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辍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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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受比尔盖茨影响，谁叫那家伙辍学了还那么优秀，谁叫郁瑕老师想一些学习没用、学习室浪费、百无一用是书生一类的东西，不知天高地厚地对瓷器国的教育制度也妄加评论——其实只是他自己不行——一点能力都没有就说整个系统存在问题——像郁瑕这样恬不知耻还妄自尊大的人还确实是稀有的。他不反求诸己却压制在他上头的事物指手画脚，只想着让整个世界去适应他？只想着安自己的意愿去改变世界，看来还是需要现实来教他一下什么是现实，得狠狠地教育才行。

在决定辍学时，郁瑕还是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他明知道自己去适应现有的社会科举制度是不可能了的，感觉自己名落孙山也快成了定居，而期待是有增无减的，自己要把洋语学好也差不多是登天了，而自己喜欢的文学呢？也不只能勉强过得去，眼看之前在一起玩的同学都选择别的班级了，自己留在349也很是形单影只。思想上有问题、生理上有毛病都是自我治疗的，由于自闭，也就少有人愿意接近他了，他只是长得过得去，又不是很俊俏，才没有哪个花痴愿意为他赴汤蹈火！他一放弃自己，别的同学也就不指望他了，也不会靠近了，最多就是班上又多了一个沉默不言的人，本来还对着别人有说有笑的，忽然看到他了的时候就沉默了，等走过了郁瑕身边，又活蹦乱跳了。

在前一天，他还给自己的父亲写了十多页的《自学理由》一书，第二天，自己就打包了。冲出教室的时候，他也没觉得自己是解脱了，只有一点恍惚，决心也没那么强烈了，刚才去跟体育特长生说‘你的那个三国演义读完了没！没有的话，等你读了就交给在隔壁351班的轩吧！’，没等到娟完全理解过了，也没有看娟因为惊讶而瞪得很大的眼，还有额角的头发，要是郁瑕还有心情的话，一定会觉得娟是在对自己卖弄风情的。

他下午就没有去学校了，只是在自家租借的防空洞口子哪里读书，还读的是《泰戈尔诗集》，还认真地、很投入感情地读，一时间，头脑冲血就也就得自己是一个任务了或是觉得自己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人物的，自己很坚信，也愿意很努力地去实现，只是他还是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孩，根本就是不知道将来会面对什么，只是很理想地去想了，而根本看不到将要走的路，以及路上的*、路的正确性、家人的反对、存在的障碍、自己信心的坚定程度、以后思想的变化、路人的旁加指点、不三不四的言论、*的腐蚀、能看到的不能看到的给中荒诞的问题，就怎么知道自己愿意坚持到底呢？怎么就知道能成功？愿意锲而不舍地去努力？还有那么多不确定的，他就一时头脑发热就产生幻觉了。他想要阅读，也很努力地去做了，虽然父母是绝对不会支持的，但他还是要去做，也觉得自己只能取阅读世界名著这一类闲书了，那些书籍能带他进入别人的思维意识里去，能代他去体会自己没有机会感受的生活，而不是囿于现状，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难以实现，对几乎全部的事情都只能听之任之，只能逆来顺受，不知道对错，不明得失，不能安分守己，不愿意聆听，不知道存在，不想懂‘大人’的世界，总觉得失去了什么，还没有被命名的事物，还没有被感同身受的意识，

只是逗留在眼泪里，只是在夜里莅临，只是站在你背影之后、微笑、啼哭，湿润你的眼眶转又悄然离去的，爱啊！是你吗？为什么不住在我心里？！

辍学的第一天，他还是像之前那样起*、睡觉，没有改变什么，仍旧是在父母取劳作了后就起*了，拿上自己喜欢的书籍阅读或朗诵，还真的有打算坚持下去。在花和本回来时，他还是从她们的眼里看出厌恶来的，大多都想说——正经八经的书不读——老师弄一些不关紧要的闲书读了有什么用？难道你将来想要当小说家不成？好像还真的能实现似的，不好好读书，将来找一份好工作，好好挣钱养家？老是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还能指望你什么？

郁瑕当然是不会直接去辩驳什么的，也不想忤父母的意，他知道他们很辛苦把自己养大，也从心底觉得自己该争气一些，但，自己又小，帮忙也帮不上——就是大了也不愿意帮忙了的——那时候他还小——可以这样推脱一下。本对郁瑕忽然就辍学了，也没有什么反应，花除了一贯地斜着眼睛打量他以外，也没有多说什么，郁瑕心理很不好受，当话从自己身边走过时，‘让开一点！没看到我不好过身吗？’，郁瑕一听花说话了，反而心情没那么激动了。他知道有暴风雨要来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自己该做好心理准备。

一两天后，他还是很认真地实践着自己的学习计划的，父母也没有对郁瑕说什么，松又是在学校寄宿的，也很少回一次。至于，之祤那两三天具体是怎么过的，他自己不清楚了，记不得了，过去很长时间了，有点失忆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花就跟郁瑕说，‘你老师要你回去上课呢？不声不响就辍学，你班主任还是建议你把毕业证拿到了再说的！本来就只有一年多一点的时间了，你就是有想法也得等待毕业之后了！那时候，随你想去干什么，我们都不会阻止你了的！你自己要想清楚，不去上学，你能做些什么？’

花的话，一向就很有说服力的，郁瑕除了支吾一两下外就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了。第二天，他就比被打得很惨的狗还要乖地去学校了，或许是因为在家里呆了三天了后，心里也慌乱一些了，他也知道自己就是能成功也不会一时的事情，要是去学校的话，还是可以学到很多知识的，自己闭门造车的话就一定会出门不合辙的，脱离了学校能学到什么？只会越走越脱离正道了。

到了学校的时候，大家都最多只是看一眼郁瑕或是假装根本就没有看到他或是稍微有点吃惊地低语一两声，郁瑕依旧是沉默着，一语不发，拿出书本就自己读了起来，只有登才在郁瑕课桌边对着郁瑕训话了，