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默契交流”的开始（1/2）

周四，潘良瑞大发善心，叫黎雪雅不用跟着毛彦平，毛彦华两兄弟去发酵房换谷壳。他安排她做一些清扫之类的工作，并命黎雪雅8:30分时务必拿着餐券去食堂领馒头，领好后分发给相关发酵房作业的员工们。黎雪雅欢喜不已，终于不用干重活呢！又可以轻松一天了！她高兴地进了女更衣室，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白大褂，两手将自己的马尾辫挽成了一团儿后，把白色的帽子戴在了头上，连刘海都没有留在额头上，整张脸看起来圆呼呼的，带着一diǎn婴儿肥，她对着镜子照了照，嘟了嘟嘴，脸鼓鼓的就像个白白胖胖的小笼包子，不过着实精神！脚上还是那双破破旧旧的“解放军胶鞋”，一个淳朴善良的小工人“新鲜出炉”了。

黎雪雅提着馒头挨个挨个地去给发酵房作业的叔叔大哥们送馒头吃。到郝志多这边儿了，远远地就看见郝大叔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的，“耶！！馒头终于送来了，老子都快饿扁了，再不来老子都准备罢工不干了，黎雪雅，你这小丫头片子，快跑过来呀，叔叔都快饿死了！”

“行行行，给你还不行吗？别人都没发话儿呢？就你在那嚷嚷个不停，真是只老鼠，叽叽喳喳个没完！”黎雪雅说着快步走过来给了郝志多一个馒头，郝志多又从口袋里多拿了一个，狼吞虎咽般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还在一旁喃喃自语道：“终于不用当饿死鬼了！馒头太棒了，再来一个！”

“都让你吃完了别人都没有份了！”黎雪雅看着郝志多吃馒头的憨傻样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郝大叔不仅长相特别逗，人也特别幽默，总是给人一种喜感。黎雪雅又将馒头分发给了其他两个人，可是还差一个人似乎没有出来。

“郝大叔，程漠然大哥呢？怎么没见他出来拿馒头呀？”黎雪雅见五人当中就差他一个人没有出来，不知道程漠然跑哪儿去了，要是送馒头落下了一两个人没送，那罪过可就大了，肯定得挨老潘一顿臭骂。

“哎呀，那个老死人啊！你管他三七二十一啊！还在里面干活呢，我们休息他干活，我们吃馒头他只喝水，敬业得没救了，要不，你去递水给他喝，把他骗出来，吃个馍馍，嘿嘿！”郝志多阴邪的表情像有什么阴谋一般，不过黎雪雅为了尽自己的本分，听了郝志多的话，她走到发酵房门前，往里面一看，只见程漠然弯着瘦瘦的身子满身灰尘，他把地上的曲块有规律地堆了一层又一层，直到第六层，又重新开始堆。他两眼专注的神情仿佛觉察不到外面的任何风吹草动，发酵房里的温度高过室外的温度，他身上滚冒的汗珠早已将他深蓝色的秋衣浸湿了一大半。

“大哥，你不休息一会儿吗？潘叔让我跟你们送馒头，你再不出来，他们可把你的馒头给吃了呢！”黎雪雅一只手从口袋里拿了一个馒头伸出来向程漠然示意着。

“谢谢你，小幺妹，我不吃馒头，倒是口有diǎn儿渴了，你可以帮我把放在门外的大水杯带进来让我喝一口吗？”程漠然有礼貌地说着，又弯下腰身继续干活。

“好的，没问题，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去帮你拿。”黎雪雅拿起了地上重重的大水杯，随即进了发酵房内将水杯递给了程漠然，他沾满灰尘的双手捧着水杯咕噜咕噜地就喝了起来，嘴角溢出的茶水从他的脖颈经喉结处一直流到了他的胸前，胸前的衣服全打湿了，他太渴了，喝得很急促，程漠然放下水杯，擦拭着汗水，叹了口气，仿佛舒缓了许多。黎雪雅此时和程漠然的距离拉得很近，没有戴眼镜的程漠然黎雪雅还有些没看习惯，只是发现了他淡而不浓的剑眉下一双略有薄薄眼袋的深眸中有一股浓浓忧愁的笼罩，为何程漠然看起来如此得艰辛与劳累？黎雪雅一时恍了神，不知道怎么注意到这些了，只是刚才见他喝水的神情有感而发吧！不过程漠然这身工作装跟他平时衣冠正貌的“英气”还真不相匹配，但他这土土的一面也许更能体现他对工作的认真劲儿。

“谢谢你，小幺妹，我喝得差不多了，请你帮我拿出去放一下吧。”程漠然客气地说。

“不客气呢！看你喝得那么急促，好像很渴的样子。”

“是啊，这里面温度都是四十多度的高温，所以很热，很容易出汗。对了，我听说单位组织了一批员工学习机械电工的项目，你怎么没有去参加学习呢？”

“学习机械又不是女生的专长，而且我不太适合这个专业，我也不怎么感兴趣呀？”

“领导潘良瑞可是很看好你的呢！对你的评价可高呢！”

“额……这个嘛，没有吧……，我只是经常在qq上跟老潘交流一些工作上的事儿，跟他提了一些建议。”黎雪雅被程漠然这么一说，还真觉得自愧不如，其实自己并没有他们口中说得那么优秀，只是不太调皮捣蛋而已。

“小幺妹，那个……?你有qq?哈哈，怎么不告诉我呢？”程漠然突然眼神一亮，带有些许兴奋，仿佛找到了什么机会，假装式的口气套话一般看能不能把这小丫头的联络方式问出来，因为他早就注意到黎雪雅了，想借个机会了解了解。

“哈哈，可以啊！那我只说一遍，记不住我可不会重复了哦,我的qq是‘206104189‘，怎么样，记住了吗？”黎雪雅邪魅地笑着，她故意逗着程漠然，其实她早把程漠然看穿了，知道他在“骗”自己的联络方式，倒是想给他个“机会”告诉他自己的“qq”。只是郝志多和其他几位大叔都纷纷进来干活了，黎雪雅不方便说出来，故此寻求着下一个机会，果不其然……嘿嘿……程漠然中招了。

又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因为集体打来的饭菜实在是太少了，黎雪雅拿着自己的饭碗匆匆地来到了食堂，只见郝志多在打饭窗口处排着队。黎雪雅走到郝志多身旁顺手将碗递向郝志多：“郝大叔，帮我打一下饭嘛，都那么长的队伍了，我都得排在最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