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回忆陈年往事（2/2）

“他叫什么没关系，反正我就喜欢张俊哥哥，是见到第一眼就喜欢的那种”。曹瑛说到这里脸上流露出幸福的笑容。“罗专员，你没体会过这种一见钟情的感觉吧”？她竟然这样问罗香华。“小姑娘，我象你这么大的时候，追求我的男人都排成了长队，但别的男人我都没看上，就看上了阿庆他爹。说实话，我和阿庆他爹就是一见钟情的”。罗香华说。

“罗香华表姐，你还在做这个《黄山四绝图》啊？我记得以前你做过一幅《黄山四绝图》在美国圣路易斯世界博览会上还得过金奖呢”。尼特拉这时突然冒了出来说，“得金奖那是以前，这技术的东西嘛，应该精益求精，要不断挑战新高度，明白吗”？罗香华象老师教学生般告戒他。“对了，阿庆现在在干什么”？她接着马上问，“喔，他现在跟着我，还蛮听话的。我现在叫他在房间里被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呢”。尼特拉话音刚落，就听见教堂外边传出响声，然后天空中出现了冲得很高的漂亮烟花。

“哇，烟花好漂亮啊”。曹瑛见状马上鼓起掌来，“奇怪，今天又不过节，这些人放烟花干什么”？罗香华纳闷道，尼特拉通过窗户往外望了好一阵，然后说：“我觉得这象是有人给自己同伙发信号，要进攻或者撤退什么的”。军事经验丰富的尼特拉马上感觉有些不对，“以前你前夫俞浩生先生在战场上就经常这样做”。他说。

“尼特拉，你赶快去看看阿庆有没有事，他杀过人，我担心有人想对他不利”。罗香华首先想到自己儿子的安全，尼特拉刚要出去，却见梅小丽出现在罗香华“闺房”门口，“我果然没猜错，我的宝贝女儿还真的在这里！”她说。

“哟，梅姐姐，咱们好久不见了。来，妹妹请你喝杯茶”。罗香华马上笑脸相迎，“娘，您怎么来了”？曹瑛马上脸色转阴，“我怎么来？都是你这个死丫头，一天不安份到处乱跑！现在兵荒马乱的，万一你落到北洋军或者土匪手里，他们要是把你欺负了，到时候娘还怎么活啊”？梅小丽越说越气愤，“你现在就跟我回去”。她准备采取强制行动。

“我不回去！我一看到爹和那个狐狸精在一起我就不舒服！”曹瑛不从，“你，好啊，你现在满18岁了，翅膀硬了，敢跟娘对着干了！好，今天我就好好收拾你，看你还到处乱疯！”梅小丽说罢居然拿出了一根准备好的粗棍子来。

“哎，梅姐姐，这里可是教堂，你要是在这里打你女儿，信不信我去警察局告你侵犯人权”？罗香华赶快来个绵里藏针，“娘，现在都民国了，您还是那么**！我已经18岁了，我要自由，我要自己过自己喜欢的生活！”曹瑛顶牛道。

“好啊，你居然跟我说要自由！我问你，是不是那个什么张俊教你的？你真是气死我了”！梅小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罗香华赶快把她拉到屋外，“梅姐姐，别激动，先消消气啊。你女儿这事呢，我罗香华有责任，是我让她呆在教堂里又没告诉你。这事你要怪，就怪我吧”。她心平气和地对梅小丽说。“唉，我这个女儿，真的不让人省心”！梅小丽无奈地叹道。“梅姐姐，不是我说你，既然你女儿已经满18岁了，好多事情你就不要在把她管得死死的了，你越这样管死她她只会越恨你。毕竟以后她的人生要靠她自己去书写，她的路也要她自己去走，你不能包办她一辈子吧？而且，她以后总要嫁人的呀”。罗香华继续耐心劝她。

“罗妹妹，你比我有文化，我说不过你。其实我知道，你现在过得也不容易。不过，我，我还是恨你”。梅小丽说。“为什么”？罗香华问，“当年大清朝搞的全国绣女大赛，你开始时表现一直很好，为什么到最后的总决赛时你却发挥失常，你是不是可怜我故意输给我的”？梅小丽翻出了陈年老账，“还有，你哥哥罗兆旭强占了我娘家的4亩地，现在那地还在罗兆旭手上。我一见到你，就情不自禁想起罗兆旭，就不由自主要恨你”。她接着说。

“唉，原来是为这个呀”。罗香华笑道，“你，你还笑！你那可恶的哥哥罗兆旭占了我们的地，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痛苦你知道吗”？梅小丽还是生气，“好，你跟我来”。罗香华说罢把梅小丽领到教堂地下室，然后从一个书架上拿下一个盒子，接着打开盒子从里头拿出一份有些发黄了的文件，“姐姐问的就是这个吧？”罗香华问。

“啊，对了，这就是我娘家那4亩地的地契！你帮我要回来了！谢谢你，罗妹妹”。梅小丽看后非常激动，“别谢我，谢你自己啊。是杜平宇表哥把它要回来的。对了，你不是曾经去跟他幽会过么”？罗香华觉得没什么，“罗妹妹，瞧你说的，我是和杜先生幽会过，但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欺负我，就是抱了我一下亲了两三下而已。真的，真的是这样。而且他明白地跟我说了，他这辈子只和两个女人亲热，一个是他夫人谭馨，另一个就是罗妹妹你”。梅小丽赶快解释真相。

“这样啊。那我可惨了，为了要回你们家的地契，我跟杜平宇费了口舌不算，还和他，和‘共度良宵’了两次呢。你不知道，他每次都‘欺负’我，而且象狼一样凶，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弄得我死去活来。”罗香华没好气地说。“不对吧，杜先生一定是对你极度温存，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吧”？梅小丽微笑道，“哎呀，讨厌，梅姐姐你坏死了”。罗香华举起拳头做出要打的姿势，但却象小姑娘般难为情起来。“我就说嘛，罗妹妹其实就是大好人。有机会我一定请你和杜先生吃饭”。梅小丽说罢握紧了罗香华双手。

“梅姐姐，杜平宇毕竟以前和你青梅竹马过，现在我经常和他在一起，你不会因为这个恨我吧”？罗香华也翻出陈年旧事，“唉，什么呀？杜平宇一直把我当妹妹，我和他今生是无缘的。倒是你，那张俊是你儿子吧？不知他用了什么魔法让我女儿神魂颠倒！我看啊，都是你教的”。梅小丽瞪了她一眼。

“怎么，梅姐姐不想和我做庆家么”？罗香华笑问，“唉，现在不是我想不想，是我女儿想不想啊。你都看到了，她居然为了你儿子跟我要自由！看来，我的思想赶不上形势了”。梅小丽摇摇头。“好了，梅姐姐，要是曹姑娘真愿意嫁给我的阿庆，我会准备好足够的彩礼，绝对让你女儿挣足面子的。”罗香华说。“好，一言为定，不可以反悔喔”。梅小丽又一次握紧罗香华的手，“不反悔”。罗香华连连点头。

“罗妹妹，那年全国绣女大赛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在总决赛中为什么发挥失常”？梅小丽接着问，罗香华听后叹口气，然后说：“现在没有外人，就告诉你吧。那年总决赛的前一天，袁世凯老贼突然派人来对我传话说慈禧太后要召见我去谈做绣之道，因为是老佛爷的事，我不敢怠慢，便随袁世凯的人到了一处宅院，但到那里后，我没见到慈禧太后，只见到袁世凯老贼，老贼说太后事忙，要等会才到，当时我还年轻，没有社会经验，对老贼几乎毫无防范，跟他一番客套后还喝了一杯茶。可喝下茶后没多久，我就觉得头好晕，然后就见老贼的人把房门锁上，我知道情况不妙，想跑出去，可是袁老贼死死把我抱住，我拼命挣扎，但我头越来越晕，手脚越来越没力气，结果老贼把我按倒在地，还扯开了我的衣服”。说到这里罗香华不禁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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