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放下（2/2）

不愧大名。

确实厉害。

仅仅提了提衣领，却仿佛神来之笔将他隐藏的温润浮于表面，而那肆无忌惮的煞气却自如的收了起来，藏在最深处，表现出来的只是一般人的出尘，并不过分。

看他邪肆地冲自己挑了挑眸子，表现出胜似凯旋的妖魅气息，竹叶青打了一个寒噤，立即单膝下跪垂下了头：“上帝之眼。”

上帝之眼挑了挑眉算作应声，唇掩下了几分凌冽，勾画了灼灼其华的邪气，唇微启，送出了几多妖邪：“夜少。”

竹叶青眉眼一凝，更深垂首：“是，夜少。”夜少，他明面上的身份是这个吗？夜少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身份，但是混黑道的不知道才是真正的愚昧。夜少，三年前突然崛起的杀手，似乎还出生大家，因机缘巧合坐上了黑道第一门主之位，虽然不及组织的庞大可怕，却隐藏得极深，真正实力似乎还没有人试探出，而他所创建的“少夜”势力也是异常勇猛，被称为黑道杀手的第一。夜少不仅是头目，同时也堪称第一的第一！

上帝之眼歪了歪脑袋，唇吐出毫无感情的二字：“职分。”骑士的职分。说完便大步迈了出去。

竹叶青被打压的彻底，眼神黯然无光。

车里。

“泪。”

“嗯哼~”琉璃泪还是笑得很魅惑，仿佛只是当年那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变得成熟适应，褪去了青涩纯净，沾染了五光十色，变得动人迷媚。

“泪。”凯旋又忧心地唤了一声，满是受伤满是忧郁。

“呵，叫什么？有话讲！噎着当你变性了？”

“呃。”他还真有点噎着，这是原谅吗？还会生气就好，这还有路可图。诶，若是不会生气，那便绝了。“不，泪我，我错了。”

“错了？”琉璃泪表情转为淡然，车门也不开，直接翻出车外，潇洒地落地之后眸子瞥了瞥凯旋，唇挑着诱惑。

凯旋连忙翻出车，跟在琉璃泪身后拼命解释，真是很难得看到这样的情景，尤其是在这个顶端人物身上：“泪我真的错了，我知道错了，泪，你原谅我这次，我气不过。”

“还记得，我说了几次吗？”琉璃泪的表情依旧淡然，眼神远眺，向着天边衍生。

凯旋低首，狠狠蹙眉，作！让你作！泪说了三次！你真自以为是！凯旋想着，头更低，却不肯报出正确数目。

琉璃泪只是笑笑，却不再说什么，就那样静静的观望着。凯旋心慌了，连忙支支吾吾道出结果：“三次。你喊了三次。”

琉璃泪眉眼柔和地回头：“你在紧张什么？还是说，你在害怕什么？”

凯旋眉眼一凝，脸色白了一霎又徐徐恢复，唇竟有些颤抖，被他用力强抑制着：“我在害怕什么，泪你是最清楚的。但泪你从来不关心。我知道，你还爱他，而今天，我又做错了。刚才，他的气息隐密得很好对吧？但我就是有直觉，确实你也回头了。”

琉璃泪低眉，唇在暗处带上了释然，“对啊，是他。然后，你紧张了？因为是他，你紧张了？”

“我······”

“是他你就怕了？你总觉得我没有放下，可是你连和他一搏的勇气都没有！你想我把你放在什么位置？我很想把你放在这里，但是你挤不掉他啊！”

凯旋瞪大眼，很久没有见琉璃泪这样了，她总是自如的控制着情绪，即使真的有波动，也从不表现，她收敛得很好，但是今天······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