，紧接着，昏迷过去了。

我始终没说话，因为我始终无法理解，一个那么小的孩子，为什么会说出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话？仿佛她不是个孩子，而是一个知分寸懂进退的成年人，像是我的母后……

只是从此我再也无法忘记她那天冲我笑着的样子，那么亮，那么亮，亮得让我想看一辈子，亮得让我感觉如果失去她将会坠入永夜……

她死的那一年，我多想告诉她，我不需要她为我母仪天下，只要她就那样笑着，照亮我的一生，也照亮这西秦万里河山……

我不介意她背上有多深的伤，我想告诉她，这世间无她，再无半寸锦绣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