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张玉龙决意北上(2/2)
张玉龙一门心思读书,很少有时间照顾多多。何巧巧的父母自然而然地承担起了照顾多多的重任。
这个周六下午,阿贤不知到哪*去了,宿舍里只剩下张玉龙、阿军和阿洪仨。阿军提议道:“咱们去夜总会玩一玩,怎么样?广州可是个花花世界,咱们这些老农民总得见识见识!”阿洪说道:“好啊!张玉龙一起去怎么样?听说水荫路有一家金凤夜总会不错。”张玉龙也跃跃欲试,笑道:“行,我到酒楼打个招呼,咱们分头行动,几点到?”阿军道:“八点准时在夜总会见,不见不散!”张玉龙痛痛快快地点点头。事情就这样定了。
张玉龙来到酒楼,见何巧巧和韩小兰都在。娘俩正开开心心地闲聊。他走上前,悄声对何巧巧道:“阿军、阿洪约我一起到夜总会见识见识,没事吧?”何巧巧笑道:“那种地方有什么可见识的?醉生梦死的一帮人爱去那儿,很容易学坏的!不过,你既然与他们约好了,就去呗。”没料到,韩小兰在一旁插嘴道:“那,我也要去。”何巧巧忙道:“那是男人去的地方,你去干吗?”韩小兰嘟着小嘴,辩解道:“他们能去,我也去的,分什么男女?!我得盯着他们点。男人很容易学坏的!”何巧巧摇摇头,无奈地道:“既然这样,你们俩一起去吧,快去快回!不准惹事!”听了,张玉龙和韩小兰一齐点了点头。
于是,张玉龙和韩小兰遂结伴坐大巴,一路前行,来到水荫路路口下车。
金凤夜总会的大牌子金光闪闪。他们一迈进夜总会,禁不住眼花缭乱。只见:
灯火辉煌,弦管齐奏;金樽盛清酒,玉盘满珍馐;舞榭歌台,红男绿女;那边是偎红倚翠,这边是浅斟低唱。
小兰绷著脸,揶揄道:“这儿分明是个男盗女娼的场所,不宜久留!”听了,张玉龙赶紧点了点头。俩人找了个桌子,并排坐在桌子前,静等阿军和阿洪的到来。这时,一位女服务生扭着腰肢走过来,殷勤地问他们俩道:“先生,小姐,要点什么小吃?”张玉龙从从容容地笑道:“不着急,我们等人呢。”听了,服务生忙退下去。俩人呆了一会儿,不住地向门口张望。没多久,只见阿军和阿洪一人手牵着一位妙龄少女,姗姗来迟。俩人昂首阔步,颇为自得。两个女孩看上去都在十七八岁的年龄,各个小巧玲珑,浓妆艳抹,脸上红扑扑的,透着十分的媚态。大老远,一股浓浓的香水味扑鼻而来。一见韩小兰在场,阿军慌里慌张,赶紧撒开那个女孩的手,脸上露出一副尴尬的表情,要多不自在有多不自在!阿洪则毫不在乎,依然紧紧地攥着一个女孩的手,亲昵地与她耳语。他们俩向张玉龙和韩小兰打个招呼,就过来坐下。两个少女不约而同地挨着他们俩入座,一边一个,挨着靠着。韩小兰对阿军怒目圆睁,横眉冷对,恨不得一口将他吞下去。她抚了抚胸口,强忍着怒气,并不作声。张玉龙则大大方方地与他们俩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会儿。这时,阿洪冲那位服务员打个招呼。服务员屁颠屁颠地赶过来。他痛痛快快地点了两个小吃。服务员行动迅速,态度殷勤。小吃很快上桌。张玉龙和阿洪漫不经心地吃着小吃。此时,阿军和小兰哪有心思吃小吃!阿军坐在那胆战心惊,韩小兰则用一双杏眼瞪着阿军,心里翻江倒海,在那坐着活受罪。两位少女只是静静地坐在阿军和阿洪旁边,一语不发,笑脸作陪。韩小兰见状,气愤填膺,一张俏脸都变白了,浑身直打哆嗦。过了一会儿,韩小兰突然站了起来,对张玉龙道:“既然夜总会已经见识了,咱们俩先走吧!好让他们二位好好喝花酒!别妨碍人家。”张玉龙见她一脸的怒气,只好站起来,笑道:“好吧,阿军、阿洪,我们先走,你们继续。”阿军见情形不妙,也赶紧站起来,说道:“要走一起走!那就一起打车回去吧。”说罢,将二百元放在桌上。阿洪还有些不情愿,但事已至此,只好作罢。四个人便一起走了出来。这时,阿军长吁了一口气,正眼不敢瞧韩小兰一眼。他忐忑不安。他们很快打了个车。
一路上,三个男人有说有笑。韩小兰就坐在阿军身边,却一直绷著脸,沉默不语。的士到了学校的侧门停了下来。张玉龙付了帐,四个人依次下车。甫一下车,韩小兰拉着阿军的手就往图书馆方向而去。
阿洪则一人回宿舍去了,一面走着,一面想道:“这下阿军惨了!好在我黄某赤条条一人,来去无牵挂!”想着想着,心中得意,他不由地哼起小曲儿。
张玉龙直接进了酒楼,与阿贵打了个招呼。恰好何巧巧走过来。他与何巧巧便找个包间对面而坐,一面呷着茶,一面把夜总会的情形向她简简单单地陈述了一遍。听了,何巧巧付之一笑,只是笑盈盈地道:“原来只不过是个喝花酒的场所。花天酒地,如此而已!怪不得,现在广州的社交场合,男人们都带着个小蜜招摇过市。都以为赶时髦,其实俗不可耐!以你这人的脾气,对这个恐怕并不‘感冒’。”张玉龙点了点头。顿一顿,何巧巧话锋一转,笑道:“不过,看样子今晚阿军要遭罪了。小兰得理不饶人的!”说罢,她抿嘴一笑。接过话茬,张玉龙道:“谁让他召小姐的?这也太离谱了!”俩人相对,张玉龙心中似乎有千言万语,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欲言又止,他只是小口小口地呷着茶,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何巧巧。见状,何巧巧抬手抚弄一下自己的鬓角,面如绽开的莲花,几分妩媚!几分娇柔!她明白他的心思,因此也默默无言。此时此刻,情分有几许,只有两心知!
这个时候,韩小兰怒气冲冲地把阿军拉到图书馆下的池塘边,开口骂道:“小子!你真大胆,面前一套,背后一套!对我口口声声说情说意,说盟说誓,背地里却公然召小姐。信不信我打电话告诉你爸爸,让他来收拾你!你还瞧不起人家梁国尚,骂人家衣冠*,说人家空有一手好字。不过呢,你的小楷恐怕还比不过他。你常说,男人要*,不要下流。人家梁国尚还算得上*,你才下流呢,年纪轻轻的就敢召小姐!简直是寻花问柳之徒!令人作呕!说!那俩小姐是直接打电话召的,洗头房召的,还是美容美发店召的?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说着说着,韩小兰右手用劲地拧阿军的左耳朵,声泪俱下。这时,面对韩小兰连珠炮似的发问,阿军如同受罪的羔羊,乱了手脚,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是偷眼瞧了瞧韩小兰的脸色,小心翼翼、低声下气地道:“不瞒你说,美容美发店召的?”韩小兰又厉声问道:“那俩小姐都很漂亮,转了不少店吧?嫖过没有?”阿军忙道:“绝对没有!我敢对天发誓。我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疼死我了,你放开手吧,杀人不过头点地!”听了,韩小兰的怒气渐渐缓和下来,她松开右手,揶揄道:“你不自诩自己写一手小楷吗?回去写《悔过书》吧,我得有个凭证。有个把柄在手,保我一生不愁。我也明确告诉你,你用功学习吧,争取留在广州,否则,咱们就拜拜啦。我这人很实际!不会为情所困。”俩人正说话间,突然,池塘中有鱼儿跳起,“扑通”一声,打断了俩人之间的谈话。俩人都将目光投向池塘,见池塘里半轮明月的影子,闪亮闪亮的。韩小兰借题发挥,道:“感情这东西,就如同水中月,镜中花,很虚幻的。我这人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东西。甜言蜜语骗不了我!休拿好话哄我!我不吃这一套!”听着,阿军出了一身冷汗,低着头,仿佛犯错的小学生在接受老师的训斥。这时,他鼓起勇气,低声道:“我这就回去写《悔过书》,明早交给你,你得给我一个改错的机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听了,韩小兰点了点头,正色道:“好吧,看你的表现。”说罢,俩人就此别过。
一回到宿舍,说做就做,阿军立即翻出笔墨纸砚,一心一意,工工整整地写起《悔过书》来。写完一份,又觉得不满意,撕了重写。这样写来写去,整整熬了一个通宵。
韩小兰则一人呆在家里。这个难熬的夜!她躺在*上,辗转反侧,越想越气,难以成眠。
周日一大早,阿军就来到酒楼,恰好韩小兰从家里走过来。俩人打了个照面。阿军赶紧把《悔过书》递到韩小兰手里,见她眼圈黑黑的,心中怜惜,无限悔恨。韩小兰一手接过《悔过书》,见阿军眼圈也黑黑的,两页宣纸墨迹初干,她禁不住暗自发笑。
他们俩走进酒楼,韩小兰好好地款待了阿军一顿。言谈之间,俩人重归于好。
不久,学校公布:来年三月份,学校将举行盛大招聘会,各大单位到学校来公开招聘。各班根据每学期的学习成绩排出名次,按顺序与用人单位面试。
消息一出,毕业班的同学们纷纷用功学习。
晚上,学校的自习室里塞满了人。
阿贤也退租了二人小巢,搬回宿舍住了。
这个下午,张玉龙特意去探望钱老黑。老人愈来愈憔悴,脸色乌黑乌黑的,整个人似乎只剩了个骨头架子,只有那炯炯的目光还显示着他的活力。开门见山,张玉龙直截了当地谈及就业的事,老人呵呵一笑,说道:“小事一桩,这个你甭操心,好好读你的书就行!”顿了顿,他继续安慰张玉龙道:“小子,我再说一遍,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读书,就业的事你不用操心。有我呢!我心中有数!现在我说句话还管点用!照顾你一下也是我分内事,小菜一碟!我相信我一定能把你们这一批毕业生顺利送走。我估计自己还能活个两三年,一时阎王爷还不肯收我呢。”说罢,他接过张玉龙递过来的一支烟,吸了起来。俩人在一起一人抽了两支烟,闲聊家常。之后,张玉龙告辞,心中有底,大摇大摆回宿舍去了。
这段时间,张玉龙和韩小兰在各自的学校都是一心一意读书,各忙各的,很少到酒楼来。张玉龙也很少到江村照顾多多,何巧巧只好把多多托给父母。何巧巧的父母忙得不可开交。
渐渐地,何巧巧也想通了:“去北京就去北京呗。北京是首都,差不了哪里去。新鲜的空气,宽敞的街道,令人留恋。大不了把服装做到秀水街去!自己就是个四处奔波的命,到哪里也是做生意。在广州是过,在北京照样是过。只不过,在广州,有父母可以靠靠,在北京可就只有单打独斗了。玉龙这小子,把我的玩笑话当真了,居然费尽心思要去北京闯一闯,由他吧!这个小丈夫、大男人!”这样想着,心中豁然开朗。但是把韩小兰留在广州,她有点于心不忍。她心里舍不得。这一点,令她不能释怀。因而,她对张玉龙有一丝恨意。不过,韩小兰可是个暴脾气,她要看韩玉龙怎么先过她这一关。
这个周三下午,张玉龙很早就来到自习室,坐在靠窗的位子上。他拿起书本,正要复习,不经意地往窗外瞅了一眼。下面是一片田野,阡陌纵横交错。靠近校墙是一个大大的鱼塘,鱼塘岸上长满了大蕉树,上面挂满累累的大蕉。他惊奇地发现,一棵芭蕉树旁站着一男一女,俩人手牵手,一人手上拿着一个大蕉,正慢慢地吃着,旁若无人。好奇心顿生,他仔仔细细地瞧了瞧,一瞧之下,不由地吃了一惊。原来是阿洪和刘露露在偷吃大蕉!这俩人莫非在偷偷摸摸地进行?难道说阿洪的缘分来了?张玉龙尚存疑问,不过也明白几分,想道:“这年头,什么事都会发生的,何况他们俩也是饮食男女!”回转头,他仍认真读书,对于他们俩的事并未放到心上。
这个周六,张玉龙和韩小兰难得一起来了一趟酒楼。这天,他们俩打电话约好到酒楼看看。下午四点多,韩小兰从中山大学坐车来到酒楼。张玉龙早到了,正和阿贵站在酒楼门前“吞云吐雾”。“有子万事足”,阿贵有些发福了,满面笑容,滔滔不绝,高谈阔论。见到韩小兰,张玉龙和阿贵都冲她招了招手。阿贵像迎接贵宾似地把他们俩引到一个包间里。何巧巧亲自泡了一壶龙井端上桌。
仨人坐定,何巧巧给每人斟上一杯茶,仨人端着茶杯慢慢呷着。何巧巧笑道:“你们现在可真忙,来酒楼的空都没了。”听了,韩小兰有些不好意思,但立刻严肃地道:“为了争取个好成绩,不光来酒楼,就是连拍拖的时间都没了。不过,省外经委我是去定了。我有把握!”说着,给何巧巧和张玉龙分别递了个眼色。张玉龙心平气和,从从容容地道:“什么事都难不倒小兰。‘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何巧巧呵呵一笑,并不作声。这时,韩小兰忽然像想起什么事来似的,问道:“玉龙,毕业你要去哪儿?”张玉龙终于鼓起勇气,平心静气、稳稳当当地道:“我想去北京!”真是晴天里的霹雳!一听这话,韩小兰脸色顿变,本来一张粉红色的脸蛋立时变得铁青,她小手一拍桌子,随即站了起来,冲着张玉龙怒目圆睁,大声骂道:“你个王八蛋!吃了,喝了,玩了,现在要飞了。‘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不错,这年头,什么事都会发生的。在广州好好享受不要,硬要到北方去。你个彻头彻尾的北方佬!没心没肺!”韩小兰这样骂张玉龙,何巧巧觉得太过了,心里不乐意,实在看不下去了,嗔道:“小兰,你有点长幼之分好不好?没大没小!你懂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玉龙走到哪,我和多多就跟到哪。你要留广州,留就是了,我们不拦你,但你也不要管我们。到时,愿意的话,可以到北京看看我们,我们欢迎。我们也会回来看你的。以后的交通会越来越便利。北京不错的。我也喜欢北京!”一口气说完这番话,何巧巧端起茶来,呷了一口,抬起手来拢了拢鬓发,冲张玉龙秋波一转。何巧巧如同张玉龙的大救星,他长吁了一口气,轻声道:“我到北京的老乡那看了。一上班,就有一间房子。三个月转正后就可登记结婚,单位还能分到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在地方,根本就没这个条件。我和你妈呢,孩子都这么大了,我可急着结婚分房子。我跟你妈有言在先,毕业后就结婚的,这一点,小兰你有所不知。我说话算话,一言九鼎,一诺千金!决不食言!我知道,广州人死都不愿去北方的。但北京是国际大都市,是首都,各方面得天独厚,自有它的优势,许多方面广州也比不上,可以说,相形见绌。“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离散你们的家庭,我很抱歉,我很遗憾,我心中也愧疚不安。但我张玉龙是个大男人,我可不想一辈子吃软饭!”最后一句张玉龙说得慷慨激昂,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完全发自肺腑,坦诚相待,他终于吐出藏在胸中好久的一番话,张玉龙的心结一下子解开了,他如释重负。何巧巧母女俩一时都被震住了,她们俩无言以对,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张玉龙那张透着坚毅神情的脸庞。在她们俩人眼里,张玉龙不再是一个毛头小伙子,而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男子汉!这个“奶爸”终于露出了十足的霸气,令人望而生畏!这时,何巧巧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知道,自己没看错人,张玉龙是个真爷们。此时此刻,韩小兰对张玉龙也充满了敬意,对自己刚才的冲动和冒失深感歉意,脸上不觉一红,用小拳头狠狠捶了几下额头,有些羞涩地道:“老爸,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你假装没听见。‘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样,何巧巧心中的疑惑瞬间烟消云散,她举起茶杯,笑盈盈地道:“来!咱们以茶代酒,祝你们俩都心想事成,达成所愿!”说罢,仨人碰了碰杯,俱一饮而尽。这样,张玉龙和韩小兰就辞别何巧巧,离开了。
路上,韩小兰低声对张玉龙道:“没想到你还挺有心思!‘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听了,张玉龙只是付之一笑,并不作声。他心中还是有些愧疚。俩人默默地走了一会儿,张玉龙悄声道:“兰兰,我到钱老那看看。”韩小兰点了点头。于是,张玉龙迈开大步,直奔钱老黑的办公室而去。韩小兰则继续前行,找阿军去了,她急着告诉他张玉龙的这个决定。
张玉龙一进钱老黑的办公室,发现钱老黑正在聚精会神地批阅文件。一抬头,钱老黑正好瞅见张玉龙,忙招呼他靠前坐下。张玉龙没坐,掏出烟来,递给钱老黑一支,并给他点上,自己也掏出一支,点上,慢慢抽着。张玉龙问道:“钱老,您老身体怎么样?”钱老黑苦笑了一声,说道:“疼痛是免不了的,不过,我这把老骨头还扛得住!一切准备好了,生死有命,阎王爷随叫随到!”这时,张玉龙直率地道:“我有一事相求,钱老。”钱老黑微笑着道:“小子,甭那么客气,但说无妨!”张玉龙笑道:“我定下去北京了,何巧巧也同意,到时希望您费点心、帮个忙。”一听这话,钱老黑哈哈大笑,说道:“我道什么忙?小菜一碟!咱爷俩不是讨论过吗?我也赞成你去北京。这点事!我记住了,只要你和何老板商量好了就行。我这没什么问题。这件事,你们一百个放心好了。再说,我可不能白吃白喝!”说罢,他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他精神抖擞,目光炯炯有神。见状,张玉龙笑道:“钱老,您这时候的状态,哪像个病人?比健康人还精神!”说罢,用手搔了搔头。钱老黑一时春风满面,笑道:“是吗?那可太好了!看样子,‘命大福大造化大’,我还能多活几天。”张玉龙掏出烟来,他们俩又各抽了一支烟,相对无言,俩人乐极生悲,都有些心酸。呆了一会儿之后,张玉龙遂起身告辞。心中几分欢喜,几分沉重,张玉龙默默地回宿舍了。
阿军和韩小兰在宿舍里紧紧拥抱着,动情地亲吻。直至听到张玉龙的脚步声,俩人才赶紧分开。韩小兰满面绯红,冲张玉龙打了个招呼,就踩着小皮鞋“支格支格”直响,下楼去了。阿军笑嘻嘻地道:“听说你要去北京,北京可是个好地方!小兰以后就留给我吧,我来照顾她,你们就放心北上吧。我肯定留广州的。”说时,他充满了豪情壮志。听了,张玉龙只是点了点头,上前拍了拍阿军的肩膀,流露出十足的信任感。
张玉龙、韩小兰在各自的学校继续用心读书,加倍努力。
时光如梭,一眨眼的功夫,上学期考试完毕,张玉龙迎来了大四的寒假。
欲知张玉龙如何度过大学的最后一个寒假,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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