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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初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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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铁门一时未曾打开,尽管她不停地用手敲打。

“请问,”我的心在颤抖,“你可以进去吗?”

她并不在意我,目光投向一旁,继续她的敲打。

“可是,在…在门开之后,”我也继续问,“我可以跟着你一同进去吗?或者你愿意说我们是一同前往的!”

她根本不看我,叫门的方式变成了手拍。

此刻太阳已经完全升到我们头顶,正毫不吝啬地散发出它温暖绚丽的光芒。她捋捋额前的头发,抬头仰望那太阳。我看到她脖子上有粒醒目的红痣,像一颗璀璨的宝石在十月的阳光下灿灿生辉。

伴着浑厚又沉重的“吱呀”声,一位弯腰驼背的老人打开了门,见到我们他又关上,随即开了一点点,从门缝里伸出一只满头银丝和一脸皱纹的脑袋来。这脑袋跟木偶的没什么区别,因为它可以机械地转动,忽一下转向她,满脸疑惑。忽一下转向我,目露凶光。

她向老头鞠了一躬,他开一点门,侧身让她进去。

我赶紧上前,想跟她身后混进精神病院。然而,好像我浑身携带病毒,她刚一跨进去,老头眼见我要靠近,把门“哐”地一声关上了。

年少轻狂的我心底立刻涌起一股怒火,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狠狠朝那大铁门砸去!

门很快开了,木偶冲出来张牙舞爪地向我厉声吼道;“信不信我叫人马上抓你绑起来!”

“她可以进去,我为什么不能!”我同样不示弱。

“因为我不认识你,小伙子!”他斜眼对我说,“到这里来的人不是家属在里面治病就是自身脑袋有问题,如果你不属于两者其一的话就少在这里烦人!”

“刚刚进去那位…那位女孩,她难道?”

“三年前我就认识她了!不过,你也不是头一个跟在她屁股后面的男孩。大概也不是最后一个,像她这种年龄的女孩也不止你一个小伙子想要追求。看你模样不像坏人,听我的劝告,放弃吧,她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少女,以前碰钉子的家伙大有人在,你也不外乎其中之一。”

“看你年长于我,身体也不太健康,我尊重你。”我很困惑地说,“不过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我在山后面一所学校的后勤部工作,听人说这里有个精神病院,我只是想进去瞧瞧,因为我从未见过这种医院里的情形。有关前面进去的那个女孩,我对她一无所知,更没有见过。”

“这么说你在那歪嘴巴手下工作?”木偶好像来了精神。

我朝他点点头。

“哈哈!一群乌合之众当中又增添一个白痴!”他笑出了声。

我更加迷糊地盯着他。

“我一大把年纪了,你以为我还会说假话?”木偶收起了笑容,“首先看你们那个头儿的相貌就不是好人,还厚颜无耻地号称什么主任,哦呸!霸占我们这里一位病人的老婆都好几年了。还有那个叫李什么的老家伙,居然宣扬他那药酒是什么灵丹妙药。我出高价买回来用,风湿麻木腰杆痛的毛病不但没有减退反而更加严重。后来我才听说那老不死的原本是一个走投无路的江湖骗子,平日里游走乡镇摆地摊,靠吞剑咬铁卖打药为生的。由于你们头儿找不到人看场地才收留了他。那家伙还是不改本性,开个小卖部继续行骗!”

“我看他们也并不像坏人,你也许对他们有误解也说不定。”

“呵呵!”木偶又开始笑了,“你才多大年纪,涉世未深用在你身上简直恰如其分!”

我不想再和他说下去,此刻我的心已经飞进精神病院,想一睹酒糟鼻儿子曾经见过的情景,那些面无表情的医生以及让人发笑的病人开始在我脑海里起舞了。

“老人家,今天本该我休息的日子,因为满怀好奇地想看看那些精神病患者。我想知道,怎样才可以走进你后面那扇铁门呢?”我一脸恳求地说。

“呵呵!你真是异想天开,这里可不是一般的什么医院,里面的病人更不是一般的病人。你信不信他们都有吃人的本事!”

“我…我不信!”

“你这家伙,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过,我是不会让你进去的,这一点我十分肯定,赶紧回到你那歪嘴巴主任身边去吧,不要在这里浪费口舌了!”

“我就进去看一眼,保证用不了多少时间,你要不信我可以发誓!”

“发誓你坚决不再来这里了!去去去,快点走!”

木偶对我说完转身溜进了铁门,我还没回过神来就响起了“哐当”的关门声。

这时候天色忽然暗下去,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过来几块巨大的乌云,很快聚集在一起,它们赶走了阳光。似乎正在悄然酝酿尽快以瀑布般的银色水流清洗它下面的山林、田野和草地。

想起那天和酒糟鼻儿子在雨中赛跑,仰头遥望阴沉灰暗的天空,我加快步伐,迎着呼啸而来的山风朝我的住处奔去。

用钥匙打开铁门,穿过被风摇曳的果树林,看见李大爷在树下除草。

“依,你个小鬼!星期天不回家吗?真是难得哟!”他停下手头的工作,怪怪地望着我说。

“不是,我…我有点事,去了山那边,又被这漫天乌云吓回来了嘛!”

“呵呵!你这家伙,怕是附近哪家姑娘又要遭殃啰!平日里周六下午就不见了踪影,到周一中午才从城里返回。你骗我?那不是枉然吗!我也年轻过,尤其是你这个年龄,那劲一上心,简直能抱着石头往山上冲!”他的脸上明显带着阴笑。

“不是你说的那样,那个,我不太感兴趣!”

“呵呵!连草稿都不打,继续骗我!”

“我从不骗人!”我有点不安,“刚才翻山想去那精神病院瞧瞧,被看门老头挡回来了嘛!”

“呀!你去那里干什么?你脑袋有问题吗?那里面可全都是疯子呢!”

“不是没看成吗!看门的不让进去。”

“不进去更好,那弯腰驼背的老家伙也是个神经病,我比你清楚,他就是一只快要腐朽的烂红薯,造谣说我卖的全部是歪货,天地良心!他将来一定不得好死,他奶奶的!我要是有时间的话,定要告他个蓄意诽谤,让他尝尝牢里的滋味,而不是耀武扬威地看门,还不让人进去!”他显得冒火,递给我一只香烟说。

我谢绝了他的香烟,因为他抽的那牌子虽然非常便宜,但味太重,简直令人无法忍受。

我打算回宿舍,他递给我一捆韭菜说:“把这个交给我老伴,记得中午到小卖部吃饭,今天他们都进城去了,要晚上才回来,没人煮饭呢!”

想起李大爷与驼背看门人之间的相互攻击谩骂,我直想喷饭,用筷子匆匆拔完一小碗饭便离开了小卖部。

在距离宿舍十几米的院坝里,一阵狂风卷起地上的灰尘向我袭来,掠过我的头顶又呼啸上房,吹得小青瓦噼啪作响。

天空乌云密布,不时有闪电划过遥远的云端,大地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

“赶快看看王大嫂那些宝贝有没有老实地呆在圈里,”李大爷在我身后吼着,“真是闲得慌,养那么多干嘛!一个个地又不听话,今天他们不在家,若是少了一只,回头我的脑袋又要被骂肿!”

我和他迎着风仔细检查墙边的那一排家禽笼子,一眼看见大门边两只山羊正在用角撞门,李大爷跑过去,一脚踢在山羊屁股上,骂道;“你还知道回来呀!不要脸的畜生,害我着急地瞎找一阵!要是我养的,早宰你吃掉,都变成屎了!”

说完他又瞄准另一只羊屁股,用尽全力踢中了目标。

羊“咩咩”地叫着表示反抗,随即冲进了院坝。

“什么天气哟!都十月了,这鬼天还像是有暴雨的样子,我看老天爷也在发神经,他奶奶的!”李大爷望望天,恼怒地嚎叫着。

天色很是吓人,雨却不大。我坐在暖和的床上,风很急,伴着一阵阵雨

敲打我的窗户。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高低参差的树冠随风忽左忽右地摇摆。一道闪电从天边照来,大地瞬间变得惨白,接着就是一阵闷雷,惊人心田。

黄昏前,雨住风停,听得见小路边沟渠里溪水的哗哗声。我打开窗户,几只愣头愣脑的鸟出现在被风雨袭过的树枝上,辗转啁啾。

那条崎岖的小路上阒无一人,除了偶尔来自城区的几声悠远的火车汽笛外,周围一切都如此静谧。感觉无聊,我在窗前呆望一阵,转身又回到床上温暖的被窝之中。

在外婆给我带来的包袱里找到几本书,胡乱翻了一阵。她说的“书中自有黄金”这句话我并没有什么体会。顺手把它们扔在床上,点燃了一只香烟。

窗外又起微风,拂动我身边白色的蚊帐。雨后的风有些凉爽,但在这十月,它还不带寒意。各种植物的芳香随风不断从窗口涌进,我觉得自己并不在床上,倒像置身山野林间,锦缎般碧绿的草地正是我的卧榻。这一切并没有让我清新明目,反叫人昏昏欲睡。刚一闭眼,便像躺在一处可以听到潺潺溪水流过的绿地上,身旁开满数不清的各色鲜花,山风宛如母亲温柔的双唇,吻遍大地和它上面生机勃勃的万物。它还惊动了一片摇摇欲坠的蒲公英,使它们球形的花朵分解成无数细小的花绒,随风漫天飞舞。

如痴如醉的仙境中,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像利剑刺中一位在天空飞舞的天使,她的翅膀断裂,痛苦的惨叫震撼天际,在大地回响,也同时惊醒了我。

我一头从床上坐起,面颊开始流汗。

那声音并非来自天上,它就在我的窗外,在寂静的空气里我听得十分清楚,那时大时小、时紧时慢的呻吟仿佛有人正承受着什么痛苦。

雨后黄昏的薄雾使窗外的景色变得一片灰蒙,在窗口眺望的我几乎看不到什么。蜿蜒而上的小路外面有一条很深的沟渠,它大部分被树木和茂密的灌木覆盖,从山上直到山下,只在很少的地方露出它本来的面目。

那呻吟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使我弄不清楚究竟置身梦里还是现实之中,我挠挠头,使劲揪着耳朵。感觉好痛,我嘿嘿笑了,为自己并没有丧失意志、更没有精神错乱感到无限喜悦。

关窗户时,一阵似乎是更加痛苦的声音钻进我的耳里。这一次也更为清晰,使我意识到完全不是梦境。我把脑袋伸出窗户,环顾周围,急切地想弄清楚这声音究竟来自何处。

仿佛一切都是徒劳的,因为除了那声音愈发加重,在我视线能及的范围内,除了几只想回家的倦鸟匆匆飞过,便再无其他活动的生物。

忽然间想起我们家所在的那条小街,想起刘明亮家那夜晚女鬼翩翩起舞的阁楼。发至内心的激动使我大脑升温,因为除了他们身临其境的动人描述外,我有生以来还未曾一睹女鬼的芳容。这种异常兴奋的感受从心底瞬间传入大脑,使我心甘情愿地听命它发出的指令:迅速冲出房门、穿过水泥院坝和被雨湿透的果树林间的小路,打开后勤部围墙边的大铁门,最后摸索到我窗外的崎岖山路上。

黄昏已经渐远,夜幕笼罩四周。夏虫曾经动听的歌唱也消失在秋夜的舞台。此刻用万籁俱寂来形容似乎还不太确切,因为有时候在远处星火点点的城区的前方,那条横贯南北、经过我们城市的铁路上偶尔驶过的火车喷出的汽笛声,也会打搅一下夜的寂静。

我已经非常清楚地听到了痛苦的喊叫,但还是不见人影。不过我肯定就在附近,因为我脑袋两边的耳朵从来不会欺骗我,我对它有一万个放心。

在觉得最有可能的地方我拔开不太高大的灌木,细小叶面上尚未蒸发的水珠抖落在我的双臂和套着塑料拖鞋的裸脚上,透骨的凉意使我直想喷嚏。

沟渠里一团白色影子伴着哀嚎在蠕动,惊得我毛发倒立,仿佛我站在刘明亮家的阁楼上,看见了白衣女鬼。

“哎…哎哟!”一阵痛苦的哀嚎发自一个女孩之口。

这寂静空气中清晰的声音使我瞬间陷入恐慌,感觉双腿发软,站立不稳,马上从湿滑的沟壁掉进了沟渠底部。沟底差不多一尺深的水在急急向山下流淌,我身边一米远有位白衣女孩,她的身子靠在沟壁上,正坐在水里,断断续续的叫声还在从她没有力气的口里发出。

这不是什么女鬼,完完全全是一位妙龄女孩。

“我的天,你是谁呀!天黑的都快不见人影了,你坐在水沟里干嘛呢?还不停嚷嚷,想吓死人呀!”

“我…我。”她的声音很弱,几乎小到我听不见。

“你可以大点声吗?我有点听不见,”

“我…我午后大雨那会儿从小路上滑下来,一直呼救也没人回应,我的一只脚像是受伤了,根…根本无法起身。”她好像用尽了全部力气来回答。

她的口音让我有些不太适应,除了学校里老师那半土不洋的普通话外,我还是头一次听到一个女孩面对面这样和我讲话。她的普通话水平超过电台的播音员,即便在如此痛苦的情形之下也比他们更标准、更清脆,简直宛如银铃。

我望望身后这几米高的土坎,它表面的土壤已经被雨湿透。就算一个手脚灵利的人,此刻也需费尽力气和智慧才勉强可以攀爬上去,何况受伤的她完全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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