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茶怡馥，雪若眉与执着摩羯座（2/2）

雪若眉欲语还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道：“傻竹轩，我……爱你。”雪若眉那寂寞的心像空酒杯，渴望丰盈，渴望沉醉，渴望随时为爱疯狂。最初那一句台词，填补了寂寞位子。寂寞投何处去养伤？太……伤神，头痛痛，心慌慌。雪若眉那自卑的心需索感情，需索许多爱，需索爱胜过被爱的那个人，需索对方对自己的爱，喜欢，肯定和认可胜过自己对对方的爱，需索安全感，需索温柔，需索慕容竹轩爱笑的眼睛。雪若眉需索慕容竹轩爱笑的眼睛，雪若眉觉得如果自己能跟慕容竹轩在一起，慕容竹轩身上的那种宛如早春的阳光一般，不刺眼，却是那种散淡的温暖，和煦感觉，和他身上的那种温和一定能够感染自己，能够让自己的青春不那么灰暗颓败，雪若眉觉得慕容竹轩是自己需索的那扇窗子，会让自己看到美好的风景。

认真的男人最美丽，慕容竹轩的心好像又在痛了，雪若眉感觉到慕容竹轩对自己有一份关怀，可是他也有一份不安的情绪，正在努力地控制自己。慕容竹轩正自伤感，心下自思道：“若眉是善良的，你的善良伴有一种奇异，给力的神马魔力，比圣女贞德更圣洁，你蓝色的心灵比繁华还美丽，让那骨灰级作家都很难描述你内心的炙热和温柔，词语溃不成军，修辞缴械投降，你毫无城府，偶尔发一点牛脾气，却口恶心善，你虽被毁容了，但我能感觉到你曾那么美，如诗般，只有似水温柔只有宁静、和让人感动的安详纯洁，致命的温柔吸引力。纯真好像冬日的永伤，那么多的忧郁，在蔓延，把痛连根拔起，你永远是我蓝色忧郁中的一抹绮红。一颗泪珠里，扑出了十万只思念的狮子。”

慕容竹轩复杂含泪苦笑道：“傻雪儿，我爱你。丝丝心动像菩提像木瓜奶茶莹润肌骨，冰静心骨，爱像朗朗的晴空，温馨美丽，我喜欢沉醉其中，爱像一粒因为纯洁所以有力的种子，播撒着心中的阆苑仙葩与参天神树，爱像美国大峡谷中的埃及宝藏，神秘而古老，爱像澳大利亚的大堡礁最美的珊瑚迷宫，鬼斧神工而奇崛缤纷，爱就豁出去吧，像珊瑚海深不可测的蝴蝶鱼，神秘而又完美的欢歌唱到姮娥起舞弄清影，连玉兔都心花怒放，涟漪曼舞彩虹现，连百花都开到永生荼靡，昙花永现的梦幻，将这画面，定格，像一切幸福美好安宁纯洁的化身，最初的美好，仿佛轻轻一碰，美好就可以轻轻飞起来，庄周的梦的蝴蝶就可以轻轻飞起来。我着了迷，脚离开地面，我飘飘欲仙。爱就勇敢吧，爱就笑着豁出去吧，因为感动，因为心痛，我的心这一秒跳得比任何时候都铿锵有力。想象不到如此心跳，让我住进你的心灵世界里去吧，让我开心地失去所有的自由。甘愿困在爱你的牢。”

雪若眉复杂含泪苦笑道：“帅竹轩，我被毁容了，我们怎能爱下去？这一切却如处女座的伤，让完美在不完美的世界里挣扎，留下的只能是永恒的痛和曾经我那无瑕的脸庞。曾越美就越觉得伤感。心碎了无痕还是会痛。我的痛，比痛还痛。连呼吸都是痛。痛是牧神失落在草间的便笺，没有天堂那本翻译之书你读不懂那种语言，哪怕上面写的事，件件与痛有关。让那骨灰级作家都很难描述，词语溃不成军，修辞缴械投降，就算句句**留泪痕，每一个词语每一种修辞都颤抖着血和泪也不够都不够。我想死，就在沉默的空虚中死亡吧！死亡吧！毁吧！”

慕容竹轩复杂含泪苦笑道：“曾经你那无瑕的脸庞，也许是完美，但就算幸运不曾被毁容，时间的手弹奏着一串串冰蓝色的哀伤音符，静静地流泻，而又慢慢地跌宕，变幻，可是谁能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爱哪有嫌弃外貌丑陋的呢？爱只是因为你是你。我不在乎你的容貌，就算你的样子变成史努比，我也爱你。外表是骗人的。容貌美丑，皆是皮下白骨，表象声色，又有什么分别？也许你多么怀念自己曾经的完美，但亚力山德罗斯为什么非砍断雕塑《维纳斯》的手臂呢？残缺也是一种美。如果爱，真正地爱着，深深地爱着，不但连你的残缺你的伤口都爱，更因为你的疼痛而同心连体地疼痛，我爱你，惟独我爱你那朝圣者的心！像一片银灿灿的月光！这般心无旁骛！如同信仰一个宗教！爱你青芒散尽又经年，堇色安年歌亦休，爱你，爱一朵不重开的花朵，爱你的皱纹，眼袋和白发。年老时我依然爱会变的皱皱巴巴的你。我舍不得。我恨别离。怎能死？我不准你死，不准你哭，不准你难过，不准你奋不顾身，不准你离我太远。自闭的窗帘全部倒下，再也别怕。逝去的就活埋败土下，再也别怕。让碎片开出雪花，该失去便要失去，愿你放低恐惧，放低过去。傻雪儿，我爱你。”慕容竹轩很认真地偷看雪若眉像巨蟹座一样偷瞄着自己的羞怯与涩涩的美，像天秤座一样的娇态丽姿，像最初很认真地看武功秘籍当时未怕累。于是空气就噼里啪啦地很微妙地膨胀……发酵……燃烧……电光石火……幸福，只要一个眼神的交集……

雪若眉复杂含泪苦笑道：“傻竹轩，傻轩轩，你若懂我，我一世受难我死又如何。泪水痛快淋漓去挥洒，脸上的伤，当作我全新的妆。心痛会把心变坚强。不管怎样，怎样都会受伤，伤了又怎样，至少我很坚强，我很勇敢。”

慕容竹轩复杂含泪苦笑道：“红颜如玉如月，有圆缺。知己若酒若茶，同甘苦。”

雪若眉复杂含泪苦笑道：“好竹轩王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场景像电影，镜头转移，睡火莲又叫紫睡莲，是格兰蒂亚最娇贵的花。这种花每年只开七天，火莲外面是紫色的花瓣，中间只有许多金色的……只有在凋谢的前一刻才会张开。有人说，火莲的触角就是为了保护花蕊安静的睡觉，所以才叫睡火莲！二人正说着，只见睡火莲公主懒颜走近来，懒颜公主双眼黑里透绿，头发很长，很细，很红，很亮，很香，很美好，很繁盛，曲线毕露，在性感中又透露出少女的甜美。二人只见懒颜横剑花容血泪纵，头上戴着金丝银丝的宝石珍珠掉下一滴一滴的殷殷凝血，靓丽精致的华丽的粉红镶金的韩潮魔仙袍子沾满血迹，颤抖着痛苦在颤栗中呈现出极为强烈的奇特的恐怖色彩，刺目惊心。她的脸是这样的苍白，嘴唇是这样的紫，她的嘴巴抖抖地，苍白得红惨惨的，可怕得如病花尸般，她匍匐着挪移，问天挪移，却抓不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微红的发遮住了她的泪，她毒血色的眼泪森森发光，如剑发光，她对天悲鸣，如剑悲鸣，直刺远天，刺得奇怪而高的天空直痉挛，大地直龟裂，直刺青春逆光的伤口。

懒颜颤声哭道：“眼前的一切失去了历史和名字。世界只有恐怖，还有什么也是恐怖，炽冥王的黑魔法跋扈飞扬着！横冲直撞着！肆无忌惮着！杀！明杀！暗杀！明刀！暗器！除了雨，谁会发现我眼角偷然滑过的泪？雨知道我垂泪，眼泪知道我的悲伤，眼泪不听话，自己跑出来，说好的眼泪不准垮堤，悲伤不准崩溃，把我眼泪擦干，痛苦的深蓝还是会满出来……”懒颜一语未尽泪先流，懒颜突然大口大口地吐血，忽然之间把雪地之上开满大朵大朵的毒血色的花朵，紫色的毒血漫天纷飞，化成一朵一朵毒艳的睡火莲，点缀了苍白，化成了美，化成一片一片声声断断的哭诉，那哀怨越来越多地飞过来，涌过来，像是一时间密密麻麻回巢的蜜蜂或者英国幽灵山庄的蝙蝠。懒颜仰头而倒。残阳隐去，懒颜晕去，乌鸦悬空拍翼（不祥之兆），眼眶的温度沸腾那一秒，雪若眉仿佛看见炽冥王这混球发出刺耳的怪诞笑声，四周的空气都应和着怪笑怪叫，笑正义的本质太孱弱，笑滥情让我们愚蠢。

雪若眉正欲把毕生功力道行都牺牲了救懒颜去，然后，在雪若眉的心雨无边萧萧下与悲情滚滚泪水悠悠之中，他，茶怡馥，英雄，他却架着七色彩云飞来！

茶怡馥复杂含泪苦笑道：“就让我救懒颜吧！”后茶怡馥神奇地救醒了懒颜。茶怡馥又像一个孩子似的哭道：“好若眉王妹，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一缕馨香，浅思故人颜。往事是一盏桔黄的灯，在记忆里浪漫又温馨。我爱你，因为爱所以爱，我的瞳孔开出梦的神葩，高尚，与我那梦，那旧爱毁灭性的分解后重塑，重塑后，轮回永继，永继。傻若眉，有一种感觉总在失眠时，才承认是“相思”。是丘比特的过错，我才错过你。习惯了你，依赖了你，了解了你，就爱上了你，你不要失望，平凡是为了最美的荡气回肠。爱你也是我生命中的唯一课题，有一天你取消了我爱你的资格，那么，我该何去何从？爱本就是习惯和依赖，让我们回到过去，就让我们重新开始吧，若眉，再爱我一次，在经历过这么多悲喜无常的命劫后，我才笃定，你才是我的真命公主。你是我多情的回旋曲，我爱你。永远。你是我梦中遗失的美好，我爱你爱得发疯发狂发白日梦发神经病。我如疯如魔如痴如狂如醉，我无可救药，也不想要救药，永恒，永远的那句，简单的那句，艰难的那句，人类最古老却又永不会过时的那句，我爱你。永远。从此，让我们紧紧相随，生也相随，死也相随，生不如死也相随！今生相随，来生相随，永永远远相随！承诺的心，如影随形！就陪我仰望灰蒙蒙的寂寂冷香的苍穹，陪我做梦，寻梦，探梦，说梦，小心翼翼地求证每一个梦吧！我真的爱你。永远。”

雪若眉听了这话，如轰雷掣电。

难道茶怡馥爱的不是茉绿纱吗？怎会爱上了雪若眉呢？是因为随着时间流逝，茶怡馥越来越看出了雪若眉的善良与柔情。雪若眉心地善良，比龙的珍稀还罕有的善良，性格很温柔很痴情很稳重，是男人内心最柔软的角落最需要的温柔痴情稳重。而雪若眉自卑，是雪若眉提起来就禁不住要流泪的自卑，见雪若眉被毁的容颜，茶怡馥不觉心痛神痴，眼中落泪。

慕容竹轩最初那一句台词，仅仅是填补了寂寞位子。其实，雪若眉没那么喜欢慕容竹轩，其实，雪若眉爱的还是茶怡馥。换一种说法，慕容竹轩的爱宛如润物细无声，而茶怡馥的爱宛如热情的火焰扑面而来，茶怡馥是雪若眉的一个梦呀。如果可以爱，还是会奋不顾身。谁真的忘得了自己的初恋情人呢？初恋难忘初次心动心醉心痛。毕竟那是自己的初恋情人。因为我生为女人，所以一辈子忘不了自己的初恋情人。记住初恋的感觉，却往往成为烙印与伤痕。雪若眉总是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永远记得的孤寂敏感，永远记得初恋情人，多年后仍然四处找寻初恋情人的消息，慰籍多年来始终保持新鲜的记忆。还有可能吗，这是命运的宽容，还是另一次不怀好意的玩笑，这是命运的心血来潮，这是越来越陌生的命运，留下一片红云飘飘。红云飘飘，心也被偷走了。因为我生为女人，容易一往情深，总是为情所困，终于越陷越深，因为我生为女人，爱是我的灵魂，我可以奉献一生，为我所爱的人。

而苗蛊花妖醉雨蝶宛如一个恶狠狠的巫婆，罗汉一样终究带着属于黑暗的腐朽气息惊现，她是炽冥王的喽啰。

雪若眉被醉雨蝶控制住了睥睨冷笑道：“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更不可能爱你，你不过是一个消遣填补了寂寞位子。”可雪若眉内心深处一个忧郁的声音悄悄哭道：“不，山茶王兄，傻馥馥，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你是我的初恋这件大事，永远的催泪，我想一直在你身旁，我那么爱你，那么刻骨铭心地爱着你。请不要离开我，在这蓝色哀伤的下雨天。当泪水融进雨水的瞬间，原来爱情像泪水一样，已一点一滴随风而渐干。”雪若眉心中的怨言是多么粗暴。可惜茶怡馥听不到。

这一句料峭的话就像残忍地敲断我（茶怡馥）泪源的堤坝，泪水猛然夺眶喷薄而出，痛苦把茶怡馥淹没了，风中飘荡着雪若眉的容颜，茶怡馥贪婪地深呼吸她的气息，茶怡馥的心好像又在痛了，忽然之间茶怡馥泪流满面，茶怡馥的哭声刺痛了一整个宇宙，天空都在下着疼痛的萧萧心雨，天空下着血雨，也在笑我这么傻傻地爱你，恋爱中的人是傻瓜，傻到了无可救药，恋爱中的人是疯子，疯到了无可救药，爱到时空转换，时差倒置，苍山弭海，爱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爱到你不再爱我，我还爱你，爱到比永远多一天。

从此，茶怡馥像一个诗人，早也想，晚也想，春也想，夏也想，秋也想，冬也想，总带着思索表情。

茶怡馥正自伤感泪奔，心下自思道：“若眉，守住一个不变的承诺，却守不住一颗善变的心。在幻变的生命里，岁月，原是最大的小偷。原来蝴蝶终究飞不过沧海。我是一个失败的男人。亲爱的宝贝，为什么由一生的伤悲换不来这份爱兑现，为什么我们既无法相忘也无法相爱，为什么你我注定这分离的宿命，只有分离，如梦无痕。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最怕突然跌进回忆，回忆在夜里突然翻滚，绞痛着不平息闹得很凶。你知道么？你相信么？爱由一个微笑开始，一个吻成长，最终，由一滴眼泪结束，受了伤，结了疤，最终还是留下痕迹，强迫自己忘了你，但爱过才知道，原来我并不能左右一切，也许无言才是最好的安慰。当爱失了焦，隔着泪眼看世界，整个世界都在哭，如果我下辈子当演员，会空前绝后地为你演活多情哭戏！对不起，原谅我只能演悲剧角色。我痛恨成熟到不要你望着我流泪，但漂亮笑下去彷佛冬天饮雪水。强撑的微笑能否十年少。若影成单，泪成诗。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两行清泪竟然从眼睛里流了下来，然后他放声大哭，哭得凄凄惨惨戚戚。天地都安静。天地都渐渐渺小。然后他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掉了，花儿都谢了。茶怡馥的眼泪，带着血色的悲哀，滴入雪若眉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浓得化不开。一定有一双忧郁的眼眸，在远方望着我的那梅花公主雪若眉姗姗离去的背影。对着背影留恋。对着眼泪赞美。有风吹过，希望风能带你回来，却终是一指流砂。天空下着紫血色的泪，下泪下成了海，也在笑他（她）沉没深海的心田仅存他（她）容颜，也在笑他（她）如泪珠般透明而冰心的忧伤。天空下着紫血色的泪，下泪下成了海，仿佛充满着哀怨，仿佛心雨无边萧萧下，心雨无边跌落在螺旋状的光环中，却像条嗜血巨蟒般光芒万丈。

从此，雪若眉像一个病人，头也痛，心也痛，烦躁的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