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白马和骑士（2/2）

“我求你让我化成人形…”

“哈哈！你才几日的修为，妄想成人！”

影子骑士冷笑着说。

“我知道，所以我求你，你帮帮我也不妄我们出生入死一场。”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覆盖了我的梦。我一时间悬空在黑暗里。

“她是谁？”

骑士突然问，好像他是刚刚看到我。

“是梦到我们的人。她想回去，我想您能帮助她。”

我缓过神，连忙施礼——

“请帮帮我！我急着回去。”

他似乎又打量我，叹了口气——

“急着回去？嘿嘿！你这个纠结的人。”

我懵懂。

“你已经耽误了回去的时辰。”

“什么？”

“我说你现在不能回去了。”

我大惊，我回不去了吗？是不是我已经被封锁在这个虚幻的时空里？

我哭，实在忍不住的哭。

“行了，果然爱做梦的人是因为脆弱。”

“你可以回去，不过得等机缘。”

“狗屁机缘啊！想必都是诳我，果然好奇心害死人啊！”

我心里狂骂，但实在害怕，不敢出声。

“天哪！谁救我！”我悲鸣！

可是我的绝望一点也激不起他们的同情,他们都显出不耐烦，不再理我。

白马慢慢地走到骑士的跟前，缓缓跪下前腿…

骑士似乎动容，伸出一只手搭在白马的额头上，叹了口气！

“你已经陪伴了她们十年了，一匹马的寿命你自己是知道的，你…何苦在余下的几年里陷入这样的孽缘！

“什么？十年？”

我大吃一惊，难道我在溪边恍惚那片刻却已经历经了十年？有道是，十年生死两茫茫…我岂不是…

我感到一片透心凉。

却听骑士亦感叹：

“是啊！十年生死两茫茫，缘起缘灭何彷徨！”

——“可是，我们曾相爱过，你所做的不过是我对她的残留，她如何就会真正接纳你？”

“相爱不如相伴。”白马竟然决绝地说，

“自从你爱她，就留给她的是等待，思念的痛苦，这样的爱不如没有。无论你的生前还是现在都在追求着一个光环，人间大义和此界的功名，其实你只爱自己。”

“你好大胆！竟敢这样和你的主人说话！”

影子骑士突然震怒，一脚踹在白马胸口上，白马无声倒下，白色的影子在黑暗里飘忽摊开——

“我只爱我自己？”

影子骑士重复着白马的话，光亮的影子渐渐暗淡下来·····

“干嘛啊！怎么都不见了，谁帮我啊？”

我喊着，却不曾发出任何声音，甚至我觉得自己也不知自己是否存在。

我想我可能死了，这也许就是死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