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回 莫长歌到，江白危机（1/2）

<div id="book_text_content">

他另一只手竖起食指放在唇边，轻动嘴唇，发出细微的吐气，“我师兄来了——”

师兄？那个逼婚的翩翩佳公子——莫长歌？我拉开云靖绸的手贴在墙上向灵堂看去。

灵堂里的人此刻全部噤了声，都看着刚迈入灵堂的男子。来人身材修长，一袭黑衣，微黑的面庞轮廓分明，双目似鹰眼一般透着凌厉的光。这男人看上去也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周身散发的气息却让我不禁打了寒战。我下意识地看向右边，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云靖绸的袖子。他转过头看着我，随即露出恍然的表情，轻摇着头展开让我安心的微笑，抬手拍向我的手，在触到手背前又垂下了，只是把袖子都塞给了我。

我很怀疑，外面那个真的是他的师兄？

“吴伯父，您安心走好！我会好好照顾裳茗和吴家。”沉稳洪亮的声音传来，令我心神一震。

我轻轻摇晃了下，就要向后退，被柳江白扶住胳膊。我望着他，他保持着窥视灵堂的姿势，只是扶住我的那只手握住了我的左手。当掌心感受到温暖时我才发觉我的手已经冰冷。

“你来做什么？”吴裳茗站起身对来人发问，语气冷淡厌恶。

“裳茗——”莫长歌回答了两个字，吴裳茗又跪了下去，灵堂也恢复了应有的吊唁情景。

莫长歌上了香就退了出去，云靖绸离开了这间屋子去找他师兄，临走前似不经意地瞥过了我被柳江白握着的左手，我讪讪地抽出手，略感尴尬地捋着自己的头发。

柳江白倒是没啥不自在，倒了杯茶递给我说道：“莫长歌少年时就已在江湖上闯荡出了名堂，人和妖怪杀了不少，身上戾气很重，你会被他的气势所慑也很正常的。”

我端着茶杯没有说话。莫长歌给我的感觉太过惊心，总觉得在他面前任何事情都无处遁形，他的眼神坚定无畏，他认定的事情肯定就无法更改。他对裳茗姐姐的称呼分明已是将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根本就是站在当家人的立场。如果他真的非娶裳茗姐姐不可，而裳茗姐姐又打定主意拖柳江白下水，那柳江白可能会惹上大麻烦。

“他不好对付吧。”我怀着愧疚小心地问道。

“非常难对付。”柳江白点头，“先不说素问堂的背景，论单打独斗的话，你大概连他的一招都接不下。”

“那你呢？”

“我？难说。拳脚功夫肯定比不过，但是术法方面说不准。我没听说过他懂术法，但是好多有点道行的前辈都栽在他手上过，更别提他灭了不少妖怪。何况他既是云靖绸的大师兄，也应该师从本草阁，本草阁阁主的秘术可不少。若我和他对上，我估计吧，也就只能保个命。”

我郁闷地盯着他，“你确定你没有太过谦虚吗？你跟他对过招吗？”

“刚才是头次见，以他的戾气来判断，我是没啥胜算的。他身上的气息你也见识过了，你觉得怎样？”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那裳茗姐姐这事……”

“我早就说过我们管不了。你非要掺合。”

“对不起。”我愧疚得想哭，我可不想害死柳江白。

“喂，憋住！你就不能像个妖怪一点吗？之前那种死不认错的刁蛮劲跑哪去了？”柳江白嫌弃地捏了一下我的脸。

我被他捏疼，瞪着他就想找机会咬他一口，又想到我可能会害死他，只能咬咬牙当成没发生过。“你跑吧。趁他们现在没人顾得上。”

他点着头，却坐在椅子上不为所动，我拉起他走出门。吴家的人现在都在忙着吴老爷的后事，接待前来吊唁的客人，通往后院的路上基本没啥人，我拉着柳江白迅速地赶回房间，把他的行李裹起来就塞进他怀里，然后把他往后门退。他却像个石头一样里在房门前一动不动。

“你走是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