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的世界可以没有你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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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夏回来了，两天不见，夏夏身上好像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什么。她也辞职了，用她的话说就是我不在了她而不想去了。我知道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夏夏对有关于萧华宇的一切都很抵触。她将萧华宇完全当做反面教材，不停的给我分析讲解，萧华宇不负责任的离开五年，南小齐陪在我身边五年。萧华宇从不问津的五年是南小齐一直呵护。萧华宇有无数的女人，南小齐五年来只知道看着我。萧华宇给我的伤害都是南小齐弥补照料的。

……

……

我知道，夏夏、我、南小齐在一起这么多年，要不是他们俩，也许我根本就没机会读完大学，若不是南小齐，我可能不会活在这世上。

我知道，我都知道。

但是知道这些我就可以和南小齐在一起吗？

我无数遍的问着自己。

萧华宇来找我无数次，都被我或是夏夏拒绝在门外。

有些事情我没有想好，有些事情夏夏坚决的站在南小齐一边。

在我还没有理清思绪的时候，南妈妈找了过来。

南妈妈说有话对我讲，夏夏将泡好的茶放在茶几上就出门了。

“啪”

我在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刻，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我的脸颊，我不明所以的望着南妈妈。南妈妈和以往一样，端庄典雅，只是目光里没有了往日亲切柔和。若不是脸上火辣辣的刺痛感，我不敢相信这是以往和善待人的南小齐母亲。

“这一巴掌是为我自己打的”

说完，南妈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低着头仓皇无措的站在一边。

“你可知为了栽培小齐我花费了多少心血，你可知我们家人对小齐寄予多大的希望，为了他的将来我东奔西走托人走关系费了多大力气？”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南小齐家几代为官，南小齐今后要走的也是这条路，父母辛苦为他铺架的平坦大路。

“眼看国家公务员的考试就要开始了，他为了你完全不放在心上，整天醉酒回家，嘴里念叨的都是你的名字，我数落他几句他竟然……竟然说要放弃这次考试，只想和你在一起……”

怎么会这样？我难过的抬起头，不敢直视南妈妈悲愤交加的神情。

怎么会这样。我知道南小齐一直在准备考试，可我真的不知道他竟然为了我要放弃。我的心里无法言明的难受。怎么会这样。

“我不会过多的干预小齐的感情，但是你要明白，能嫁入南家大门的就算不是名媛千金也必定是书香门第。就凭你？一个不知道从哪捡来的私生女，敢让我的儿子为你魂牵梦萦？”

南妈妈逐渐提高的音量足以让我明白她是有多生气多恨我。她说的对，我是一个连自己亲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人，我的人生卑微贫瘠，夏夏和南瓜是我人生最大的财富，如果因为我让南瓜放弃本属于他的灿烂人生，那我该如何承担自己内心的罪责。

我……

向南妈妈做出了保证……

即使这个保证会让我失去南小齐……我也绝不允许自己丝毫牵绊住的他人生。

南妈妈带着满意的答案离开了，夏夏回到家里，看着呆站原地的我，抚摸着我红肿的脸颊，她抱着我哭的那么凄惨。

原来，夏夏一直在门外，发生的事情她都听到了。

夏夏冲动的要打电话给南瓜，我阻止了，我告诉夏夏，我不能毁灭南妈妈的期望，我不能阻碍南瓜的坦途人生。

第二天晚上，我打电话约南小齐见面，自从上次向我表白后，南小齐一直没敢来找过，突然接到我的电话，他显然有些惊喜和不安。

坐在幽静的咖啡店，耳边飘荡清幽的音乐，我静静的看着南瓜，他表情不太自然，可我看得出他在努力让自己变得自然。我知道他有些许的不安，这和往常我认识的南瓜不太一样，以往，我给我的感觉安稳踏实。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尽管我来之前就想好了该说什么。只是眼下，我胸口隐隐涨痛，有一团湿气蒙住了我的眼睛，我试着深呼气，努力让自己能好好发出声音。

“伊伊，对不起”

南瓜轻声的说。我连忙抬头看着他“是我，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看着努力克制悲伤的南小齐，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跌落下来。

“伊伊……”

“南瓜，你先听我说……”

我及时开口，南瓜停住即将出口的话语，微微牵动嘴角，带着勉强挤出的笑意，示意我先说。我努力吞咽下泪水，尽量平静开口。

“南瓜，还记得我们五年前的初次相遇吗？”

他看着我，眼神充满着疼惜的点点头，我继续开口，他的思绪跟着我回到五年前。

那天，我守着和萧华宇的约定，从清晨等到午夜，我抱着他一定会出现的决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天晚上的星星藏在厚厚的云层身后，我努力想要寻找，哪怕只有一颗可以陪我在寒冷的夜晚等待他的出现……没有……那天晚上没有星星，也没有萧华宇。

渐渐的，我有些站不住了，不知道是因为饥寒还是因为伤心绝望。我跌坐在地上。突然有人在我身后抱住了我，开始我幸喜以为是萧华宇终于来了。可就当我回过头时，一股恶心又浓烈的刺鼻酒味让我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一个失恋男子将自己灌的酩酊大醉后把我当成负心离走的女朋友。开始他对我恶毒的辱骂，我开始害怕，我想要逃跑，只是站立了一整天的腿似乎失去了知觉，我几乎无法奔跑，很快就会被他拽回。因为我的逃跑惹怒了他，他开始对我拳脚相加。我害怕极了，忘记了呼喊，直到他开始粗暴的亲吻，疯狂的撕扯我的衣服……

本能的……

我开始声嘶力竭的呼救……

就在那一秒，我还在期待着萧华宇的出现，我坚决的相信他会和往常一样，不管我遇到什么事情，他会在第一时间出现……

无论我如何反抗挣扎，我感觉到身体接触到地面时的刺骨冰凉……

我逐渐失去反抗的能力，我的声音被晦暗的夜空逐渐吞噬。我开始绝望，我甚至都想到被玷污后我应该如何以死解脱……

就在那一刻，南小齐和墨子康出现了，几个庆祝生日的少年听到我的呼救，他们是上天赐予我的怜悯，南瓜脱下他的羽绒服包裹住我的那一刻。我微笑的望着他“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是的，我出现了幻觉，我以为当时看到的人是萧华宇。

南小齐这个阳光少年从此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大学四年我们一起走过，和同一宿舍的夏夏相识以后，我们成了永远的挚友，不，不光是挚友，他们更是我的亲人。我大学的费用除了自己打工赚取，很大一部分是依靠他们的援助。

我设想过无数遍，未来的日子我该如何爱护他们，我承认我的迟钝，不管南瓜为我付出多少我都单纯的认为那是他对我是怜惜，是亲人般的呵护。可是我想了千万遍就是没想到南小齐会爱上我。而我……却要无情的伤害他拒绝他。

更可能是因为我的心里早就住进一个人，五年来任凭我怎么努力都赶不走他，所以我的眼里看不到南瓜的好。

倘若我早发现，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倘若我早知道今天这样的局面，我会早早的远离南瓜，我绝不会允许自己给他这么大的伤害……

用五年的时间去爱一个得不到一丝回应的爱人……那种痛……正是我明白这种痛，所以我才这么恨我自己。

我的眼泪肆意的流趟，呼吸不畅我哽咽的无法继续。

南瓜缓慢起身坐到我身旁，轻轻揽我入怀，无声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