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遇而安（2/2）

“好！”

突然许牙婆子大喝了一声，咧着嘴笑了起来，让何诺夕有些不安的偷偷打量着许牙婆子。

见风使舵的秦大娘也跟着许牙婆子笑着，随后试探的询问道。“许婆心中可有了主意？”

“主意......倒是没有！”

许牙婆子话说到一半，随手将鞋子丢到了何诺夕的跟前，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嘴里后继续说道。

“会做这东西的漂亮姑娘多的去了...老身是没兴趣在她身上多花功夫的，只要有机会不做亏本的买卖老身都给出掉，在这之前秦娘子你就先看着办，在后院里随便给她个差事儿先做着吧！”

“是。”

秦大娘领了命，面色微微有些难看的瞟了一眼身旁杵如木头的女人，冷声道。

“跟我走吧！”

月夜朦胧，凉风嗖嗖，何诺夕双手环在胸前忍不住紧了紧臂膀，她一路跟在秦大娘身后行走着，并不时回头观望一下，特意将走过的路都悄悄铭记于心里。

秦大娘偶尔会回过头瞧她一眼，嘴里朝她吩咐着:“明儿个你就在后院里打杂，监做姑娘们的丫鬟，姑娘们若是有什么吩咐，一定要随叫随到，做好分内的事情，不要生是非，听到了没有？”

等着回音的秦大娘许久都未闻见身后的女人有什么动静，心中才想起她是个哑巴，便又回头瞧了她一眼，嘴里不停地嘀咕。

“真是一块扔不掉的黏皮膏。”

忽然她的脚步停在了一间屋子前，看了一眼身后的女人，手指着紧闭着的门说到。

“你就住这儿吧，隔壁是厨房，自己去找点儿吃的，明儿个早起去替姑娘们倒夜来香。”

吩咐完，秦大娘脚步生风般离开了，微黄的灯光下，一抹孤寂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静立在冷寂的夜色里，许久那抹影子才动了动，伸出手将屋子的门推了开来。

一股霉味儿扑鼻而来，影子的主人忍不住将鼻子捂了起来。昏暗的月光微洒进屋子，隐隐约约将里面杂乱不堪的样子显露出来，她望着里头笑了笑，心里庆幸着秦大娘给了她一间落脚的屋子，这里好过那阴暗潮湿的牢笼，随遇而安已经成为了她对明天的定义与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