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江医生的衣服被她扯破了(2/2)
都说护崽母如狼,她就是为了孩子也不会轻易让出。这场仗她势必会赢,用劲一切办法。
顾恩屹他们在icu外隔着玻璃看了很久,直到护士过来赶人才离开。
顾恩屹,顾明玦两人心中都藏的有事。到现在,顾明玦还以为顾恩屹对吴京梅一事并不知情。顾恩屹则在想着顾裕民的事。
至始至终,两人都没有发现何静的离开。
此时,靳谦言已经开始了手术的收尾,却再次打进来的一个电话。这时候,过了紧张期,整个手术室的人都闲了下来,呲溜溜的一双双眼睛全望着他。
搞得靳谦言自己像做错了事一样,接受着众人的审判。
“嗯~咳~那个小吴,帮我把电话拿过来。”靳谦言怕是顾恩屹的电话,他想估计这些人应该也是这么想的。这才用那种眼神看着他。
闻声的护士,跑去将放在一边的手机给靳谦言拿了过来。接通,放到了靳谦言的耳边。靳谦言还在专心地继续着最后的伤口处理,电话又已经被接通了,他并不知道对方是谁,最大的可能应该就是顾恩屹了。
这样想来,靳谦言想着语气应该柔和一些,起码要能够丝丝起到安慰的效果。
却没成想,手机刚放到耳边,听话筒就传来严东霆的声音。把靳谦言提前准备的话以及声音全给打乱了,靳谦言本要脱口而出的话就那么卡在了喉咙里。许久都缓不过来,连带着手里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望着靳谦言的手术室人员,那一瞬间,似乎在靳谦言的脸上看到了经久未见的懵逼。
“你干嘛?我现在忙得很,做手术,没空给你做什么策划。”靳谦言直接拒绝了严东霆的要求。听着严东霆一些不沾边际的话就来气。要他做广告策划?他以为他是全才啊,什么都会?烦的很。
这大概是医院同事接触靳谦言好几年来,头一次看见靳谦言烦躁的一面。这种感觉,soamazing!无以言说,就好像突然发现大神真的是有七情六欲的,会谈恋爱,会发脾气,不耐烦。大神真的是凡人啊。
“随你。你要来就来,我不管你的。”靳谦言已经不想和严东霆继续说下去了,前几天还夸他来着,办了几件像样的事,这才过几天,就恢复老样子了。屁事多。
一说完这话后,靳谦言便转身示意护士把电话给挂了,随之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ok!可以了。”靳谦言收起手,望着伤口说着。
这本不用他来做,可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由他来接手。这种事也常见。
“唉,总算今天的手术量完成了。也快下班了。”一位护士看了看时间,悲叹地说道。忙了一天,到现在她连口水都没喝上,一台接一台。
“听说昨天又有一家县医院的呼吸科主任医生猝死了,才44岁,正是壮年的时候。唉~”一助颇有感慨地说道。
“前些日子,不是一小伙子还在规培,才25岁,也是过劳猝,这人生的路还没开始真正走啊。今年接收到的负面消息太多了。我一研究生时候的同学已经辞职了,改行,下海经商了。说起来,还是有点羡慕他,最起码不用像我们这样没日没夜,没个尽头。还动不动被突然而来的‘家属’堵在楼层里,拿着刀,威胁。你们说这都叫什么事啊。就今年,我都堵了好几次了,活得胆战心惊的,真的是苦。”
“但是呢,真正想要放弃,却发现自己还是割舍不掉,还是不愿意离开这个岗位。”
“确实。真的放弃也很难。”
在一旁听着大家互相交谈的靳谦言,没有加入这个会话中,专心地盯着仪器,看病人变化。心中不是没有怨言,没有苦可述,而是太多,多到述不完。从他进医院的第一天,他就明白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都是一条条鲜活的命。但是,他想在大多数医护工作者的心中都是存有一份对生命的敬意的,这份敬意支持着互相走在这条遍布荆棘的路上,哪怕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放弃,背叛生命。
一直等大家都走了出去,靳谦言才回过神来,仪器已经陷入了黑暗,无影灯已经熄灭。大概是刚刚他们叫他的时候,他没有太听到。他的思绪刚刚回到在国外的那段实习日子去了。
靳谦言扔掉手套,将手机拿在手上,朝外面走去。
刚一出来,连帽子口罩都没取下来,靳谦言就看到了坐在座椅上翘着二郎腿,玩着手机的严东霆。
“我天~”靳谦言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在胸前画十字。祈祷:阿门。
靳谦言看严东霆好像也没发现他,执迷于他的手机,头都不带抬的,干脆不理他的,口罩,帽子也不摘了,转身就朝办公室走去,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
就这样,严东霆就在一阵风的吹拂下,错过了刚出手术室的靳谦言,还不自知。
靳谦言头戴着手术帽,口带着口罩,一路上都不带回头的,去更衣室把衣服给换了,换完衣服又紧赶着往内科大楼跑。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靳谦言脸红得像被放到高压蒸锅磨炼了一遭。在填表的护士看见靳谦言这样子,惊得话都说不出来,就那么直愣愣地望着靳谦言。
靳谦言自己也热得厉害,都想弄个小电扇转一转啊。这室内全是空调,热。风风火火地坐了下来,随意拿了几张纸,在一边扇着,看着桌上才放下来的手机,又想起了顾奶奶的情况还不知道。顾不得热了,任汗唰唰唰地流,拿起电话给帮他接顾奶奶手术的李医生打电话问情况。
“喂,小靳呐。”江莘医生现在正在补记录,又是一大串东西要写。到五六十岁接头的那个年龄了,平常用眼过度,眼睛有提前退休的征兆,原本近视眼的他,又加上晶状体自然松弛,有些远视,现在成了拿近了看看不清楚,拿远了也看不清楚,总之看东西,写东西贼费劲。
“江老师,就是那位桂于莲患者,情况怎么样?抢救过来了吗?”桂于莲是顾奶奶的本名。靳谦言也是看病人信息的时候知道的。
“哦,就是你的那位病人,你再三嘱托的,对吧?”靳谦言这么一说名字,他倒一时之间没想起来,说床号房间号习惯了,突然靳谦言弄这么一个名字出来。这么带有年代感的名字。
“对。”
“抢救过来了。在icu呢。情况还可以吧。本来以为没啥希望了,结果心率自己突然起来了。这老太太求生意志很强啊。你待会儿过去再看看。我手术记录快出来了,合着病程记录待会儿一块儿拿给你看。”这患者本来就是靳谦言负责的,他自己年纪又大了,能力有限。还是尽快交给他比较好。
“好,那麻烦您了。”
“同事之间就别说这样的客套话了。而且你年纪有为,医术方面我还得以你为目标。好了,闲话少说,挂了。”说完,江医生便把电话挂了。江医生就是个耿直的中年人,身上没什么过来人的架子,靳谦言刚来附院的时候,遭到了一些老辈人的排挤,很多闲言碎语,但是他倒没有,一股清流,对他倒是蛮正常的,没有把靳谦言当作晚辈,就是同辈人来相处的那种,正常同事关系。人还是很正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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