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谈心（1/1）

出了紫云芳，来到和叮当约好的胭脂店等候叮当前来。看着飘然离去的身影，心里的烦闷一扫而光，原本今天约蓝斌出来喝个茶，排解一下那恼人的心绪，谁知遇到了她，不能说自己心里没有期待，是缘分么？不知不觉嘴角就上翘了，“什么事，让赵兄如此高兴？”敛起笑脸，“你来啦？”“呦，赵兄还邀了别人？”摇头回答“偶遇”“我来猜猜，是不是昨天那位姑娘呢？”只笑不言语，“看来赵兄这冰封的惷心终于开始荡漾啦啊？”“谁啊？不要胡言乱语，”“你啊，我哪有胡言乱语？”“哎，周五呢？”“他昨晚吃多了，我让他休息了，”“吃多了怎么能休息呢？必须要多运动，我去找他，”“蓝兄，你饶过周五吧，他不敢见你，在车里呢，”“这样啊，赵兄，我有那么可怕么？”“哎，还是赵兄你啊，女子趋之若鹜，男子自愧不如啊，”“怎么？你那芊芊妹妹呢？最近没有来寻你？”“她啊？昨日听说我去了千日红花一千两买那女子献唱一曲，今日早上便遣她家小欢过来，问我那女子是不是当真美艳不可方物？还说下次邀我一起去看那女子，赵兄，你可要救我才好。”“蓝斌，你也有头疼的时候啊？你若是无心郑家大小姐，还是早日说清楚的好。”“赵如枫，难就难在这，我对她并非无心若说有意，却也有点牵强，不然赵兄你啊，早就喝上我的喜酒了，”“也是，你和郑家大小姐也算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要是能成就姻缘就再好不过了，”“我母亲对那郑家大小姐也甚是满意，只是我这里不想委屈了自己，耽误了她。”“你还委屈啊？”“怎么就不委屈，娶个自己不喜欢的女子这一生还有什么意思呢？”

“也无不可啊？”“赵兄，我知道你心不在此，只是你若是为了自己所追求的东西，失了自己的真心，恐怕日后要后悔。”“后悔？哪有那么严重，儿女情长我本就无意，娶谁都一样，不过是个传宗接代之人，”“赵如枫你这么想，可就不对了，我说你这么想，”“好了，蓝斌，我邀你来是喝茶的啊，不是听你长篇大论的，”“好吧，喝茶就喝茶。”喝完茶下来后，蓝斌看见周五坐在车上，刚要开口说话，“蓝大少爷，今日我要赶马车，”蓝斌一脸的哭笑不得，“周五，你这么怕我啊？”“啊？没有，”“没有？”挑眉反问，“只要不吃馄钝就好了，”“哈哈哈，”蓝斌仰天长笑，瞬间低头收住笑声，开口道“回府。”不一会儿，马车稳稳的停在紫云芳门口，蓝斌做稳后，伸出头来，“周五，明日再找你吃馄钝可好？”马车疾驰而过，还好驾车人技术好，又留下一脸错愕的周五呆在原地。

赵如枫刚下车，就听周五说“大少爷，二少爷来找你，”“大哥，你回来了？”“嗯，有事么？”“父亲有事找你。”“你可知是什么事？”“小弟不知，”“那我们走吧，”“嗯，好，大哥请。”赵如枫走在前面，赵如桐尾随其后，有过长廊，来到正气堂，年过四十的父亲，风采依旧，风霜在他的脸上没有太过明显的痕迹，只是和眼前两个儿子比起来，还是老了一些，低头施礼，“父亲，”“嗯，坐吧。”“父亲，唤如枫所谓何事？""枫儿，最近你可曾知道我们在各个地区的分号生意近日来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挤压，有些个商铺上同样的货物却又低价出售，以至于我们的货物压制不少啊，”“父亲，你说的我都知道了，而且处置妥当，没有想到还是惊扰了父亲，”“嗯，你且来说说，”“我以通知各地，把价钱压到和那些商家一样，等他们把价钱压的更低的时候，我们依旧跟着压低，等到那些货物的价格压到无利可图，甚至是亏本的时候，我们就比他们的价格稍高些许，这样长期下去，那些商家必定坚持不住，不是以次充好失了信誉就是卖的越多亏损越多，自然就难以维持了，只是这样我们的粮油店，可能盈利就不那么大，还好都在我们的承受范围之内。”“嗯，那就好，希望你的办法有用才好，”“嗯，还请父亲放心，”“别的生意在你一年的打理下还不错，”“桐儿，最近的武艺可还勤勉？”看着赵如桐问道“禀父亲，如桐，不敢懈怠。”“如此甚好，那你们兄弟二人切磋一番，为父看看你们二人是否有精进，”“是，父亲。”说着，三人来到后院一片空旷的圆子里，撩起衣袍，二人开始了切磋，你一拳打过来，他一脚踢过去，力道步法，速度腿法，让人目不暇接，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扎实的稳扎稳打。一套拳脚结束后，二人大汗淋漓，“好好，都不错，还是枫儿更胜一筹，快来，喝点茶，”二人相互施礼，相视一笑，看着兄弟俩这么相互恭敬，赵月宣心里很是欣慰，赵兄桐端起一杯茶递给赵如枫，“大哥，请，”“嗯，多谢。”“时辰不早了，今晚就一同用饭吧，”“是，父亲，”“你们且去沐浴，更衣吧，”说着留下二人转身走了，“大哥，你的功夫是怎么练的啊？我怎么也打不过你呢，”“哪有啊，小弟，你比小时候可厉害多了，”“大哥又取笑我。”“走吧，沐浴，更衣去，可好？”“大哥，请。”自从知道了自己母亲下药毒死了大哥的母亲后，自己对这个大哥就多了很多分的愧疚，大哥哪里都比他强，他自然知道。从小受母亲指使多次害他受伤，母亲总是怪他没有出息，恨自己不去争取，只是母亲不知，有些人从一生来就有云泥之别，自己和大哥的距离自己是只晓得，所以母亲多次要害大哥，自己知道后总是偷偷的告诉他，让他装作怎样怎样的模样，刚开始他不信，直到有一次，我看透了母亲的伎俩，装作不知喝了母亲端给大哥的莲子粥，三日后我上吐下泻，他方才信了我，对我也没有那么冷淡。母亲知道后，很是生气打的我半个月下不了*。

其实，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对他愧疚居多，晚上席间，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饭，不一会儿来了一个妙龄妇人，一看就知道，这定是父亲新纳的一房姬妾，父亲哪里都好就是这样贪色，才惹的母亲郁郁而终，看到这一幕，赵如枫只做不见，吃了两口菜，起身告退。只留下那一桌人习以为常，只有那新来的姬妾，不明所以，向身边人撒娇道，“老爷，你看大少爷他，”赵月宣自然知晓，赵如枫是气他，也不答话，只是饮酒，看眼前人不言语，善于察言观色的她，自然明白自己的分量，此时脸上只有一脸的笑意。

赵如枫回到回春阁，躺在*上，虽然气闷却也轻习惯，父亲父亲贪色，自己也不知如何劝说，母亲郁郁而终，自己那时只有十岁，里面很多事自己似懂非懂的，现在长大了，自然明白了很多，父亲本就薄情，母亲却又太过执拗，明知他薄情却又倾入太多感情，明知他不会全身心的投入，却又抱有太多希望，希望过大，失望越大。所以最后母亲，承受不住日积月累的心力交瘁，离他而去。想到这里心里烦闷不堪，跳出窗去，来到小院，希望能够见到她，今日她会出来看星星么？曼妙回到房间，心里开心的不能自已，真好，他答应了，他答应了，明天去了该说些什么呢？该做些什么事情呢？怎么才能和他多呆一会儿呢？情窦初开得到回应，估计都是这样的吧？心里悄悄种下一颗种子，然后看着那人给它一点阳光，它就能疯了一样破土而出，那人给它一滴水，它就能灿烂的发出嫩芽，那人给它一句肯定，它就能得到无限的力量，飞速生长。此时的曼妙就是这样，她太开心了，屋里都放不下她的快乐，所以她来到了院子里，开心的旋转跳跃，就差大叫了，笑容明媚的连月亮都自愧不如，悄悄地躲到云里，不一会儿又出来怕是错过了，这样明媚灿烂的笑容而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