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酒会上遇到大学学长（2/2）

“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尼特拉低声骂道，“你们日本抢占了德国的属地青岛，我们还没找你们算账呢”。“里边请”。卫国钊很热情招呼佐藤圭次郞，结果正巧和尼特拉打个照面。“喔，佐藤顾问，介绍一下，这位是rsk公司副经理尼特拉先生，我在商界的好朋友之一”。卫国钊介绍道。“哈哈，鲁斯克尼特拉，我的认识，他可是我在柏林工业大学学习时的校友，比我小两届的”。佐藤圭次郞见到尼特拉后居然很高兴。

“既然大家都是熟人，那什么事情都可以好商量了”。卫国钊此时也很高兴。“佐藤学长，既然咱们有缘在这里碰头，那以后我可要多找你下围棋了”。尼特拉用日语说，“嗯，很好，我来中国后还一直找不到高手和我对决，学弟能有兴趣那最好了”。佐藤圭次郞爽快同意了。

由于卫国钊还要去招呼其他客人，所以佐藤圭次郞与女儿及尼特拉就找了个地方坐下边饮酒边谈事。“淳子，你不是对西方艺术和中国艺术都感兴趣么？其实尼特拉先生对艺术就很有研究，有机会你可以多向他请教”。他说。“你不知道吧，爸爸在柏林工业大学学习时，有一次，学校里组织歌剧节，其中有个歌剧节目叫《罗密欧与茱丽叶》，当时尼特拉先生就在剧里扮演朱丽叶。我清楚地记得，他当时的表演实在非常感情真挚了，太打动人心了，而且因为扮相好，以至于我完全相信这个演朱丽叶的人就是真正的女人。演出结束后，我还托人帮我打听这个演朱丽叶的演员是谁，还差点要给他送花求爱了呢”。佐藤圭次郞把陈年旧事都抖了出来。

“哎呀，这太有意思了。想不到尼特拉先生还真有艺术功力啊”。佐藤淳子笑道。“佐藤学长，今天有这么多人在这里，你把这陈年旧事翻出来，让人多难为情啊”。尼特拉故意做出不好意思的样子。“其实这些年在经历了许多事情后，我才发现大学的时光确实是最美好和最值得去回味的。不是吗，尼特拉学弟”。佐藤圭次郞说。

“佐藤学长，你今天来参加这个酒会，不单纯是要和熟人来叙旧的吧”？尼特拉这回搬出来自己的母语德语，佐藤圭次郞马上明白了，便让女儿到一边去和别的客人打交道，然后问他：“尼特拉学弟，看得出你对我们日本人还是有情绪，是因为日本军攻占了青岛的事吧”？“学长，今天我不想和你谈政治，我知道你是三井株式会社的股东之一，怎么今天你们三井株式会社的掌门没来，难道由你全权代表么”？尼特拉观察一下周围情况后反问。

“当然不是。我现在被省政aa府聘为经济顾问，这边该操心的事情太多了，三井株式会社的事，我没空打理啦”。佐藤笑道。尼特拉品了口红酒后笑道：“学长身在鄂省当顾问，但心却在四川，对吧”？“嗯，学弟果然是聪明人。以前川东地区的内河航运贸易主要是被英国霍普金斯公司和薛世基的大川航运公司垄断，现在因为川东战事，薛世基下了野，他的大川航运公司元气大伤，霍普金斯公司趁机垄断了大部分川江内河航运贸易。这种状况不利于我们日本商人在华拓展业务啊”。佐藤圭次郞开始说正事了。

“所以学长欲与我rsk公司合作，共同狙击霍普金斯公司，打破他们对川江和长江中游内河航运的垄断”？尼特拉知道了他的意图，“是的，所以我们想向贵公司定购一批中小吨位的内河货运船”。佐藤圭次郞说罢拿出钢笔和一张纸，然后在纸上刷刷刷写了些东西交给尼特拉看。

“学长，你们日本国的住友株式会社也具有制造优质内河货运船的能力，你为什么舍近求远来找我公司呢”？尼特拉不解地问，“啊，住友株式会社有这方面技术能力是没错，但他们要造船必须在日本国内开工，建造好后要运来中国，期间的费用成本无需我说你也知道不是小数。而rsk公司则可以在中国就地取材，就地开工制造并就地销售，并且人工费用也相对较低，所以经过比较与核算，我认为与rsk公司合作要划算”。佐藤圭次郞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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