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刻薄的女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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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啊，怎么这么漫长，她无力地穿梭在路上，深夜，一个人都没有，给了她一种孤魂野鬼的错觉，不，她确实是，雷声隆隆，可她却像失去了听力一般，置若罔闻，如行尸走肉般整整走了*，自此之后，每逢打雷天气，她都要将自己狠狠地包围在被子里，堵住自己的耳朵，不敢听，不敢睡。

那个夜晚冰冷而又漫长，她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十四岁的她好像没有了根，她在廖若无人的河边站了一早上，想着是不是跳下去就可以到达自己想去的世界，想着想着，要迈出去的那一刻，眼前突然浮现出那些脸，凭什么自己要去死，自己偏偏要活的好好的！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看她满身血迹斑斑，有打量的，有害怕的，有猜疑的，其中有个好心人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她只是笑了笑摇摇头说：“谢谢阿姨，您知道柳荫街怎么走吗？”好心人给她指了路，并为她打辆车，顾暖真的觉得很暖，在经历昨晚那样的痛苦后，这份来自陌生人的温暖让她居然有了动力。

早上的柳荫街，非常安静，柳树随微风轻轻摇摆，按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12栋一单元102，敲门的那一刻，她下了很大的决心，她想过自己一个人悄悄离开，可是现在她没有能力，顾家她是不会回去了，那么，只有这里，无论忍受多少她都要回来，随着咚咚咚的敲门声，门里传来女人尖细的声音：“谁啊，大早上的！”

这个女人还和几年前一样，穿着几年前那款睡衣，头发剪短了，眼角有了些细纹，顾暖看着看着脱口而出：“妈妈。”

女人一愣，仔细的看了看随口说：“赔钱货，回来做么，老娘没钱给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