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2）

姜曦见状，心中暗自觉得好笑。

“莫、莫姑娘，您的茶。”小二走上前来，笑得有些腼腆。

姜曦颔首接过，浅笑道：“谢谢小哥。”

这下那小二的脸直接红了个通透，踉跄着走了。

姜曦用茶盖轻轻捊了捊在水面上打转儿的茶叶，即使里边仅是些粗茶，但她的动作却极为优雅，不急不缓，落落大方。

美人如画，这使得男人们又晃了眼。

过了一会，走出来了个秀才打扮的中年文人。脸色蜡黄，留着一撇八字胡，手中还拿着把破旧的折扇。只见他手一挥，那把破扇子便“啪”地一声打开：“这次咱接着上回说……”

姜曦浅笑着，静静地听着。

她生平没什东西是自己喜爱的，所精通的一切都用来编织着美丽的梦想。

活了这么久，她仿佛连自己究竟是谁都不知道。但她认为，自己是不需要知道的。

是的，她只要知道，自己叫姜曦，是骠骑大将军的爱女，是东临未来的皇后，是他将来的妻，足矣。

不过说真的，听说书，倒也是件令她高兴的事儿。

这也使得她难得的放松―—哪怕明白，私自进出这般不入流的茶所，也许会有损她的名誉。

但唯有这时，她才会感到自己真的活在这个世上，如此真实，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姜曦。

她时常告诉自己，她是她，姜曦是她，将军府嫡女是她，东临未来之母也是她。这是她本身就有的，也是只有她才配拥有的，永远都不会失去。

……

一个人为什么会拥有如此坚定的念头——那是因为她害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