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洋鬼子亲戚（2/2）

“小伙子，你自己问问你母亲，我和他有什么特殊关系”。尼特拉又说日语。“什么，你，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娘”？俞成庆闻言大惊，“喔，刚才我们谈话时你母亲已经告诉我了”。尼特拉知道俞成庆不懂德语，所以故意这样说。“唉，娘，这洋鬼子不会是当年你的九九八十一个追求者之一啊”？俞成庆故意用自己老家麻城的土话问她。

“什么呀，你自己问他好了”。罗香华白了他一眼，“行，我告诉你吧。你外公的大夫人叫杜金花，她是你大舅舅罗兆旭先生的母亲，同时也是杜平宇先生的姑姑。杜金花有个妹妹叫杜金兰，她是我的亲生母亲。而我的父亲就是袁世凯聘请的德国顾问鲁斯克中将，他是前德国陆军驻华军事顾问团的第一任团长。小伙子，现在你知道我和你母亲是什么关系了吧”？尼特拉用日语介绍道。

“嗯，有那么一点点复杂，但我还是明白了”。俞成庆听后点点头，“想不到我们还有个洋鬼子亲戚啊”。“好了，我还有些东西要完璧归赵呢”。尼特拉这时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表姐，这是当年下马岭战斗结束后，我在清理战场时在俞浩生身边发现的。这照片是你和俞浩生先生热恋时拍的，虽然俞浩生先生不在了，但是它毕竟是你们爱情的记录，有历史意义的。你收好吧”。他把相片郑重交给罗香华。

俞成庆这时过来把相片抢过去，“天哪，柏林勃兰登堡门！哎呀，娘，你和爹太牛了，居然谈恋爱谈到柏林去了。哇，好浪漫，好让人羡慕啊”。他忍不住抒起情来。“去，你个臭小子，还给我”。罗香华马上把相片拿了回去，一会儿尼特拉又拿出一封信，“对了，这是1914年3月22日驻马店战役后，我在被北洋军攻占的革命军临时指挥所找到的俞浩生写给你的一封信，可惜当时来不及寄出来。也许这是俞浩生先生写给你的最后一封情书，你把它保留好吧”。尼特拉认真地说。

罗香华把信打开认真看了看，突然抽泣起来：“是，这是浩生亲笔写的，是他的笔迹！我看得出来”。“娘，别太难过了，现在庄仕庸那老家伙马上要来了，我们是应该要想办法好好对付他才行”。俞成庆提醒母亲别忘了正事。

“对对，不能忘了正事”。罗香华马上从悲伤中醒来，“表姐，你现在应该马上回到廓山教堂，养好身体好和庄仕庸斗”。尼特拉说。接着三人出了屋子，俞成庆拉大嗓门对黑牛他们说：“丐帮兄弟们，这几天大家辛苦了，罗专员想奖励大家一下。你们都没坐过汽车吧？罗专员说了，今天带大家去坐汽车，开开洋荤”！“好，好”。众丐帮兄弟和曹瑛这下都高兴得不得了。

广东佛山，杜平宇忙了一天工作后回到家，夫人谭馨穿了件新旗袍到他面前秀秀，“亲爱的，我新做的旗袍，你看漂亮不”？她温柔地问，“嗯，漂亮，漂亮，我夫人本来就漂亮，穿它更漂亮”。杜平宇笑道，“对了，你看看谁来了”？谭馨故作神秘，一会儿一个清秀可人的姑娘突然跑了出来，“爸爸，我爱你！”她叫道，“哎哟，是我的宝贝女儿莎莎回来了！嗯，让爸爸抱抱”。杜平宇幸福地和女儿拥抱。“你看你，整天忙工作，都忘记今天是我们家莎莎19岁生日了”。谭馨提醒他，“喔，好，我女儿又长大了1岁，好，爸爸祝你越长越漂亮”。杜平宇笑道，“来，我们好好庆祝一下”。一家人终于开开心心吃了顿团圆饭。

夜深了，杜平宇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奇怪，我怎么梦见一个小孩子老站在我面前盯着我看呢？好像我欠了他什么似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自言自语道。一会儿谭馨也醒了，见丈夫有些不对劲，忙低声问：“平宇，你怎么了？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做恶梦了”？她关切地问丈夫，“嗯，是的，最近感觉工作压力是有些大。不过不要紧，我能受得了的”。杜平宇忙笑道。“平宇，你已经是过不惑之年的人了，有些事情应该悠着点，别太拼命了！我和莎莎不希望你还去当什么大官，只要我们大家能平平安安、一起快快乐乐地过日子就好了”。谭馨认真地说。“放心，亲爱的，我有数，你不用替我担心的。倒是莎莎现在长大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她将来该嫁什么人呢”。杜平宇赶快转移话题。

第二天，杜平宇到自己办公室上班，刚坐下就见吴勤来找他，“厅长，按照你的指示，在清远、佛山一带修新公路的规划我组织人已经做好了，您看看还有什么问题”？吴勤说罢把一份文件拿给他，杜平宇看了一会后突然觉得头有点不舒服，“杜厅长，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吴勤忙问，“喔，没事，可能这阵子工作太多了，晚上也没睡得好，休息一下就可以了”。杜平宇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然后他又看了看那文件，“嗯，总体上是很好的，我看可以了”。他表态道，“对了，预算报告呢”？杜平宇又问，“在这里”。吴勤把另一份文件交给他。

杜平宇把预算报告看了看，然后说：“这个我会马上呈报省政aa府。对了，刘茂龙现在去北边开他们青龙帮的什么大会，告诉青龙帮留守粤北的闪电副使，赶快把那批积压的烟土处理掉，不然等到庄仕庸来查的话，到时我就帮不上青龙帮的忙了”。“好的”。吴勤点点头，“对了，还有什么事么”？见吴勤一时还没走，杜平宇问道，“这个，还真有个事，尼特拉先生发了封电报过来，您看看吧”。他把一封电文发给拿给杜平宇看。

“什么？阿华怀了我的孩子，为了我，她竟然把孩子打掉了”？杜平宇看后大惊，他看罢用手掌用力拍自己额头，“唉，我都做了什么呀？给阿华带来这样的痛苦！”他懊恼极了。“厅长，罗女士现在这种情况，还能去得了四川么？如果去不了，那么您的计划可能难以实现”。吴勤说。

杜平宇点上支雪茄，然后想了想，接着低声吩咐吴勤：“如果罗专员一时因身体原因无法成行，就告诉尼特拉，让他想办法狙击庄仕庸，但是别把他打死。只要庄仕庸暂不能不入川，韩延志这个文官督办就也不敢贸然入川。这样我们一可以为罗专员争取点时间，二可以把日本人和亲日派注意力集中到宜城，而我们在川东反而可以更好展开行动”。然后他又交代：“你马上向廓山教堂在花旗银行的账户上汇去一笔钱，以特别赞助款的名义弄。阿华现在身体不好，需要休养，可我只能帮她这么多了”。

早上，俞成庆起*后到处走走，边伸懒腰边嘀咕：“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忽然他发现曹瑛居然在洗衣服。“唉，曹姑娘，怎么变那么勤快了啊”？俞成庆惊奇地问，“喔，我在给罗专员洗衣服”。曹瑛答。“为什么只给罗专员洗衣服啊？我也有脏衣服啊，顺便帮我洗洗”。俞成庆趁机撩她。“哼，你想得美，我又不是你的堂客，我才不帮你洗呢”。曹瑛白了他一眼，“人家罗专员就不同了，黑牛大叔尊敬她，你也尊敬她，那个洋鬼子也尊敬她，这说明她就是好人。帮好人洗衣服，我愿意”。说罢曹瑛一撇嘴扭头不理俞成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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