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哥哥（2/2）

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甚至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只听庙里的老乞丐说，自己还是婴儿的时候便被人遗弃在那破庙门口，老乞丐们瞧着孩子可怜，便一起带着，所以他从小是在乞丐堆里长大，老乞丐们都叫他小乞儿。

每日饥不饱食，在路边捡人家不要的东西吃，有时看见铺子里的包子烧饼，实在饿得慌，就会偷着吃。像今天这样被人抓着拳打脚踢，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他只恨自己究竟是克着谁了，竟还只是婴儿时就被人遗弃，他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有人会将他救下，并不嫌他脏嫌他臭，笑眯眯得对他说：你可愿随我走？

甚至还帮他取名字，征求他的意见，还怕他不喜欢。

他本以为，他会是一名下人，只需迎合主子的下人。

“天，那叫啥好呢...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要不你随我姓？”少年不做声，昔年就继续想，“哎呀，叫什么好呢，寓意得好点，容我想想......”

“凤栖...”少年突然出声，见昔年愣愣得瞧着自己，又低下头，局促得绞着手指，道：“...我...我喜欢......”

昔年眨巴眨巴眼睛，欢喜地笑起来，“你喜欢就好，那便叫凤栖，嘻嘻，当真配你。”

幽黑的眸子终于转为清澈，似乎也与昔年一般欢喜起来。

昔年忽然皱起眉头，走来走去得瞧着凤栖，忽然道：“老管家，以凤栖的身形，去寻套淡色青衫锦袍来。”

昔家的效率一向极好，昔家本世代从商，昔玉倾虽入朝为官，但昔家当年的所有产业皆交由老管家打理，一件衣裳，昔年吩咐下来，老管家立时便差人去铺子里取来。

不过半个时辰，便已穿在凤栖身上。

淡色青衫锦袍，银线勾勒，白玉束发，果然又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韵味，昔年满意地摸摸下巴，“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